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三百一十三章：立碑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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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女人妳囂張個屁阿！只要妳敢動，我馬上捏碎求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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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興罵道，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握著那枚求救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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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盯他手中的物件蕭凝目光一歛，恐懼？害怕？並沒有，而是對方又一次罵她，還比方才更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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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也有求救石，不過是姜家給的，所以這這求救石用了叫來的只怕不是救星，下行尋找姜問心時，姜家人告誡只有生命威脅時才能捏碎，想來求救石並不是訊號，應該是誰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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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此，蕭凝有所警惕，卻依舊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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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倚仗家族勢力你還有什麼能耐？｣對著姜興，她冷聲相問：｢真的覺得你有這東西我就會忌憚？要是你是個男人當初在雲家怎麼不用？現在把氣出在我身上，你姜興簡直丟盡姜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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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賤人妳給我住口！妳不怕，不怕妳怎麼不動，剛剛不是還要殺我？妳個臭婊子就是個旁系，信不信我回去就讓老祖向蕭家提親，妳說蕭家會拒絕還是把妳脫光了放到我床上，妳一個旁系還敢跟本少爺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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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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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劍刷過，劍光落下鮮血漫延。姜興出言挑釁下，蕭凝哪裡忍得，這一劍刷過他的臉龐，直把他的左耳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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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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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興痛的哀號，手中的求救石在那瞬間被他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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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裂的求救石，虛影逐漸凝實，蕭凝警惕萬分，不知來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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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許過去，身影定型，見得此人蕭凝卻是意外，腦內心思忽然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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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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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興也沒想到求救石內居然是老祖的化身，驚愕過去更是底氣十足：｢老祖，這、這女人看不起姜家，還想殺弟子，還、還有那雲家真不是東西，特別是那個雲凡，他把我們分家給滅了，還害死了問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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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姜興告狀，姜家老祖微微皺眉：｢你先止血！｣這才轉向蕭凝：｢蕭家娃娃一下手可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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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蕭凝抱拳：｢是這小子嘴太髒，要不是看在老祖的面子，他現在已經是具死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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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姜家老祖蕭凝是敬重，但是方才姜興態度讓她同樣不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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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並沒有怪罪，輕笑一聲道：｢娃娃跟老祖說說怎麼回事，要這小仔子對妳不禮貌，老祖幫妳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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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祖你別聽她的，弟子是姜家的苗子，您可別聽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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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姜興慌道，只是他的話自家老祖並沒有理會，雖然也沒有禁止他開口，但是偏向蕭凝的態勢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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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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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道，將方才發生與皇都的紛爭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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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興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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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姜家老祖沉聲，雖感受不到怒氣，卻能察覺對方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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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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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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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事實沒錯，可是那雲逍遙還有那雲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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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下姜興只能承認，不過還想替自己辯解，姜家老祖卻抬手一阻：｢自回分家領罰，歸途若在敢生事，你們那一脈將會因你一人而連帶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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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弟……弟子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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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老祖都發話了，姜興能怎麼辦，哪怕心中憤慨也不敢聲揚，灰著臉轉身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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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看在蕭凝眼裡，當看見老祖化身的同時她並不擔憂，要說是姜氏其他人，她還會保留，可是姜家老祖不一樣，這是個和善的老人，修為突破前還比較強勢，隨著閉關後行事越發圓潤，鋒芒內斂就像鄰家老人，對蕭凝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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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此尋找問心一事，就是老阻請託的，她也只是姜家住客，拒絕雖然有些失禮卻不算什麼，當下她答應正是感戴老祖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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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蕭凝知道同行者是姜興後，覺得是姜家假借老祖的名義片她下行，更是想湊合兩家聯姻，直到在皇都遭遇那些讓她有所猜想，再到她碰上那實力堅強的男子，最後求救石中是老祖化身。蕭凝那時才理解，或許姜興才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姜家老祖真正囑咐前來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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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這番安排用意是什麼蕭凝不清楚，不過問心鏡這事老祖壓根沒說，委託她調查的也是姜家那些長輩，方才在她告知傳聞後，老祖也沒什麼反應，這點讓蕭凝有更多的思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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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遠離本家的分脈中問心鏡的價值並不是所有分家都知道，但是在中洲誰都知道問心鏡有多貴重，雖然問心鏡實際的效果是什麼人們未必知曉，但是有一說得問心者可獨一方，如此評價，就可知道問心鏡何等貴重了，這樣一來老祖豈會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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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有兩個可能，第一老祖不信傳言，第二老祖是知道問心鏡所在的，再看老祖方才聽聞姜興在皇都鬧事的經過，並沒有要討回顏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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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都要面子，何況底蘊世家，哪怕老祖隨和也不可能任自家人被欺壓，雖說是姜興自找的，但這是顏面問題，不討回來事情傳開，人們會認為姜家可以隨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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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老祖沒這麼做，蕭凝有個大膽的猜測，他，老祖是不是……認識雲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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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則離去前他為何要叮嚀姜興那些，又怎麼對問心鏡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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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娃娃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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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開口，將她的心神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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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蕭凝暗自低頭，悄悄看了老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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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娃娃別亂想了。