中庸大道 - 一百九十章: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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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如何掙扎，終究來道白氿面前，眾人凝視下，雲凡仰望高大的白氿，恭敬拱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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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身白氿吐了口氣，傾吐簡直像颳大風，他道:｢如果想問白虎一族是否尚存，我只能說白虎至今只剩我一者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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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氿早就猜透雲凡心思，一開口便直指重點，這話語落，雲凡石化，目光找不到焦點，變得灰暗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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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中，有著什麼東西徹底破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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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早該知道，那時的她們，只存在那時，這個世界又如何存在?哪怕白虎健在，也不會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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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內心還有幻想，幻想著丁點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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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或許不復存在，但你心底的人，卻未必不在，只是和你想的有所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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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氿的話再度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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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是說……柔兒她……。｣雲凡找到一絲曙光，顫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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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遠古之際，白虎守西，戰役中白虎全數殞落，除了我這殘魂之外，可以說白虎一族早已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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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碰到見的白虎並非白虎族，是受汙染的族人，自然不是以前的我們。至於那個人，既將自身轉嫁於你，更是跨幅將你送來，我想她未必死去。假如真是我想的那個人，終有一天你倆會再度相遇的，因果以結，無從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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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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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氿的解釋並不全面，最少聽出一場戰爭讓白虎覆滅，殘存者出現某種問題，白氿並不認可對方是同族，所以出現覆滅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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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自己認知的白虎和白氿並不一樣，那些白虎族天性單純，隨便忽悠幾句就輕信於人，而白氿精明，和一般人無異，是否這便是白氿說的變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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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話更是玄之又玄，什麼跨幅雲凡不懂，只能他可能還有見到白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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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這些太過遙遠，你不需要多問，過早沾染因果並非好事，只會阻斷你的未來。真想見到那人，只需要記得不斷前進，終有一天與她必會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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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知道。｣雲凡沉聲道，他知道白氿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有意迴避，因果什麼的，他不清楚，接觸不多，也太過玄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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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氿點的點頭，伸出雪白的前足，點了點雲凡腦袋，柔軟的肉球帶來的觸感有些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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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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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血通天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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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上古遺魔的一縷殘魂，透過他人獻祭降臨人界，他也不過是萬縷的一絲幽魂罷了，像他這樣的存在不知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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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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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超過雲凡的認知，這樣強大的生物竟不知多少，要知道他可是拚了命才解決對方，再來更多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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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擔心，域外邪魔要降臨並不簡單，那傢伙應該幹了不少缺德事，才召喚出一縷邪魄，換做其他人未必會成功。邪魔不過是曾經大戰中一個魔將殘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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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魔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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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場戰役，這類魔將不下千萬，就是如我等存在也不過邊緣兵卒，也是如此，汙染入侵，才得以殘存，若是戰場中心怕也無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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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對你來說都太過遙遠，時機到了自會明白。其實你想問的是你到底是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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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雲凡咬了咬牙:｢還請前輩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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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你，非人非魔非妖，只是你罷了，其他重要嗎?｣白氿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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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我……其他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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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曾經是個種族，就如人族、妖族一般，其下又有不同的群體，但是總歸一句魔族，只是魔經歷時間的轉變，變得越發模糊，人類把一切不好的都稱為魔，入魔、魔障、任何他們認為不應該、邪惡的，都被當成魔。魔修真的是魔嗎?執念成魔又是真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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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氿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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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雲凡搖頭，他腦袋昏昏沉沉，半晌回不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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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有空好好想想吧，魔究竟是什麼，什麼樣可稱為魔，什麼又未必是魔，每個人定義的不同，魔也未必就是邪惡，未來你的理解未必是對的，也難說是錯。去吧，踏上台階看看是否能得到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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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應了一聲，回頭看向不遠處的沈熙與蓋洛嬌:｢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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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心，替你護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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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謝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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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恭敬道，將腦海中的不解壓下，深吸了口氣，一步步踏上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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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析之境，窺過去觀未來，那裏不知會不會有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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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去看後方的身影，白氿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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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抖了陡蓬鬆的白毛，目光一緊，一股吸力，將蓋洛嬌和沈熙攝了過來，同時那威壓再現，直鋪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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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別說兩者反應不及，就是有所反應也無法抵抗，轉瞬間就落入巨大肉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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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可沒雲凡那般安穩，看著白氿巨大的身軀，吸吐落下的颶風，還有一口雪白的獠牙，他們甚至擔心自己會被一口吞掉，或者隨時會被滴落的口水沾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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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白氿只撇了兩者幾眼，就鬆開肉球，張口道:｢試煉繼續！要想登階的人，就撐開我的威壓，踏上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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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白氿不管那些人想什麼，目光再度撇向二人:｢你們就不用上去了，我答應過那小子照顧你們一段時間，你倆在我身旁抵抗，對你們未來成長會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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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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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洛嬌與沈熙連忙道，哪敢拒絕，且不說是雲凡的安排，就算不是，面對這大妖他們可不敢說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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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畏畏縮縮的反應，白氿也不在乎，伏身趴臥，再度曲著身子歇息，只是心情似乎不錯，背後白色的尾巴不時拍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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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的男人嗎?似乎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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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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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時辰前，晴空本院傳出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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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長老慌慌張張的來到院長室前，急促的敲門聲，闡述著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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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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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室內，傳來一道平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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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院長。