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零五章:我若不死邊關不破，我若身死邊關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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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的趕路，如有就近村落，雲凡會選擇客棧歇息，方便回復損耗，若是偏離人跡，便在野地紮營，差別在於野外需要更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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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住宿，估計明日正午便能抵達雲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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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來雲凡也從失態中回復，輕狂透過雲凡理解雲瑤與雲徹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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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是義子，對一龍一鳳的映像不多，幼小離京的不只是雲凡，兩者同是如此，怕是打照面的次數都能用十根手指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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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來，雲凡與兩人交集不深，更可以說並不熟悉，事實也是如此，這類的情緒並不多見卻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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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雖然不熟，卻同為雲姓一員，在雲凡內心，雖然對兩者映像模糊，但是內心卻存在著這對兄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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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伴隨的死亡不錯，問題是神武大陸三國鼎立，彼此牽制，沒言明休爭，卻又彼此牽制不曾真正爆起戰事，上位者更是將兵擬棋三方博奕，連年鮮有死傷，如今陡然一變，叫得雲凡措手不及，記憶中那個位置就算會戰死也是許久之後，如今忽然乍逝，他自無法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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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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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問道，客房周圍被他佈上隔絕陣盤，此刻問心鏡浮出體外，在空中散發尉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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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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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道，隔絕陣隔絕了問心鏡的動盪，可是祂一點也不懂對方在問啥，也不解為何忽然取出此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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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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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感受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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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歷劫，我總覺得有些變化，詳細又察覺不出。直到最近我才發現，變化是來至問心鏡，它似乎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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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了?｣輕狂飄到問心鏡旁轉了好幾圈，然後一顆球坐在雲凡腦袋:｢你是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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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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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心鏡雖是至寶，可別忘了它還是面鏡子，透過銅鏡看著自己，此刻他的頭頂彷彿鳥窩，輕狂這是在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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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開這古怪又毫無違和的畫面，雲凡伸手一招，散發光澤的銅鏡，鏡面忽然泛起波瀾，一顆圓渾的小球飄盪出來，它散發著耀眼的光澤，飄動間周圍的空氣掀起波動，就這麼飄落在雲凡手中。他道:｢這東西也是我最近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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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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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此刻才認真起來，落到他的掌心徘徊著:｢像是一顆種子。｣祂道，又細細分析，忽然跳了起來:｢這是時間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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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之種?｣雲凡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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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不是說感覺它慢了，那是因為時間流速慢了，可惜種子的規則太過弱小，否則它可延遲的範圍會更廣，延緩的流動也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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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你知道它怎麼會在鏡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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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輕狂也有些不解，問道:｢你是說你發現變化是在渡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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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嚴格說來，是第二次渡劫，那時我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再歷劫的危機將它壓過，劫過之後，那種感覺才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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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劫……你突破下一重天還有可能歷劫嗎?還會心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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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輕狂的詢問，雲凡閉目思索一下，修仙者都會有所感應，雲凡自身的感應更是不淺，當初就是輕狂不信，雲凡隱隱清楚自己需要什麼。如今一想，雲凡便有所感道:｢會，不過毫無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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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又飄蕩了一陣，才道:｢我猜測很可能你在小世界就渡劫成功了，出了小世界後的那一劫，其實並非你的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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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我的?｣不是自己的還會是誰的?難道天哥劈錯對象?再看問心鏡，雲凡忽有所感:｢你是說那是問心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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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了，因果循環本就玄乎，我也不敢肯定。｣輕狂道:｢也許你先引動天劫，導致對方同樣引劫入體，也可能對方修為突破時間正好是你離開小世界的時候，又因為問心鏡在你體內，便有部份天劫轉嫁到你身上。別忘了，這是伴生法器，自帶著當事者的氣息，會被天道鎖定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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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的意思最少證明了一件事，問心確實還活著，此刻的問心鏡比起過去更加強大，這樣說來，問心也成功渡劫了嗎?那天劫是因為自己介入強大的，還是說她已經站到那個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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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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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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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收起問心鏡，苦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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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這樣，對他的反應，輕狂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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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看似瀟灑，某些情感卻是被他深埋，愛情上不是白紙處理得卻是幼稚，又或者那兩個人對他的影響太過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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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方面，雲凡始終採取迂迴戰術，那二女可說此生無從可見，可以說這事無解，但是往後幾人呢?問心如此，小藥罐子翎兒，或者羞羞初墨，甚至是狐族少主，這些與他有所交集者，別開莫名的好感不說，他對她們或多或少都有好感，雲凡是個不喜歡就不接近的人，因此會接觸就代表有好感，且不說是何情感，即便是愛他都不敢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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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方面，就是輕狂認為的幼稚，輕狂也不懂明明共享記憶中，有那麼多情愛電影，他怎麼就可以這麼純。關於那部分的情感，雲凡始終沒有與祂共享，輕狂只知道雲凡在異世界與倆女的結局，卻不知道三人相識相處的點滴，如今同樣，他知道雲凡很畏懼與姜問心再見，卻又不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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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愛太過複雜，明明郎情妾意，祂就不懂對方懼怕什麼，若說雲凡在這方面很幼稚，那祂豈不是白紙了?愛太過複雜，祂有過嗎?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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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試著解析時間之種，這種規則很特別，哪怕在我那個層面，這種規則都是極其珍貴，一但解構，哪怕丁點皮毛都會受益無窮。