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四百零八章：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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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樣和爹說話的嗎？當心我不讓妳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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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落下一句調侃的話，卻沒有得來對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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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羞惱、嗔怪、憤慨，雲凡都預設過可能，可曉曉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低眉伸手取回碗匙，舀上些許放到嘴邊吹了吹，隨後往雲凡嘴邊送，其間始終未與雲凡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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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憑著記憶，難免有所誤差，曉曉並不是沒有抬頭，而是迴避他的目光，視野永遠只落到鼻尖之處，就是雲凡試圖去確認，她也刻意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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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非無緣無故調笑對方，而是覺得彼此交流出了問題，問題點說不上來，總之是曉曉在躲避自己。羞澀有，更多的是恐懼，不是懼怕那種，而是像做錯事不敢面對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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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想不通這是為何，也在這次試探讓他更加篤定，可終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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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用清粥，親暱又不親暱的鄉土，他就在這樣古怪的氣氛中食用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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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將碗匙放回托盤，默默起身，依舊低眉事線不曾交集，立身後才開口：｢你有想到什麼滋補的藥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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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蓮根、靈脈草、雪天果……這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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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翻閱記憶，將腦海中這一層面所能尋到，對靈魂有所幫助的一一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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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讓他向族人索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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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蘇曉曉道，拿著托盤轉身走向關落天，將修練中的他喚起，之後換成關落天拿著用畢的空碗掀起掛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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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蘇曉曉也沒回到雲凡身旁，而是走到一邊席地而坐，就這麼開始修練，並沒有要理會雲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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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雲凡躺回床上，甦醒狀態下自主催動溫養蓮，能使它的功率比自主修復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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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交流中，曉曉有說百花谷已經人去樓空了，也再度證明牠就是小白狐，雖然在百花谷中並沒有將牠轉移出來，不過秘境內牠是見過伊秋蝶的，確認百花谷或許是輕狂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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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秋蝶也不在了，眼下還是先讓自己狀態再穩定些，如今就是擔心秋蝶的去向，也無跡可尋，想了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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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又過了十幾天，這段日子都在奇怪的氣氛中度過，兩者交集始終不多，曉曉並不是完全迴避他，其間雲凡試著和她交流，大致的結果就是一問一答，雲凡不說她就沒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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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直找不出原因，曉曉這般被動，他更猜不透對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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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關落天，並沒有徹底淪為魁儡，依舊保留著被洗腦的狀態，四目族的寶庫倒是有幾件雲凡提到的藥材，不過雲凡說了二十餘樣，要是四目寶庫一件都沒有，雲凡都鄙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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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來，雲凡也曾問過曉曉對四目族那位築基存在的想法，不過得來的答案是他的傷不比雲凡輕，要回到全盛需要不短時間，而且就是真的被察覺她也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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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提醒了雲凡正視曉曉的修為，當初弱小他看不出曉曉修為，如今依舊看不透，如果憑那時追捕她那幾位的言詞，可能曉曉實際修為也是築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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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落天這段時間充當一個名面上的養傷者，實際跑腿的傢伙，被竄改記憶下，他當曉曉是未婚妻，相處更像單戀，而曉曉總以言詞或動作迴避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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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心思很複雜，他與曉曉的關聯來至那口真源的變異，彼此相互吸引，兩者關聯像情侶又非情侶，每每見到她與關落天的應對，哪怕知道前因後果，甚至清楚是在作戲，雲凡還是會沒來有的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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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放下碗匙，雲凡緩了口氣：｢我覺得狀況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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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的溫養，不論身體機能和靈魂都修補都有一定的回復，雖然不到全盛，卻也沒有太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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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損傷相當難修復，藥材不過起到輔助的作用，若非雲凡身有兩件神物，根本不可能那麼快修復，而修復的也只是外圍，越往內部的傷勢就越需要時間來修補，無法靠著外物修補，甚至是溫養蓮也只是減少許修補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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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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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蘇曉曉低眉，依然沒有回看雲凡，接過他用過的碗杓，轉身欲喚醒關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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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雲凡忽然伸手拉住她，將她轉向自己：｢我打算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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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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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應了聲，並沒有多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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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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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雲凡終究問道：｢妳是不是有事想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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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詢問讓她一怔，石化般呆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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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她才有動作，緩緩抬頭看向雲凡，動作被她拉得老長，雙方目光觸及，她的眼神閃爍而飄移，明顯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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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來此兩人第一次正眼對視，有蘇曉曉低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話語顫抖：｢對……對不起，尊、尊夫人的事出了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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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個可能性，這段時間來雲凡不是沒想過，只是不願往去猜想、去深思，然而不問這個疑問將如針般卡在心坎，所以他開口，可真正聽見，雲凡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好處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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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他根本不願去思考這點，想聽到的只是其他的問題，此時的聲音空洞，枯苦而乾澀：｢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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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並不漫長，有蘇曉曉雖不是立刻回答，卻也是三息之間，可雲凡的感覺卻彷彿一世紀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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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重創的緣故，她……她雖然醒了，卻失去在姜家的記憶，也……。｣有蘇曉曉聲音越來越小，根本不敢面對雲凡：｢也忘了你們相識、相處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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