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九百七十八章：天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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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去……這、這是天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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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天降洪水，光頭大漢也不會這麼驚訝，眼前這景象那是瀑布般的雷霆就這麼從那置頂大塔中傾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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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師傅是……是在渡劫嗎？不對啊，誰家的天劫從塔里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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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大漢一臉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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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就少說話，那是啥天劫，明明就是小師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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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女樓主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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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嗎，要妳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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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大漢鄙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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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新晉樓主這時也來到身旁，對於兩人的鬥嘴，他們看了彼此，顯露出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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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孫長老也見到了這景象，心頭雖有震撼，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先調息體內繁亂的氣息，此外卓崇武也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處，此時他兩眼呆滯，看著眼前雷幕，甚至忘了渾身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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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倒而下的雷雨中，夾雜著聲聲哀號，在雷霆的喧囂下，讓人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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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雷丸子雲凡是用完了，可那一大缸的雷池可還在，雖然雷池內的雷電沒有時間溫潤，相當稀薄，但好歹帶著天雷的氣息，何況冀驤神智不清，不能將氣機鎖定自己，雲凡乾脆以九塔分焰為界，於域內開啟小世界，以潭雷池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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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他也不確定效果，不知道能否抹去這龐大的怨煞，要是不能雲凡還有第二方針，就是憎惡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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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下他還沒碰過憎惡無法燒盡的東西，心魔給他一次挪用憎惡的行使權，要是真不行，他的殺手鐧就是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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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雷霆雖弱，卻足以消除這些怨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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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瀑滾滾，無盡雷水的沖洗下，濃厚的怨煞已經看不清了，帶著天威的雷霆沖刷罪孽，洗盡諸邪，雖然它同樣會破壞環境，但好過怨煞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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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雲凡這麼想著，體內某股力量忽然躁動起來，他微微一愣，感受這股力量與他進行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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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樓主你……你們快看！」那年輕的樓主叫道，指著懸空高塔之上，嘴張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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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女樓主閃過一絲詫異，置中高塔之上居然懸浮一顆火球，灼熱照耀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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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太陽？明明是丹火！」光頭漢子冷笑，旋即被對方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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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那是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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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孫長老解釋，口吻更多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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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團如同太陽的大火球懸掛在高空，灼熱又散發著生機，大地被雷霆洗禮，而它照耀的下方，區域內破壞正不斷修補，只是樣的修補排除冀驤，不是雲凡針對，是冀驤被怨煞徹底侵蝕，連生機都被吞噬，他已是一個死物，生機對如今的他來說，成為最毒的毒藥，只會加速他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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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雲凡也控制不了火球，他根本沒有煉化它，這是鳳凰涅槃火，確實是孫長老口中的妖火，卻因特性，其價值被世人認為與天火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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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槃重生，破而後立，涅槃火乃是極陽之火，用以禦敵是強大的火焰，亦有療傷灌注生機之效，因此其價值不亞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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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火雲凡並未煉化，他始終覺得，一但自己煉化終有一天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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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這團火焰與他溝通，從中他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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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廚神信仰那種隱隱的錯覺，火焰的本源氣息與九兒的氣息極其相似，很可能這涅槃火，就是對方化身天道之前的本命之火，鳳凰涅槃火，那麼九兒的前身是鳳凰？如此說來，所謂的廚神應當是鳳凰那一脈，又和九兒不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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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一刻鐘，雷瀑才傾倒而盡，這當然是雲凡的手段，區域內是小世界，節點開關一直都是他控制的，要是不喊停，雷瀑就會永無止盡，他也不怕窺探，在場願意留下的都做好犧牲的打算，這樣的英豪，雲凡不怕祕密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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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雷霆下也沒人敢用神識窺探，神識一接觸就會被摧毀，少量的神識損失問題不大，但是過量，靈魂會疲弱一段時間，基本上不會有人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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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瀑徹底消散，大地竟是完好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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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雲凡想的，誰也沒有去窺探，表面上方才損壞的是這片大地，實際上毀損的是雲凡的小世界，誰又想得到雲凡有著類似秘境疊合的能耐，甚至有個獨立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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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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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光頭大漢與女樓主面前，雲凡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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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漢子見他堆滿了笑容，直接豎起拇指，嘖嘖嘖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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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什麼，別發出怪聲！」女樓主嫌惡道，才對雲凡開口：「是我們著相了，你一直都有能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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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她哪還想不懂，雲凡剛剛的狀況，如果他們沒打岔，事情可能更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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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當時我的肉身還處虛弱與重整狀態，沒有兩位幫忙，小子也許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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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可不敢居功，至於這兩人的關係，還是不去細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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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是針鋒相對，可之前的話語，都想逼對方離開，也不知道是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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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間事了，卓某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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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崇武這時開口，衣裳滿是汙泥，整個人更是狼狽，對眾人抱拳說道，又對雲凡點了點頭，當即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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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自然，如果不出這檔事，卓崇武早在趕回縱霞宗的陸上了。此時縱霞宗恐怕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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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雲凡告訴他的，秘境中雲凡斬殺了不少人，其中有些知道自家高層打算幹嘛，更別提摧岳宗那三個傢伙了，他們幾乎知道所有計畫，同時也是摧岳宗發起，進軍縱霞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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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雲凡在當時就告訴卓崇武了，卓崇武離開前傳音告知雲凡宗門弟子的去向，這是為了讓雲凡找到，由他帶領返回宗門。這也是當時說好的，由雲凡領隊返回，卓崇武則先行返回確認宗門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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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不擔心是假，初墨還在宗門，但要說有多著急倒也還好，縱霞宗又不是軟柿子，何況易泰清還在，還有寶緣閣，雲凡可不信對方能在短時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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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長老……讓我幫妳化解怨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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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轉向孫鈞，她雖然化解不少怨煞，但是侵入本源的太多，那些在深處的，只是暫時壓制，要想化解光靠她個人少則也要數十年，這期間，每當日落之後她都會受怨煞纏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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