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二百五十七章:司空倩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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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雲凡不解，對方並不像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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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當有些結巴，韓松溪在一旁讓他幾分尷尬:｢我相信主人一定會走到更廣闊的世界，我也……也想看看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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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主人的手段其實……其實比我仁慈不到哪去，可是你身邊的人卻不像對我那般鄙視，我也看到了主人對待朋友的態度，胡當不敢和主人成為朋友，但願意成為主人的一個僕人，不只為了活命，更想跟隨主人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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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有些訝異，沒想到胡當會這麼坦白。他並非完全知道雲凡的經歷，不過對雲凡的理解，韓松溪可以肯定，要比殘忍的話，雲凡對待敵人絕對不比胡當仁慈，差別不過在雲凡只對敵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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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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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姜離攝來，端詳著肉身的增長，雲凡應了聲，並沒有馬上回應。在內部的靈魂陷入沉睡，這也是自然，就是雲凡本體都傷得不輕了，分魂在內部早就超過臨界點處在崩潰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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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製並非個體煉製，靈魂共享也不是一加一的推算，由分魂傳達給主魂痛苦，當主魂被分魂影響使靈魂損傷時，祂又會回傳給分魂，兩相疊加很難估計雙魂究竟在煉製轉反下損傷的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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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肉身縮了一大圈，外觀在不易容的狀況下，與雲凡的容貌也有七分相似，不過此時的姜離膚質比雲凡更白皙，彷彿新生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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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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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道，這時才回復胡當，不只是確認姜離，也在思考，不過長時間的精神損耗加上靈魂的消耗，讓他腦袋沉渾渾根本無法靈活轉動，否則也不會延遲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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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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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告知韓松溪自己要回到外部，節點探詢外部的他忽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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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後好好休息，要是可以的話，讓我到月娥那邊，我有些會想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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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十分理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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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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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神念一轉，將韓松溪轉移到那處，正打算退出小世界，胡當忽然道:｢那個……主、主人，你的世界裡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小的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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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還以為雲凡是不信任他，實際上雲凡不過是腦袋打結，連思考都慢了好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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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他這麼一說，雲凡歪頭，好一會兒才搖頭:｢目前想不到，要是有我會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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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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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當道，幾分失落，只是這時雲凡並沒有留意，神念一動退出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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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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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處清幽，倒是依山傍水，竹屋靜立山前，兩旁幾股青竹，一邊籬內梨過的土上栽種著蔬果，稍遠山下還有野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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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門前不遠，一條溪流清澈見底，竹屋座落山前，此處又比其他地方高聳，扣除山巒也是高地，由此看去不只能見到順流而下的溪水，更能俯視廣闊無邊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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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環境，韓松溪滿意的點頭，雲凡選這處當真宜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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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巒溪流都是小世界創造的，至於農稼、家禽則是轉移過來的，就是那處人族居所發現少了點家禽，不知道會造成彼此的不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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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門被推了開，這讓柳月娥一驚，還以為是雲凡來了，待見來人才稍稍安心，只是隨即又侷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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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還歷歷在目，此處又是雲凡的世界，會以為是雲凡前來也是自然，又加上知道雲凡能掌控內在的一切，那種不自在感揮之不去，不是不信任雲凡，就是有些芥蒂，更別說先前的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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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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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娥低首，正想起身請安，那方韓松溪已經大步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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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張望了片刻，屋內樸實，幾乎所有物品都是竹製的，兩廳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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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倒是很有品味，不論外部環境還是內在都適合舒緩身心，讓人有種隱居山林與世無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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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雲、雲公子很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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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娥低聲道，這話讓她不知為何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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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倒沒有多想，笑道:｢月娥，不知老朽能否再請雲小子於你一旁再搭建一屋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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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柳月娥一驚，連忙道:｢公公，這怎麼使得，兒媳服侍您本就天經地義，月娥近十年來都沒做到，豈能再讓公公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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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柳月娥暗自低頭:｢只盼公公還認月娥這兒媳，原諒月娥使韓家蒙羞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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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嘆息一聲:｢吾兒得此良妻，當是前世積福。月娥妳如何負我韓家?妳的遭遇全是韓家負妳，只有妳不認我，我又怎會嫌棄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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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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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娥想解釋，只是韓松溪卻搖頭，不希望她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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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家或許古板，我也未必開明，妳與麟兒共結連理，如今麟兒不在，妳更因此耽誤光陰，我並不想耽誤妳的時間，用一紙婚約束縛妳。所以同住並不適宜，我看這竹屋也沒有多餘的房間供我居住，還是另建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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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我早打算，隨夫君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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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年輕，湘翎也需要妳。月娥，我並不是在試探妳，我的狀況妳知道，如果我有未來，或許會改變想法，可惜我若出了雲小子的世界將不復在，這讓我想了很多，我是真心希望妳尋到新的人生，麟兒泉下有知，也希望妳有所歸宿，而不是殉情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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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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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只希望妳別冷落湘翎，若還認老夫的是妳的公公，老夫備感欣慰，實際上我對柳月屏並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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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屏?