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九十六章：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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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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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行中，雲凡打了個噴嚏不知被誰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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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了揉鼻子，修仙者基本上很少生病，應該說會生病但是凡人的感冒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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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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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對小世界中的輕狂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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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做啥，自己找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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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傳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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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從輕狂進入小世界後，就沒啥回應雲凡。雖然小世界是雲凡的，不過沒有特殊情況他也不會時刻關注，特別是其中一些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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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讓他解開對補天錘的禁言，也不知道對它說了什麼，總之祂暫時佔用了姜離的身子，和補天錘不知在製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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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雲凡也沒有追問，他對輕狂十分信任，相處至今他相信輕狂不會害他，後者確實不會害他，不過要是知道對方正打算把他給賣了，怕是雲凡會青筋爆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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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靈魂多出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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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忽然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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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輕狂不再關注補天錘的動作，仰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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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東西很奇怪，天劫過後我沒留意，最近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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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說的是經歷天劫後的靈魂，強化不說，其中似乎多了一道氣息，讓他十分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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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你別管，它對你有好沒壞。｣輕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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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這是什麼？一般人渡劫後都會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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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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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流氓，你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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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心底惱怒，咬牙忍恨道：｢你是一般人？那東西是一絲帝魂，你現在靈魂太弱無法融合，所以它才會沉在你的靈魂裡，等靈魂足夠強大就會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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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帝魂？能幹嘛？有望成帝？對了你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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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又問，兩者如今分離，總覺得輕狂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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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生什麼氣？帝魂就是帝魂，不能幹嘛，當你靈魂能夠融合後會讓你的靈魂更加強大，那時有什麼效果你也會知道。至於成帝你就睡吧，你連帝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想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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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感覺沒什麼用，這怎麼來的？還是我每次渡突破劫，都可以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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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要真這樣，照輕狂說的這東西沒壞處，他豈不是能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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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雙皇因果未斷，雖然雲凡還不懂因果，總之就是某個天劫對方會以更強大的姿態出現，那時就真的要靠自己的力量戰勝，為了預防，可以說任何力量他都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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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沒想到，這話讓的輕狂又是羞腦又是不爽，雲凡不知道這帝魂怎麼來的，祂哪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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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產生多少！一絲就很了不起了，你還想成千上萬不成！沒有！這次突破以後都沒有了！趕你的路，沒事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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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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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吃什麼炸藥，我就問問也不能？再說這是我渡劫得到的怎麼一副你給的一樣，你這是忌妒，赤裸裸的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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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斥侯花了三天傳來緊急軍情，雲凡於日出前出發，如今修為提升，速度比斥侯快，又加上單獨一人，不需要配合隊伍，就他估計傍晚幾許應當就能到達武崮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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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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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許，城沿上守兵駐紮，望著絲毫沒有盡頭的隊伍，他們沒有信心，雖然向周邊城池求援但如今援軍未至，只怕援軍到來也是螳臂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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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們自亂陣腳，周邊兵力有多少他們心底清楚，派遣又能有多少，對面兵士有數十萬，一個人一口唾液都能將他們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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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破會直衝皇都，這樣一來各城將被逐一突破，最好的方法是集結各地的兵士，可是這需要時間，短時間辦不到不說，對方更是有備而來，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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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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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同上城沿，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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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援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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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凝視著那方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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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將軍，各城援軍已在路上，暫估十五萬人，只是路途遙遠怕是短時間無法到達，皇都……皇都暫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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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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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嘆了口氣，皇都事變他在今日得知，兩天內徵召十五萬人絕對不少，可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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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撤離的如何了？｣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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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成人口已經往鄰城遷移了，只是還有三成的住民不願離開，不少是上了年紀，說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園，兵士也是無奈，而且他們身體狀況不好，真的遷居怕是無法抵達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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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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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怒道：｢大戰在即哪來這麼多顧慮，他們不走就給我派人扛也給我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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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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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一慌，倘若這樣必定引起民怨，不論勝敗蓋天行都會落下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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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儀，你忘了戰爭有多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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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冷聲道，這副將是發配邊關一同前來的蓋家軍，當初來此的蓋家子弟千餘人，正逢戰事，後來才一將一挑，那些蓋家子弟中只剩蓋儀，連年來也有不少弟子前來，如今又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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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因為後來的改變得以安居，蓋家子弟前往前線者也緩了，有兵士已經不曾經歷戰爭了，可蓋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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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給我站起來看清楚，他們是什麼！