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四百一十五章：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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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谷內，兩人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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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從曉曉口中得知她們離開，不過遠離四目族地後，雲凡還是回此再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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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過一圈，幾間廂房並沒有落下什麼，至於人依如曉曉所言早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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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百花谷，也不知該不該叫百花谷，谷內已經漫生毒瘴，就是谷口隔絕，也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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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身有秋蝶所贈的香囊，血液亦可防止毒素侵襲，這處的毒瘴無法侵略他，至於曉曉修為達到築基，防護之下短時間毒瘴也無法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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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墳前，這方作過特殊處理，也只有此處沒有被毒瘴侵蝕，墳前有過祭祀的痕跡，周圍雜草也被清理過，不過沒有留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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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她沒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雲凡道，那些廂房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物，倒沒有被取走，只是留下來的都不是什麼重要品，毫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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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此處，除了確認秋蝶曾打理過外，同樣也沒有遺留半點去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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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來時，她們應該剛離開，毒瘴也沒有現在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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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起來走得並不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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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總總跡象看來，她們並不是遭到危機而離開，既然有時間打理此處，表示時間並不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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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妳前來距離現在大概過了多久時間？｣雲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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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發現你不久後……｣想了下，有蘇曉曉索性不保留了：｢大概在你昏厥一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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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變相說明了，對方不是偶遇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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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細思，這樣的時間點，秋蝶不可能匆匆離去，除非發生什麼，在那時最可能發生的就是……他與關韜交手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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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前來不過一日之後，實際說來並不算遲，這時的百花谷已經人去樓空，許是見自己未歸秋蝶曾經出谷，不排除去了道蕨從民眾口中得知交手的狀況，因此才回到百花谷帶著宋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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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離去並不匆忙這點，至少能表明她得知關韜亦傷得不輕。只是，也只有這些猜測，並無法知道他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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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佇立墳塚之前，雲凡先是一拜，再取廚刀，於墳前地面落下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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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孝學徒雲凡，曾以假名祭祀前輩，此特來請罪，望仙饌樓主原諒晚輩唐突，會以虛名實屬無奈，亦請保佑她倆能尋得安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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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罷，雲凡再度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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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段時間秋蝶有回來，見到這些文字，應該能疊合他的身份，並知曉他並未在那場對陣遭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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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廚刀落字，對靈廚來說並不恰當，可就如秋蝶說的，每把廚刀都有自身氣息，唯有這樣才能表明他的身份，對此，雲凡只能向墳中的雪煙凝落下歉意，希望祂能原諒自己的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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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文字以靈力與廚刀雕刻，幾年之內都不會散去，如果秋蝶在此間未歸，怕是真和此處斷了聯繫，大概也不會有歸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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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側曉曉並未一同，只是立於邊上心誠敬意，畢竟不識墳中人，不知該以何而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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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谷外，雲凡往前了幾步，曉曉忽然出聲：｢我、我需要回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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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是耽誤妳這麼久，這段時間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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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辛苦，你打算參加這次的萬宗大比嗎？｣曉曉道，似乎希翼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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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去，妳都把這麼多宗門的狀況告訴我了，哪能辜負妳的美意。｣雲凡刻意輕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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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曉曉看向他，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並未開口，近前幾步，鞋尖微墊，小臉上提，就這麼在他臉輕輕一啄，隨即幻化成小白狐，一溜煙得消失在雲凡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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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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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動作很快，行動更是突然，雲凡哪來得及反應，回神早沒了對方蹤影，指尖按著方才雙唇落下之處，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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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都走遠了還捨不得？真那樣當初在密室收了不就好？你要真想，她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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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這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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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我就想她這樣隨意轉換，衣物還可以收放自如，是不是渡劫也不會爆衣，想說下次要問問哪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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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輕狂表示懷疑，雲凡的思想和她連接，這話倒沒有說謊，至少回應時是這麼想的，至於剛才？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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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倒是忘了把那卷功法交給她了。｣雲凡忽然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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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法？你說你乾娘給你的嫁妝？呵呵，那東西你還是別給，暫時她練不得，真練了你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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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嫁妝！好好說話，怎麼就練不得了，那不是狐族功法？她不能練給誰練？｣雲凡道。只是這話輕狂打死沒回答的意思，最終雲凡只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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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念轉移到小世界中，面對的容秀竹的屍首，雲凡暗自低頭，心念轉來聞華的屍身，兩相平躺在一起，雲凡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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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前兩位有緣卻無份，凡亦不知是否自身的干涉致使此局，若是如此，不求原諒，只願來世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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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因緣可描，因果可繫，願二位來生相續，於此凡所能做，惟將二位合葬此間，願譜其因，得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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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罷，食指做劍，心中落下了聲得罪，劍氣盪去，將緊咬著聞華手臂的邪兵連同手臂一同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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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動，大地分，兩身入土坑，最終化作鼓隆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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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於前行之一禮，黯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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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奢望，他很清楚，被邪刃吞噬之人，靈魂成奴，是沒有辦法轉世的，所以雲凡的話其實並不存在可能，至於輪迴，他亦不解，世界或有輪迴，卻不完善，一切不過是奢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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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小世界，又去了趟道蕨，城內的狀態依舊不好，街上人群露著不安，比初來道蕨時少了不少，不知是深居家中，或早早離開道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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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氏鐵鋪中，雲凡將計燕珊從小世界轉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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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將對方收入其中，後者處在昏厥狀態，爾後雲凡昏厥，輕狂擁有部份小世界權限，那時她並未使其甦醒，只是透過靈力滋養，使她在這段時間呈現類靜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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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她甦醒，雲凡大致解釋了當下得經過，小世界一事，並未告知。爾後又向對方詢問了邪刃的狀況，最終計燕珊並未取走，擔心放在自己身上，會再出現與聞華相似的情況，既然雲凡不會受其影響，姑且就交給雲凡了，那把邪兵用她爺爺的身骨打磨，或許能說這是鑄刀者自己選擇與霸碎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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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度交談後雲凡辭別對方，步出城門離開道蕨，朝萬宗大比的舉辦場所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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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小世界中，在新立的墳前，一道身影悄悄降臨，凝視著雙人合葬大塚，他忽然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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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絲奔騰而出，衝入墳中，從這對怨侶身上抽取了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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