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四百五十章：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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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他們……歷代先輩都以為被他們背叛，卻沒想到在我們之前他們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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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闡述著這份歉文所表達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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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線對特蕾莎來說不是很遙遠，不過以年份算少說千餘年了，但那依舊是特蕾莎幼年記憶，所知的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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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在露露被擄走前，同樣有人入侵此處，試圖與該領頭者達成協議，通過傳送陣前往鮫族所在。這道協議並未得到共識，所以他們入侵此處，打算攻克此處，掌握傳送陣入侵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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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歉文中沒有過多闡述入侵對象，只提到對方強大籌劃邪惡的計畫，並提及他們無力抵抗，欲通過禁術將自己轉化守護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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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中有一句被特蕾莎轉述出來：「敝派雖不被世人所認同，亦可稱作邪魘之存在。然，心中之道，絕不容吾等行邪魔之舉、施滅世之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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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們究竟遭遇什麼，也不知所謂禁術為何，就此處的荒蕪與殘骸遺跡看來，若非他們自稱敝教，誰又知道荒蕪之地曾有過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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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就能清楚那場戰役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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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歉文繼續，後話是向鮫族道歉，部份說著無法繼續交易、違背條約的歉意，部份是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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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逢災厄，他們依舊為了交易一事向鮫族致歉，這與鮫族認定的背信忘義大相逕庭，另一段歉文在求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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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內，提及希望鮫族看在商業往來的份上，能收容逃離的弟子，讓他們宗派火苗得以延續。關於這部份，雖然特蕾莎所知不多，可透過言詞也能理解，多半是兩相交易，該契約若不是只透過商品傳送，就是某類特定人才能通過傳送陣前往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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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盟友見此文乃是弟子求助，非毀約問罪。余一生不負天地，不復心中真理，敵所謀甚大，敬告盟友嚴戒以待，他們掌握多數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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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末以此做結，顯然是擔心鮫族不信，刻意寫下此歉文。同樣的，既然此人能留下此書，多少證明所謂的禁術壓制了入侵者，只是這類禁術也許不可逆，一但施行代價是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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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的結果並沒有站在他這邊，否則鮫族不會視人類為叛徒，這份歉文更是千餘年後的今天，才被新任鮫族族長特蕾莎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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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洗清了千年來的冤屈，卻也象徵他們成為歷史，歉文寫的只有鮫族看得懂，若非雲凡又有誰知曾有個門派為了心中大義寧折不屈，終成歷史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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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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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呢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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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這個門派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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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也許父王知道些什麼，我只依稀記得他們送來的交易品有讓我厭惡的氣息，我一直很討厭這些人，得知他們背叛除了憎恨也不曾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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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當時爺爺、父王前來確認也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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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本就不成熟，見此歉文後深深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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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勸慰道：「這不是妳能決定的，若有如果也是妳的父親或爺爺能做的，而妳能做的就是替他們洗清莫須有的罪名，這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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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後半，忽然嘎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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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間的靈氣濃郁，雖不同天水湖那般充沛，卻相對荒區濃厚，本來靈氣佔大多數，某些氣息藏匿其中很難辨別，如今這類氣息卻蓋過了靈氣，帶著一股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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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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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龜裂的在此時忽然崩開，堅硬的土石飛濺，中心伸出枯骨般的手，此番現象不只一處，整片荒地皆是如此，一隻隻如枯葉般的手，猶如死者被喚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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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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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連忙站進，警惕的看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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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種氣息，當時他們的交易品也有這樣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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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道，喚出三叉槍嚴正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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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場景就像恐怖電影中，從亡土爬出的兇靈，事實似乎也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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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破土而出的人型面容扭曲，像做了良好的防腐，整個肉身油油亮亮的，而體內形成的氣體又讓祂們的肢體、五官腫脹，突兀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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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樣子與古墓浸泡特殊液的古屍相仿，說好聽的叫保存完美，可除了考古學者，一般人可無法將這種美與自己的審美觀打上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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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瞬間，原本空曠的荒地被祂們給佔滿。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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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奇異的尖叫，詭異的傢伙直撲兩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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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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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斬出，刀背九環鋃鐺作響，這一刀讓雲凡心頭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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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力道絕對不小，只是這些傢伙肉身之堅，霸碎只斬入些許，就這麼卡在其中，無法吋入一時也難以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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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指做爪，一式猛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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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虎奔騰，將奇形物轟飛出去，如此霸碎才得脫離，反作力下差點讓雲凡一屁股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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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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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嬌聲恫嚇，三叉槍騰出，其上衍伸水氣，如同一條蛟龍盤踞於槍身。一擊落下，似有怒龍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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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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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叉槍撞擊對方的咽喉，傳來硬鐵般悶響，其上鮫龍張口成幕，彷彿一口吞沒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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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攻擊卻沒有效果，那生物延遲幾許，膨脹的肢臂對著特蕾莎直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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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覆蓋她的身軀，肢臂掃過如同划水般泛起漣漪，一道暗色氣息從上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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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擊過後，這生物彷彿當機般立在當下，這讓特蕾莎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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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想了，先返回妳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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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傳來雲凡的聲音，讓的她回神，只見對方周身同樣覆蓋一層金光，這才讓她知曉，層防護是雲凡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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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沉重的點頭，兩人戒備的往回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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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為功德，它本就能驅散邪魅，這些傢伙一身屍毒，周圍更是滿滿怨氣，功德之力對祂們當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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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從中穿越，兩人亦步亦趨，在功德之光下，祂們彷彿感受不到兩人，漫無目的的悠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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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道傳送門所在處，依然存在不少怪物，不過在傳送門周圍卻有一圈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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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雲凡沉了沉臉，從小世界取出能量礦：「妳去激活傳送門，等等不管發生什麼，只要記得盡快激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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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特蕾莎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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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搖了搖頭：「不清楚，只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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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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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特蕾莎嚴肅的點頭，握著能量礦，快步上前，疾步朝傳送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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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踏出第三步開始，本來漫無目的的怪物群，彷彿感知道什麼，發瘋似的朝此湧來，哪怕兩人依舊覆身功德，匿蹤效果卻彷彿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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