｣長老入室，連忙開口，露出餘悸猶存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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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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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慢悠悠道，之前確認後就回到院長室處理公事了，學院還有不少事需要處理，而試煉三天時間，並非一時半刻就會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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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學院弟子的命牌碎了，至少有三十個弟子命牌碎了，這些弟子都是姜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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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惶惶不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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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書卷擱下，凝視著長老嘆了口氣:｢三長老，你來學院有一段時間了，也應該知道學院宗旨，大江掏沙，掏去的盡是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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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死傷在所難免，並不是多大的事，你居然因此驚慌失措?要是外人看了，豈不被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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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老尷尬不已，低頭道:｢屬下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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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錯便回去吧！這種小事別再來打擾我了，只有通過血的試煉，留下的才是精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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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長老道，恭敬的行了個禮，姍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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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知顧天生的想法，只是安逸慣了，又與姜家過從甚密，使得姜家死了些弟子就驚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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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別顧天生，長老又回到主殿觀看圖前觀看，至於顧天生依舊操煩著學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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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院弟子，多數是姜沈兩家子弟，少數蓋家子弟，因為蓋家子弟大多都以軍為本，只有少數人願意進入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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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子弟資源不少，藥物堆積上來的修為，讓他們比一般人強大，但是也只是藥物堆積，這些人沒有經歷廝殺，就像養在豬圈的豬，看得肥美，實則滿滿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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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為何顧天生對於死了些人並不在乎，也許這場試煉會死不少人，但是留下來的必是真金，也只有透過試煉，才能成長，少年才能轉變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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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上一段時間，顧天生覆上竹卷，算了算時間，又過了幾個時辰，想來應該有人通過第六層抵達第七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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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步來到大廳，顧天生這才察覺整個大殿抑鬱的嚇人，目光撇向第七層，一顆亮點漂浮在其中何其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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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心花怒放，終於有人踏入第七層了，是沈鴻還是姜東堡，想來沈鴻可能性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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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一眾長老，死氣沉沉的，不由怒道:｢一個個死了爹不成？咱們弟子終於抵達第七層了，這是該高興的事，你們為何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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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死了，姜家子弟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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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長老道，生無可戀的語氣，根本沒發現問話的是晴空學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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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的子弟只剩三個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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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長老道，同樣厭世，那三個殘存的弟子，怕是一開始雲凡放回下層的，也有可能沈家人還有其他存活，不過沒有進入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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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得顧天生面容一僵，汰換率有點太大了，就是他的心臟也不好受，好在還有一名弟子踏入第七層，讓他得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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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還有姜東堡和沈鴻嗎！快說說，那踏上第七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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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開口，話還沒說完，便有人彷彿觸動開關，聽見名字便機械式道:｢姜東堡在半個時辰死了，方才沈鴻也死了，全都……全都死了，只有雲侯那義子，踏上第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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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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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那顆跳動的心碎裂開來，看向觀看圖，那顆光點，寫著三百一十四號，不是雲凡的號碼會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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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蛋！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顧天生簡直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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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院長不是說，這種小事不要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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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報的三長老，死氣沉沉道，只是話才說完，一道掌力便將他轟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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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蠢貨！死幾十個不算大，全都死了，連得沈鴻和姜東堡也死了，你跟我說小事！小事?你看不出來有人刻意針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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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生簡直氣炸了，這傢伙腦袋用什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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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到玲瓏塔前查個徹底，讓我看看是誰敢針對我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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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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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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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修練室中，一聲激吼震天，隨著沈鴻命牌碎了，這人瞬間有感，從閉關中強行甦醒，雙眼佈滿血絲:｢是誰！是誰殺了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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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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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塔前，姜家長老與雲氏二人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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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逃離第五層的人，將他們看見的抖了出來，間接證明姜家子弟全被雲凡屠了，如今姜東堡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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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同樣將矛頭指向雲氏，試煉之內，可屠姜氏者便能屠沈氏，至於沈熙直接被他們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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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平!你們雲府是什麼意思！｣姜家長老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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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自己弟子能力差還不自知，要我死了弟子，還不閉上嘴夾著尾巴屁都不敢放，哪像你滿口潑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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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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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平！那我沈家弟子怎麼說?哪裡惹到雲氏了！｣沈家長老也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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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雲平滿不在乎:｢那些人只說，小主殺的是姜家人，可沒說殺了沈家人，誰知到是不是沈家招人煩，別什麼髒水都潑到小主身上，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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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平緩了緩:｢就是小主真殺了，那也是他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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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話，司空倩也不安穩，怎麼也沒想過對她平和的雲平，此時這般霸道，舌頭靈巧到，直接舌戰群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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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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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張開雙眼，藍天當頭，微風吹拂過臉龐，枝葉搖曳小草擺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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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服了你了，這種地方你也睡得著。｣耳邊傳來溫和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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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睡不著的，騰甫，我作了一個夢。｣青年目光混濁，還沒真正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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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夢?夢到曉千給你生娃了，還是淑華?｣騰甫嘻笑道，雙手可沒停下，不時撥弄著叢葉，將上頭成熟的漿果摘下放進背上籐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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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夢到你死了……大家都死了，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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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心頭一沉，內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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