既然都出現了，妳幫我買些東西。｣老祖伸手一點蕭凝眉心，在她腦海出現一幅地圖，是通往棲留的地圖，還有一些老祖交代的採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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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等妳，這狀況出現在城裡可不太好，會被當成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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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笑著說，身子飄盪，轉瞬消失在蕭凝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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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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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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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一處殘關內，花了三天時間蕭凝才來到，依託將對方交代的物品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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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關之中沒有其他身影，殘骸的跡象可看出曾遭逢火吻，某些焦痕讓人知曉此處曾有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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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與姜家老祖站立在那方大塚之前，隆起的土壤中不知埋葬多少骸骨，門板製成的墓碑有些磨損了，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經過時間的洗刷變得模糊，木板也從邊緣被蛀蟲啃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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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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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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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收斂心神應著要求點香，老祖交代她的採購的都是祭祀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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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元明遲來祭奠，還望故友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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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道，聲瑟凝重，風起飄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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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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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身軀一怔，怎麼也沒想到老祖有故人在這方凡界，更讓他震驚的是見到老祖雙腿一屈，就這麼跪在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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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大能手掌姜家，在中州一個跺腳會讓人膽寒，如今居然下跪，而且那墓碑上可不是一個人，而是眾多亡者，這故友是其中一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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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應讓姜氏子弟隨祭，無奈我姜氏過於跋扈，只能請蕭氏族女代理，還請兄弟姊妹原諒小老兒這般不敬，相處提撥之恩，姜元明永記在心終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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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此姜氏老祖腰桿一彎，連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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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才道：｢娃兒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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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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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訝異萬分，眼前一切讓她摸不著頭緒，連忙依著老祖要求，爾後一日，姜家老祖就這麼長跪在地，彷彿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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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敬畏的伴在一旁，能提點老祖的人是怎樣的大能？隱居在這小地方不說，還被殺了？對方的敵人又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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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腦海都快轉不動了，怕是作夢想不到，墳中的亡者只是平凡人。提點不錯，也只是姜家老祖認為的，並非對方真的點撥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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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過去，姜家老祖這才立身，凝視著大塚，緩緩道：｢娃娃，那小子說的話雖然不入耳，卻沒有說錯。假如他真要求族中長輩，你們蕭家會直接承認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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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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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不知老祖怎麼忽然這麼說，卻知道是事實，心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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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像我提議，我不會答應，不過他未必會通過我。｣姜元明道：｢假如他真這樣盤算，妳要考慮一下雲小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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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雲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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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一愣，雲小子是誰？雲逍遙嗎？恍惚間忽然想到那位高手曾說要雲凡收她當女伴，難道老祖說的雲小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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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無助吧！娃娃妳心比天高，除非妳認可的人否則妳怎會願意，但是妳並沒有實力。就算你們分支在那個高度，對蕭氏本家而言妳依舊是籌碼，就是妳證明自己的價值也還不夠，最好是妳的實力能輾壓家族，唯有讓家族忌憚，妳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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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明轉身面對她：｢老實說雲小子不錯，就是花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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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還要麻煩你確認一下姜楓的下落，倘若無果便罷，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早有定數，真要強求反而違心，不如讓他們在外，或許無法成長到比家族強大，最少更加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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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姜元明漸漸淡化，消散之間他再度道：｢求救石就不用回繳了，希望妳永遠不會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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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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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化作虛無化身，蕭凝深深的吸了口氣，內心更加篤定，她不願別人左右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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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家老祖，化身的實力沒有本體一半，可是沒經歷戰鬥，短時間是不可能消散的，這是老祖刻意的，在他消散後，此間的靈氣變得濃厚，就是腐敗的門扇墓牌也變得堅硬，上頭一道道名子越發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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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順著一個個名子遊走，先是被數量震驚，隨後是感受雕刻者的刀工與當下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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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牌被姜家老祖凝新，加深了它的氣息，讓原本的氣息顯露出來，木碑並不是新立的，上面卻殘留恨意，當下落刻者要有多深的恨，多大的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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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恨意只剩些許，卻是凝而不散，彷彿闡述此仇唯有血祭方可化解，也是意味——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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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葬諸為大能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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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凝心神一盪，目光漸漸滑到碑側，幾個比之更小的字落在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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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晚輩雲凡，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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