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四百八十五章：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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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世界，小碧對廂房內的一切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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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只心智像個小孩子，就是身理上雲凡也不確定是否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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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血的原因，壽元不如鮫族悠長，也無先例很難判定其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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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並非鮫、人結合的唯一，然而鮫族看中的是兩鄉結合所產生的即戰力，人、鮫混血中，男性相對鮫族本身更加孔武有力，雖然修練會導致早夭，可是短期訓練卻能爆出鮫人無法相比的戰力，加上多用於挖掘礦脈，他們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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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凡出現前，若逢戰事他們還必須於最前線當進攻者，戰死與自爆是他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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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有各自的成年判定，就外觀來說與人類同，約十六、七年間個體外觀呈人類成年狀，不過內在臟器或其他則依各自種族特性去細分，有些是外觀與心智不符，一部分妖族為了配合內在成長，生理依憑心智成長，使外表看去百年長大些許，也有部份外表成年臟器卻只有幼兒大小，要經過數百年時間，臟器才能徹底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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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於妖這部分，靈獸被人歸類為威脅較低的生物。不論靈獸、妖獸，都是需要修練一定階段才能化為人形，曉曉那一族又在兩者之間，牠們只有出生三年為狐狸型態，三年後為幼童貌，不過尾巴與耳朵無法隱藏，需一定成長才可收起，未達成年階段會有無法控制不住露出的風險，就是完全成年且有一定修為，也還是會在某些特殊狀況顯露，如那時重傷狀態自主轉化本體，或某些心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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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像靈獸、妖獸比曉曉這類妖族低等，而出生就以人形顯現的又相對曉曉高等，實際不然，聖靈全以原型出生，龍之高傲甚至不願意化身為人，可不論智商、戰力都是頂尖，使人類仰望、敬畏，所以強弱心智等，還是必須以種類、對象經歷等諸多因素考量才可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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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扯了，再扯就要被妳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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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碧這時挑上了床邊的布簾，好奇拉扯著，再繼續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被這熊孩子給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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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上前制止，她才鬆手，只是依舊戀戀不捨的看著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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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她了，鮫族也沒有看過人類世界，加上小碧在那除了痛苦的回憶外，全是一片空白，她對這個世界一片好奇，對每個物品都深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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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我帶妳去外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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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伸手，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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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碧有些疑惑，還在適應人類語言，她試著理解雲凡話中的意思。最少她知道對方要帶她去其他地方，於是滿懷欣喜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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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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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打開，兩人退出廂房，沒走上幾步，一人從走廊那端走來，小碧一陣驚慌，直接推開旁邊的房門就想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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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房門推開裡面也有陌生人，因為她的無理破口大罵：「搞什麼鬼啊！誰讓你們隨便開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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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吼嚇得小碧更加驚恐，連忙縮到雲凡身後，渾身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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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出門瞬間就看到陌生人，她會直接躲回廂房，偏偏一開始沒碰到，在走道間，這些長得一樣的房子裡面可不一樣，有她沒看過的人，又兇又會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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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我們記錯房號，打擾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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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陪笑道，以靈力托去一枚中品，連忙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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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門後，還能聽見房內傳來對方不滿的抱怨，雲凡伸手將小碧拉到身旁，安撫道：「別怕，我就在旁邊，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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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安撫而寬心，小碧早被嚇得六神無主，如同人偶般隨他拉扯，雲凡才能毫不費力的拉她拉到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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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抬頭看一下，他們沒有對妳怎樣？只是經過，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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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領著小碧往前雲凡開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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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狀況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唯一的依靠是身旁的他，小碧乾脆像鴕鳥將自己的視野埋進他的衣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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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曾碰上雲凡，或許她會直接像方才當自己是物件呆立當下，假裝自己沒有生命，完全拋棄意識，只是碰到了雲凡，滿是悲傷的記憶中多了其他，察覺了自己可以選擇，自己有快樂的權力，也學會了躲閃，學會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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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兩句話或許無法進入她的內心，可反覆的鼓勵，加上對方是最為信任的人，不知多久之後她終於依著雲凡建議，悄悄的撇了周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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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察覺那些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又如驚弓之鳥將臉龐再次埋了回去。雖然只是瞬間，卻也等同跨出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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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沒有其他行程，雲凡就領著小碧在建築中閒晃，幫助她克服心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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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怪異的舉動引起旁人側目，有費解有敵意，以及一些蠢蠢欲動者，不過最終並沒任何人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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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如此，依舊說明雲凡在報名處所做的威攝不足，在此如此街道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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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去思索也難以避免，只能等發生了再做打算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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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著稍有所起色的小碧，雲凡沒想過這種另類逛街比真正的逛街更讓人心累，好在小妮子適應了不少，沒繼續當埋首鴕鳥，也可能是因為夜深，往來的人變稀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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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這吧，我們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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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領著小碧返回廂房，入內她如蒙大赦，瞬間失力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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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間，天才亮沒多久雲凡就將她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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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走道上的人還不多，帶著她離開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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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碧依舊不安，離開廂房並不情願，又似乎有所期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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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初升，街上人數不算多，卻絕不算少，她畏懼同時又忍不住左右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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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昨天的練習，雖然還無法與人交流，最少不會再埋首了，也不知是因為空曠的緣故，還是周圍攤位的商品讓好奇心勝過恐懼，雖然雙手緊環抓著雲凡，一雙眼珠子卻是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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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妳去逛逛。沒事的，我就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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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領著她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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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倒是無風無浪，小碧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只是她不敢接近，某些時候會停下腳步望著某個攤位，又擔心雲凡拋下她，雙手不敢有半點鬆弛，更別提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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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也問她過要不要上前看看，小碧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搖頭，注視一段時間才收回目光看向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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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逛了三條街，耗費的時間卻幾乎是一整天，夕陽西斜時兩人返回居所前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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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逐漸接近住所，倚靠在大門之外的兩道身影瞬間直起身子，快步朝他們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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