再告訴我該不該撤離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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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直指城外大軍所在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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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儀直視前去，數十萬兵士凝聚出的氣勢，哪怕修整，鋪蓋天地的氣勢依舊讓他心慌，氣若豺狼虎豹，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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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想起很多，戰場上一個個同袍染血倒下，兩軍交鋒，為了活命、為了保家衛國，或者取得勝利，誰都殺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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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仇、守護，各種原因成就軍心，倒下或許就死了，也許輕鬆了，但是活著的人卻要扛起一切，活著是夥伴的犧牲，活著是替別人扛起信念，堅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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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哀號響在耳邊，蓋儀曾經以為這些記憶塵封，如今見得軍隊，他才發現記憶或許模糊了，卻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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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泛紅，殺場男兒流血不流淚，淚不是恐懼不是畏死，而是因為那些倒下的夥伴，是因為他還活著，有責任扛起他們得寄望，扛起同袍的理想，記住這些犧牲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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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從來沒有贏家，戰起民不聊生，更伴隨死亡，哪一方贏了也不過得到領地，生命的流逝誰都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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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他們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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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儀恍恍問道，對方兵士完全輾壓，前一城蓋天行直接撤退，邊關亦然，敵軍根本沒有消耗，面對這樣的狀態，對方其實並沒有修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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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等自己成為野獸，同是打壓我們的士氣，三天……明日他們就會進軍，因為他們餓了。｣看著那方，蓋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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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城中非軍人者全部帶走，但凡城中一切可燃物全給我堆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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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領命。｣蓋儀道，匆匆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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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爭，飢餓使人瘋狂，對方將領捎話三日屠城，這幾天大軍壓境無疑是打擊士氣，幾日駐軍蓋天行沒見他們筑火進食，怕是周賊出征並沒帶多少軍糧，他們讓兵士飢餓，只有奪城才有資源溫飽，戰爭本就是燒殺擄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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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怕蓋天行棄城，或說就是要蓋天行棄城，每棄一城士氣就降低一截，哪怕最終筑起防衛線兵士相當，也是軍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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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又能如何?不退沒有其他大材補足，一但戰死新國華夏就會滅國，他只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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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關敵襲突然，蓋天行選擇急退，甚至帶不上居民，退守恆陽城同樣匆忙，敵軍在隔天到達，他不得拋下少許居民再度敗逃，到了此城，對方依舊隔天到來，如今開起城防陣，不過面對千軍萬馬，這陣只能堅持幾秒就被對方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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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他們的行軍速度，蓋天行可知道，這些人的方針就是燒殺擄掠，他們不是要佔領城池而是搜刮一切食物，他們是蝗蟲，所過之處吋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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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休整三天，因為要激化兵士的飢餓度，戰起這些兵士會瘋狂，只有贏了才能啃食城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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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瘋狂的手段，也象徵對華夏進軍的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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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軍選擇一線突圍，是為了大道進軍，集成兵力，他們會通過掠奪大道上的每一個城池一路直指皇都，周邊的城池他們不管，否則兵力分散不說，拔山越嶺也會延長時間，當兵士飢餓到不顧不管時，軍紀也會無法束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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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將軍，城外有皇都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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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士彙報的聲音將他喚回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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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來人？來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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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連忙追問，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皇都趕在其他城池的援軍先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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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來了一人，他自稱皇都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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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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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大怒：｢給我轟走！一人會是皇都來的？定是之前撤離的人，把他給我趕走，不走就發箭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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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將軍這話可不對，你就是這樣對待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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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平靜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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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陡然回頭，只見一個青年，未著軍裝，這麼緩步踏上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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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混蛋！誰讓你們放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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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蓋天行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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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將軍，是他、他自己進來的，這妖人不知施了什麼手段直接穿過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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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兵士惶恐道，此時城內都是兵士，一個個提著長槍對準來人，不知該攻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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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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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皺眉，此人已經踏過最後一個台階，來到城上與蓋天行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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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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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來人自是雲凡，這個守城大陣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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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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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一時語結，不知該稱對方華夏帝王雲殿下，還是該稱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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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卻不多言，站到邊緣，遠望著城外集結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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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也看到了，周賊強橫，這仗怕是很難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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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究蓋天行還是這般稱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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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雲凡他還是有些耳聞的，只是都是不好的傳聞，見雲凡親至陣營，猜測對方是想穩定軍心，可惜新君剛立，怕是根本沒有那個作用，更別說敵軍眾多，就是有想立威的心思也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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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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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聲音一如方才，只是蓋天行沒注意，那冰冷的程度已經無情，遠目的雙眼化為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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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殿下，不知隨你而來的援軍還有多久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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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又問，摸不清雲凡性格，可他身為此戰將軍，還是必須掌握援軍的數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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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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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聲音越發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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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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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此蓋天行內心一涼，這樣這一戰必敗：｢還請殿下隨下兵先行撤離。｣或許他未必認同雲凡，但是後者始終成了華夏之王，背後還有雲逍遙，蓋天行甚至不清楚叛國有否蓋家相助，自然也不敢完全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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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屠賊我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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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低喝出聲，於他身驅蔓延出滔天殺氣，氣息之濃，讓人如墜幽冥，大手一伸守城屏障瞬間分離，一步跨出便從城上落到城外，同他脫出分開的屏障再度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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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天行怎麼也想像不到對方如此瘋狂，在他看來對方就是個玩絝，根本沒經歷戰場，面對這大軍怕是已經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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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對方不只沒被嚇傻，還大言不慚的說他一人屠賊？真正讓蓋天行恍恍失神的是那滔天的殺氣，此際都無法從震撼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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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雲凡心中，輕狂正瘋狂的叫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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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來！雲凡醒來啊！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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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剛剛對方看見大軍集結瞬間，共享忽斷片刻，被一道冰冷靈魂取代了，而真正的雲凡卻被吞進黑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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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狂在外瘋狂的敲打著黑花，可是無用雲凡彷彿沉睡，那道從黑花竄出的靈魂取代了原本的他，那東西讓輕狂恐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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