｣輕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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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沒有抓著剛才的話題，雲凡鬆了口氣，他認真道:｢我會的，我還想……種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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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你種?為什麼你就會有這想法?真當時間之種是種子嗎?呃……確實很像?就是你不該先問問主人嗎?最少和持有者說下吧，種死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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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內心活動，輕狂也就想想，反正那是你們倆口子的事，又沒小電影好看，妞……呃……哥懶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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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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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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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間，小館內用餐的人數不少，雲凡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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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雲家那女的能撐多久。｣鄰桌一人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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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撐?女人打仗?哈，是想笑掉敵人大牙嗎?還是敵軍壓境時，寬衣解帶捍衛疆土?｣有人隨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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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提案不錯，嘿嘿嘿，想了就帶勁，不過夜深難耐要怎麼紓解?｣旁人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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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可有不少男根?要我說，女人從什麼軍，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從軍那是男人的事，當初說雲徹多強多撼，如今不是黃土一抹。要我說不久之後，就換這個雲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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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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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怒道，這些人簡直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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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鄰近關口，消息也越多，雲凡也知道如今邊關對峙，戰事一觸即發，就因為這樣他才刻意修整一晚，好讓自己的狀態完整回復，哪想到這些近關之人，竟是另類出口成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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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老子說話你插什麼嘴，小鬼頭子毛都沒長齊，你不愛聽，我偏要說，女人就該在家學男人從什麼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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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雲凡這一喝嚇了一跳，再見對方一臉青澀，不由壯膽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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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這一聲也引來所有人的注目，一個個凝視著他。雲凡冷聲諷刺道:｢我也認為女人該在家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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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這麼說，那人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把毫無溫度的諷刺當成認同，他大步一跨站起身子，伸手拍打雲凡肩頭:｢小子這就對了，你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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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字未落，霄霜陡然而出，唰的閃過一道白光，下一刻這人一身衣裳被剖開，露出一身膚色與那藏在褲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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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高猶如王者的氣息瞬間灑落，濃厚的氣息壓得眾人不敢喘息，一雙雙目光緊揪著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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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扛家，女顧家，我可以認同你的說法。｣雲凡撇向他道，冷冽的目光下，讓這人嚇得縮瑟，甚至連遮羞都不敢，就這麼畏懼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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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女人跟人家從什麼軍啊!｣雲凡冷笑道，聲音不大卻是傳進每個人耳中:｢那是因為男人沒用!否則今日駐守邊關的可能是諸位任何一個人，而非一屆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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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替你們操起兵器，替你們保家衛國，讓你們安居樂業，如今呢?你們這些人不知感恩，反而在此消遣嘲諷!呵呵呵，真男人啊!一介女流，尚且統兵率將，你們呢?帶把的卻沒半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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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雲凡終於盯著他那點丁丁，冽嘴一笑:｢比女人還不如，要不我讓你也試試無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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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啊!大大大、大俠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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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直接被嚇跪了，感受雲凡的冷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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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別?一個女人都敢，你身為男子連參軍都不肯，算啥男人，怎麼撐起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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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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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脹紅了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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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目掃過所有人，雲凡又道:｢我不管你們是刻意消遣，還是擔憂自嘲，請記住，那女人、那些邊疆兵士，為了你們守住最後一道防線，用的是鮮血，拋灑的是生命，換來你們的安穩!若你們不敢參軍，也別如此污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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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便前去，若我不死邊關不破，若我身殞邊關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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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語與孤傲的氣息相呼應，那一刻雲凡的背影深深刻在他們眼中，小館內有些人或許不以為意，有些人卻被觸動了內心，特別是最後那句，深深的紮進他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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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踏出小館，看著遠去的背影，他們堪堪吐了口氣，被劃破衣裳的漢子老臉通紅，掩著衣物狼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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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倉促的身影，這些人卻是笑不出來，雲凡是打對方的臉，又何嚐不是打他們呢?國破了，還有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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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有些酒客，忽然舉杯:｢敬、敬雲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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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雲徹將軍!｣有人發聲，便有人附和，哪怕桌前非酒，大多人同樣高舉，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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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戰場上每個無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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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戰場每個無名英雄!｣又是一杯乾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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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館內的一切雲凡並不知道，他也不太在乎，他對大夏並沒有多大的歸屬感，有前世記憶，他無法完全融入大夏，但這並無法否定此世他落足於此，更大的原因是對方汙辱的，是保衛疆土的勇士，是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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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這些人中，是否有人會參軍，多少會記恨於他，幾人一夜過去故態復萌，或者其他，都未必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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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話確實是雲凡的心裡話，他不可能把守邊關，但是他能推進領地，不只要守住雲縣關，更要推進，這樣一來雲縣關不破，他也不需要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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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有隱瞞卻沒毛病，至於三國紛爭並非一時半刻可以解決，也不是此刻的他能更改的，只望未來，哪怕征戰也不會兵荒馬亂，雖說這理想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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