｣柳月娥訝異，柳月屏是她妹妹，也是如今翎兒的師父，只是接連轉變又是十年光陰，物是人非下，讓當下無暇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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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那人真的是月屏?｣這時聽韓松溪提起，回憶湧上心頭，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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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至於認錯，她確實是妳的妹妹，但和我認知的她差距很大，她如今的能耐讓丹谷都不得不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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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不可能，以月屏的天賦根本不可能啊！｣柳月娥難以置信，無怪乎她不信，當初柳月屏負氣離家，柳家幾乎全員動員，只是苦尋無果，而柳月屏離家正是因為丹道天賦的問題，讓她被長輩數落，故而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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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並非丹修，而是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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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松溪嘆了口氣:｢她出現在我面前，我甚至認不出她，只是透過言語交流和一些過往的記憶才勉強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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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毒術，可能到達毒王的階段，否則不會被丹谷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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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怎麼會……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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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毒入骨髓，面目全非。她眼中沒有清明只有復仇的火焰，她看向湘翎的目光，也沒有親人相見的情愫，只有利用與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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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許不會主動傷害湘翎，卻可能間接使湘翎受傷，甚至用於報復。因此妳還需要守護她，過去妳被監禁，未來妳可以走出這方世界，湘翎她需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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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娥，妳不想看她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嗎?算公公自私，求妳再替湘翎多做點，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可妳還有……妳能走出這方世界，能幫助她，甚至幫助妳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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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柳月娥雙脣顫抖:｢我……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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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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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點一張，雲凡身影落回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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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空間沒有點上燈火，一人撐桌而坐，細手撐著臉龐，打著小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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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在廂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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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輕聲開口，聲音雖然不大，卻讓泛睏的人兒驚醒，一雙眼睛望了過來，漆黑之中彷彿璀璨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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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點燃桌上的燭火，靜瑟中傳來司空倩幽怨的聲音:｢我不能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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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就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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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笑道，拉開椅子坐在一旁，透著燭光這才看見司空倩鼓脹著兩頰，雲凡根本不知道對方在生什麼氣，如今精神疲憊下思考更是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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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點亮下，司空倩也才看清楚雲凡的臉龐，也顧不得生氣，擔憂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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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倩也不是多生氣，否則大殿上就不會替雲凡說話了，只是當初雲凡有說會見自己的父親，還說送禮云云的，結果自己父親來了，他卻完全沒出現。雖然知道雲凡忙碌，可少女心底難免失落，才在此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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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雙眼瞇成一線，疲倦下彷彿隨時會昏睡似的，司空倩對此哪還記得生氣，除了關切與擔憂再沒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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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我跟妳說，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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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倦是真的，不過收穫卻不小，雲凡雖然疲憊卻又狂喜，就像身體需要休息，又精神百倍睡不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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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知司空倩並不在計畫之內，不過對方這般問，腦袋打結下，他就如獻寶孩子，侃侃闡述試驗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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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並不算完全成功，還需要修正不少，但僅有的一次機會並沒有以失敗告終，可以說已經相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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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換理論來說，讓雲平的損傷癒全是終點，雲凡如今的進度最少八成，只剩兩里路就能達到終點，而且最艱難的部分已經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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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侃侃而論，本能的將驚險淡化不少，縱是這般本質也是驚險萬分，此際腦海緩動，根本沒發現擔憂的目光加深，深邃之中怨念不斷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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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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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雲凡說完，司空倩道，目光如劍，語氣冰冷毫無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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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說、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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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訝然，空氣不知怎麼的有些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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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倩簡直氣炸了，不是雲凡玩命，她知道因為親人，哪怕她阻止雲凡也會涉險。她氣的是這種事對方居然完全沒跟她說，雖然就是知道也幫不上忙，可是她就是氣！況且這混蛋居然在小世界放了那麼多人，結果自己都沒去過?！要知道今天他在嚐試這麼危險的事，哪怕不陪自己父親，她也要進去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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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再敢瞞著我你就死定了！｣司空倩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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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那個……妳?妳怎麼生氣了?｣雲凡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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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呢?我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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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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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為什麼什麼事都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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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不想妳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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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說的那個地方呢?為什麼你就沒打算邀請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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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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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嗎?｣司空倩負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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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副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就這事跟我說就好，何必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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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落結點湧動，司空倩才剛張口想說什麼，下一刻人已經在小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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