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八百六十三章：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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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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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天雄望著兩人，恭敬中帶有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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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誰才是尊者呢？」心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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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問題蠻天雄可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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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搖頭又問：「那麼，蠻族追隨的是尊者還是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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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蠻天雄依舊回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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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嘆了口氣：「罷了，去向你的子民解釋吧。記得，他才是現世的雲凡，如果你們要追隨也只能追隨他。」後話心魔指著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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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天雄是靈魂體，離開就像消失一樣漸漸淡化，待他離去，心魔問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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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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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回答，他確實沒有想法，甚至不確定心魔問的是哪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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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問他，之前對蠻族的手段？還是問被強佔肉身後，只能透過對方的視野看見外部，或者是問……問自己被自己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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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很多，也迷惘很多，就因為所有事情混在一起，過度混亂反而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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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真有啥最在意的，當下心魔抱著如月時他很不爽，可是肉身是他的，靈魂好像也不算別人，他就不懂這口氣該發在哪，感覺像自己被自己給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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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表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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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皺著眉頭，彼此的排斥沒了，思緒更容易交流，相當於他和輕狂那樣的狀況，當然某些事情雲凡可以迴避輕狂，自然也能迴避心魔，同樣的，某部份訊息心魔也不會向他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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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沒、沒事，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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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刮了刮鼻間，這事是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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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敷衍的口吻他哪聽不出來，此時是真想海揍對方，不過終是忍下來了，拂袖轉身：「隨你，等你準備好了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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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心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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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祂的背影消失，雲凡不禁又想，對方這樣算不算自己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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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袋已經足夠混亂了，何必再自找麻煩。雲凡晃了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推出腦外，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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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是小世界，黑暗吞噬其實是把荒域吞入小世界，只是心魔不解釋，所以造成恐慌，當然要心魔解釋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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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殺了一些人，在雲凡看來被憎惡吞噬的族人是無辜的，那七個人則蠻勇親信，是獵捕過如月的人，也許不致死，但是殺了，雲凡也沒過多排斥。至於巫通天，不排斥下心魔的想法他能察覺，心魔就是單純不喜歡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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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雲凡來說，他這種連自己父親都可以拋棄，半點憤怒都沒有的人，雲凡也不願留在身邊，要是他還有一點情緒、一點憤怒，雲凡或許還會高看他一點，但他沒有，他的求饒只是為了活命，外視下雲凡就沒看見對方眼中有半點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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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心魔的手段還是很極端，他當下是有所收斂的，否則真會殺掉在場的所有人，屠戮整個荒域，因為不再排斥，他才能確切感受到這點，這也算心魔的一個警告，警告雲凡別讓祂佔有這具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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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林總總還有很多問題，小世界也出了狀況，更多了個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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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移進來的荒域並不存在雲凡所控制的小世界，而是小世界的裏側，也是在心魔的手段下，雲凡才知道還有裏世界，開通並擁有初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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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同時說明了，他對小世界的理解太少，裏世界和小世界面積相同，可說成界中界，這是一片飽受汙染的世界，不像當初的小世界雖然匱乏卻很安全，裏世界存在大量的生物，這些生物被汙染了神智，只是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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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蠻族暫時沒有危險，不過隨著防護消散，他們的處境甚許會比之前的荒域更加險峻，這也是為何心魔會說隨他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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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等情緒梳理後，他相信心魔會更加詳細的告訴他，而他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請對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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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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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一動，轉移到蠻族所在，這時間蠻天雄應該正在告知蠻族往後方向，當心魔開啟裏世界，雲凡相對擁有了權柄，此時他不想讓蠻族發現，他們就無法發現自己，就如同他掌控小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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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暫時別出現為好，不怕蠻族怨恨，就怕被撞見後周圍的蠻族全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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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體包裹在外，徹底遮蔽他的存在，走在族地，與蠻族人錯肩，那人疑惑的望來，感覺似乎碰到什麼，可是視野所及又沒有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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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費解的抓了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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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族正在重建，除了血蠻還有巫蠻，未來的挑戰是整個蠻族的，他們分則必死，因此才聚集在一塊，巫蠻倒是不會造反，畢竟有蠻天雄在，未來族長也不會是蠻勇，就算沒有發生這些事也不會再是，因為新一代的蠻皇已經產生，不過要徹底覺醒還要很長的時間，這人就是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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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麻煩就交給蠻天雄去處理，不論整合還是告知族人誰是蠻皇等，雲凡或者心魔都沒想管，雲凡之所以來此是為了姬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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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木屋前，房舍也算充滿了回憶，有過溫馨鬧過荒唐，那時自己居然叫她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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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口氣，雲凡有些尷尬的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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