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六十九章：工具人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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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德披身，讓伊秋蝶看見那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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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功德之力，她看見了靈魂顯現，此時岩漿湖少了高溫，毒素的緣故也不再滾燙，不過給人一種詭譎寒冷的感覺，憑添了視覺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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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其中，仇衍不像其他靈魂徘徊，祂根本沒有機會，也無法飄盪。半身陷在水中，一隻隻蒼白的手掛在祂的腰際，彷彿要將祂拖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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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湖中，周為更有不少幻影，撕裂祂的胸膛，將他的身軀撥開，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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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方，還有一人，那是容秀竹，祂雙手扣在仇衍的眼窩，挖出祂的眼珠，如今落在他的唇口處抽出對方的舌頭，撕裂他的上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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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看見荒野團三人就佇立在一邊，冷冷的注視著仇剡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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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亡七日徘徊，只可惜仇剡所造成的怨念太多，湖中一隻隻枯白的手，都是遭他迫害之人，雖然這些已過七日，不過執念並沒有離開，而是沉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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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因為他的死亡，以及荒野團、秀竹幾人的怨念喚醒，執念開始折磨對方，要等所有執念消散，仇剡才能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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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見這場景，伊秋蝶未必清楚，不過配合那潭幽湖，讓她彷彿見到墜入冥府遭黃泉之水洗禮的罪魂，或者為償還罪孽遭業火焚燃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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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讓她能清楚理解，那都是魂體，而非忽然出現了誰，也說明了秀竹她……離開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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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畫面雲凡也看見了，雖然對因果不甚了解，不過看這畫面卻有種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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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念哪怕消彌也會依存在靈魂之中，它們不算少，但無改變命運。即便靈魂已經再世為人，也會因為生前的這些怨念，十有八九與當事者相遇，未來或成悲劇，或反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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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前世種因，來世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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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人與人之間總有那萬般的因果交纏，這些因果線都是因為曾經的原因造成的，所謂曾經的原因是指靈魂刻印的一切經過，當然還有許多不解，諸如他將靈魂抹滅，是否就斬斷了因果？或如輕狂說的，那劍修強加因果在自己身上，又該如何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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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除這些，自己存在這個世界的因果線又是什麼？腦海存在的群芳譜又是否是為因果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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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這些錯亂的思緒斷開，雲凡搖了搖頭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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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應了聲隨行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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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湖邊，這地方已經轉變形態化作死亡沼澤，雲凡想了下，直接把小世界中的樹木取出，拋在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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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樹木頭入水面，瞬間被侵蝕，雲凡則趁著還未完全侵蝕的狀況下，跨上浮木，隨後往前拋落樹幹，以此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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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隨行在後，這些毒素是她釋放的，對她影響不大，只是體質問題哪怕是自身釋放的，一但進入體內，又會產生轉變，雖不是立即致命，卻會產生新的毒體，而加劇她生機的流失，因此她也不能觸碰這些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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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隨在後，對於雲凡怎麼可以收納那麼多奇怪的東西，伊秋蝶是費解，一般人儲物戒再大，也不會把一顆普通的樹放進去，何況這都幾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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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就是知道他也不會解釋，這段時間來兩人不算陌生，但也沒到把這事情告知的地步。真要說……樹算什麼？小心我把一江汪洋都給倒出來，甚至把心魔給……算了，提那東西怪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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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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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上岸，雲凡望著面牆兩尊雕像，男的劍眉星目，稜角勾勒幾分冷峻，女子霧鬢雲鬟，蛾眉蓁首，平靜的臉龐給人一種玉慘花愁的情緒，雕刻的素衣沒有多少綴飾，卻又襯托出一種平凡中的不凡，風姿綽約的體態，整體看下來，會讓人覺得太過夢幻，這樣的女子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於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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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與伊秋蝶一點也不像，偏偏給雲凡同樣氣息的感覺，雖然石雕不會有氣息，可是他就是這麼覺得。至於那男子，同樣和自己不同，沒有半點共同點，除了是男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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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落到兩邊牆面的行字，這就彷彿後人記載著往者的生平，不過落款人是拓擴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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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收了回來，看向兩道石像中間那不算大的門：｢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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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伊秋蝶點了點頭：｢對，三年前我們來過一次，雖然變化很大，不過是這裡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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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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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點頭上前，掌心貼上石門，靈力擴散他並沒有感受上面有陷阱，更沒有半點靈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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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道一沉，石門傳來隆隆的聲響，被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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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內十分寬敞，沒有光線漆黑一片，由此看去正前方放著一個高架子，架子上擺著一本書籍，兩邊各有一排類似小型儲櫃的雙門金屬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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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神識，雲凡可以看清楚這片環境，在神識中他沒感受到任何危險，這地方是核心，或許任何地方被侵蝕，這個地方也不會，如果連此處也被侵蝕了，只怕劍修已經徹底被另一者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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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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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喚出無極火，雲凡一轟入內，火光打在頂板，照亮整個空間。這次出手依舊沒有觸動任何機關，對著身後的她雲凡道：｢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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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一後進入石室，步伐所過十分平靜，這地方似乎真的沒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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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方傳來伊秋蝶的聲音：｢之前我們來到此處，邊上精工的櫃子裡每個都有十件珍品，可是一個人只能拿取一項，是隨機的，只要取得一項，就無法再激活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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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在場的人都取得一件寶物，我也是回去之後才調查起墓主，也才知道他與文宇玉兒的一些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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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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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沉思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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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仇剡才會刻意削減傭兵，而那些知道原因的傭兵也默許。只是以他的尿性，也可能強取豪奪，看來是因為劍石的關係，讓他覺得會有人反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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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伊秋蝶出言，或許仇剡會反覆縮減人數，他們並不知道這邊規則改變，面對寶貝的貪婪，這次拿不完，他可以反覆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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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妳想把我逼走是為什麼？｣雲凡這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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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想殺了那兩個人，而這結果一但傳回仇飛虎耳中，在場的人可能都難逃一死，我也未必安全。