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八百六十四章：我吃自己女人豆腐是在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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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擺設簡陋，掃眼周圍，是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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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因為在此他度過一段相對幸福的日子，那些紛擾都被如月一肩扛起，剩餘的憂慮根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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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因為當時的他沒有判斷能力，回首恍如黃粱一夢，盡是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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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能說隨他清醒化作虛無，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好比隔間內床榻上靜躺的身軀就是真實的，在這有過的點滴、夜間的纏綿，都在心靈留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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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這麼躺著，傷勢已經痊癒，只需被喚醒，這是心魔所為，讓她何時醒來則由雲凡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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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此刻平靜的她，如此柔和，如此平順，雲凡勾起嘴角的同時又有心疼，在蠻族她承受了太多。不只環境，蠻族的排外，還有他向她造成的傷害，喚她娘親，當著她的面說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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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步上前，依著床沿椅坐，雲凡小心抬起如月的腦袋，讓她落在自己腿上，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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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可能永遠都不夠，看她的時間、做好面對的準備、解釋叫她娘親的理由，時間經過他沒有察覺，回神又因仰躺的臉龐再度淪陷，經過多久、反覆多少，雲凡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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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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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聲嘆了口氣，拂袖一揮，在姬如月身上的禁錮被他揮散，也意味著她很快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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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好了？當然沒有，但也不能繼續這樣，只能……隨機應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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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幾許，懷中的人兒陡然睜開雙眼，四目相對，顫抖的睫毛下，靈動的雙眼染上了慌亂，身子如彈簧般彈起，險些和他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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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容待他解釋，纖細的雙臂探了過來，彷彿深怕一切是夢境般，將他緊擁，用力過度身軀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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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髮瓣飄盪芬芳撲鼻而來，柔軟的身段擠壓著胸膛，腦袋變得空白，雲凡下意識伸手回擁，回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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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上一段時間，他才回過神來，緊貼的身軀已經分離，餘溫漸冷竟覺有些空虛。這時姬如月與他的距離極近，美眸之中滿滿擔憂，她用雙眼仔細確認，用雙手按揉，只差沒有讓雲凡脫光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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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她口中傳出的確認總是那幾句「這裡會不會痛」、「這呢？」、「這邊呢？」，雲凡一一搖頭，直到姬如月終於相信他並未受傷，才鬆了口氣將間距又拉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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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內陷入沉默，姬如月沒開口，雲凡也不知道該怎麼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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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尷尬的靜默持續了幾許，兩人又幾乎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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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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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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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再度交會，姬如月垂下眼簾：「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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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雲凡是想告知，不過剛剛動作那麼親密，如月會不會責怪自己佔她便宜？還是這樣吧：「蠻勇族長被拔職了，暫且由蠻智爺爺代理，未來應該會讓蠻大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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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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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感到意外又覺合理，之前的記憶並不是沒有，記得自己被捕，差點遭火燒死，那時蠻智也被抓了，如今她能在這除非出現壓倒性的逆轉，否則她早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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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這些，自己還要帶雲凡離開蠻族嗎？逃離是因為蠻勇的惡意，擔心留下會遭到毒手，實際上就是逃離蠻族也回不到神武，如今蠻智暫代族長，是不是該留下，等確認新任族長態度後後再作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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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救下姬如月時她就昏迷了，之前撇見雲凡只當是昏厥前的幻覺，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狀況，也是因此醒來見到雲凡，她第一時間確認雲凡狀況，在姬如月的認知中，他還是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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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娘、娘親……您剛剛想說什麼？」雲凡問道，這話說得要多憋扭有多憋扭，不過私心認為，還是暫時別說出已經回復記憶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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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姬如月搖頭，本來是要叫他隨自己離開蠻族的，得知這結果，還是暫時保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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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再度對眼，空氣再度寂靜，她總覺得雲凡和過去有些不同，似乎話少了許多，正常來說這時他不是該扯著自己說著傳承之路的種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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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有疑惑，姬如月倒也沒有多想，或許是蠻勇的事件，感覺一顆大石終於放下，明明才剛醒來，卻覺得疲憊，腦海不想思考任何事，只想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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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親累了，想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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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雲凡說，心想著就今天，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天明再去思考那些心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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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那個……我睡外面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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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她，雲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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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如月應了聲，並沒有察覺對方心虛的挪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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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來兩人都擠在這張小小的單人床上，擔心空間過窄會掉到床下，姬如月總是睡在外側，讓雲凡睡在內側，今天他卻這樣詢問，讓姬如月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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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腦袋太過沉重，並沒有去思考，她挪動身軀越過雲凡在內側躺臥，擔心佔用太多空間，選擇橫躺面向牆面，讓背部朝向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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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感受身側有微微的晃動，隨後是溫熱的吐息打在她的髮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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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姬如月伸手向背後探去，將雲凡的手拉了上來，橫放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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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不論是身旁有人，還是雲凡作妖的行為，都讓姬如月夜夜難眠，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也許未來身旁少了個他，反而會不自在，沒有這隻有力的手臂擁著自己，會失去勇氣，無法面對陌生的荒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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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些事，怕是一輩子無法習慣，姬如月背對著雲凡，就是因為雲凡太會作妖，如果正面的話，這壞小子就會往自己胸口鑽，總是把臉給埋在裡面，有過幾次經歷後，她就想到這辦法，再也不肯正面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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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將雲凡當成孩子，卻是苦了雲凡，他渾身僵硬，試過悄悄收手，只是稍一挪動，姬如月就抓住他，如今乾脆和他十指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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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熬隨時間遞進，狹小的夾板上，近距離嗅到她的香氣，胸口與背部緊密貼合，溫度透過衣服傳遞給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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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上一段時間，雲凡一怔，不動沒事，這一動姬如月的身軀也跟著一顫，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姿勢曖昧的和女子睡同一張床，女子還是自己在意的對象，哪可能沒有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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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還是因為記憶混亂，一段時間的沉澱，雲凡似乎懂了，不管是歪理還是真理，反正他就要當真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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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姬如月可是他的女人，老子吃自己女人的豆腐是在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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