所以只要你提前離開，或許就能避開這死劫，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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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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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直接道。伊秋蝶的想法有漏洞，要是他提前離開，反而讓人覺得是他暗中算計。這時兩人已經來到高腳架前，上面放著本暗色書封的書籍，看起來不像功法，也沒有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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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此，伊秋蝶卻是展顏，一步踏前伸手就想取下，雲凡連忙拉住她，將對方拉了回來：｢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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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靈力托去，將那本書籍運了過來，期間依舊沒有引動任何機關，也不如那些戲劇中的，一但碰了就會出現地面崩塌，甚至石室自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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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力包裹著書籍，雲凡也沒察覺上面有什麼危險，故此便將這東西托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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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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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心底幾分感動，這本書籍未必真是她要的，封面沒有半點文字，要換做別人就算不佔為己有，多少也會查看，可對方連確認都沒有，就直接就交給她了，這和那些為了利益連親友都能出賣的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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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感動擱置心底，體質的困擾一直是她硬傷，如今本子在手，很可能只要依靠上面的功法就可以徹底解除這個問題，伊秋蝶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翻開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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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她表情漸變，喜上眉梢的樣子，似乎收穫頗豐，不過漸漸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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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不如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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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抬頭，雲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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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搖頭：｢不是，比我想像的更好，她……文宇玉兒修改了功底，讓同樣體質的人修練起來，凝結毒丹的成率比原本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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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嘆了口氣，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只是這是她的心得並不是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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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文宇玉兒的手札，記載著修煉的心得，可是沒有半點功法，至於千毒門，別說伊秋蝶沒聽過了，很可能早就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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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她難免有所失落，可是換句話說，本來只是抱著奢望，如今發現體質並不是完全無解，讓她依舊感到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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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這個了，不先去取寶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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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展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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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雲凡也沒多追問，或許對方有點強顏歡笑，不過也不是真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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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來到櫥櫃前，因為伊秋蝶已經取得手札了，無法再取，因此也只是陪同前來，並告訴雲凡只要將手掌放到上面，櫥櫃就會自動出現一物，類似儲物空間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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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搭在上面，櫃子散發著冰冷的溫度，幾秒過去，卻不如伊秋蝶說的那樣，想了下雲凡一把打開前面的拉門，櫥櫃內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半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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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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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訝異道，似乎想到什麼：｢也、也許是之前被我們取完了，我以為會補充，看來是沒有。不過後面幾個當初並沒有人碰，那幾個一定能取出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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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著她的話，兩人又來到下一個儲櫃，只是結果一樣，石室內一共十個儲櫃，一一轉過一輪，哪個儲櫃都空空如也，哪有半點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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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皺眉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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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蝶一慌：｢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沒有騙你，當初我們真的是這樣拿的，你、你要是不信……不、不然我把這手、手札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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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對她很重要，卻因害怕雲凡懷疑，慌亂下脫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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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拿這幹嘛？對我又沒用。｣雲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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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想要什麼，我補償你。｣伊秋蝶說道，這結果讓她過意不去，彷彿自己欺騙對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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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雲凡皺眉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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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那種事情不可以，最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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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想到什麼，伊秋蝶低語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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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毒寡婦！你別傻了，這裡的東西早就被這片天地挪用了，否則祂哪來力量抵抗入侵。也是這女人好運，那手札對祂來說比天下任何寶物都重要，否則這種東西早就經不起時間摧殘化為塵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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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的聲音傳來，替雲凡解釋寶貝消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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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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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傳音，不過輕狂又沒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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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雲凡只好對著伊秋蝶道：｢不用，反正我就是個工具人，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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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工具人是什麼？｣伊秋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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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陪打陪練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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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這麼道，並沒有什麼不滿，他本就來歷練罷了，有寶貝他收，沒有也無所謂，何況這一路也收了三個純元素，未必比那些消失的寶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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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是因為伊秋蝶心急，所以雲凡才先進入石室，他更好奇的是那兩面石壁上的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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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應該是真的沒有陷阱，雲凡也不需擔心對方，他轉身往石室外走去。礙於心裡的過意不去，伊秋蝶沒有獨自留在此，依然跟著雲凡回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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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石壁，開始研究劍修的遭遇，讀過一段，輕狂忽然又開口：｢剛剛那個石室有些古怪，似乎存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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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什麼？我並沒感覺到有生物，或者威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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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種存在，一時間我也不確定，你等等再回去那裡，讓我再確認，或許我會知道是什麼。放心，感覺起來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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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不算擔心，可你這句話卻讓我有點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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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心想，這傢伙大多時候的保證都不太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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