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兩百章:蒼天泣血，尊主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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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二隊長目前狀況並不適合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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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雲凡點了點頭，有些好奇道:｢乾爹，你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征戰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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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如今塵埃落定了，人族再也不需要抵抗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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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普目光閃爍，不自在的迴避雲凡，轉口道:｢未來世界會越發繁榮，人類也會重新回到正軌，只是……最近不時有人失蹤，幾天前的惡火還有人說見到神蹟，是天譴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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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未來會如何雲凡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只剩五年了，只剩五年能陪伴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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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陷入了沉默，步伐在寂靜廊間異常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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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阿爾法回來便放了雲普，並告訴他血族不再是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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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阿爾法沒有戰勝的喜悅，沒有過往的意氣風發，簡單的交接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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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的雲普並沒多想，雖不知阿爾法計畫了什麼，但是一句血族不再是威脅可想而知付出多少血淚，那些戰士以死換來和平，這樣的勝利用血淌萬里達成的，自然沒有喜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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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野火毀盡了半個城池，他並未在浩劫死去，只是被軟禁也不知當夜狀況，迎來了勝利是否也表示雲凡死去，對此雲普豈會歡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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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日阿爾法告知，雲凡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英雄，那話由衷，不是之前提議那種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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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阿爾法並沒有多說什麼，也不等雲普提問，又落寞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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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雲凡醒來，至回歸，已經過七天，這段時間雲普反覆詢問自己，是否當初贊同阿爾法，凱旋之日會加快，只是世間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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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不時有人說天降神罰，說裁決之日將近，說人類是罪人，這些人無一不被處決，這些人大多是兵士，更多是阿爾法直屬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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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復興的太快，和平太過突然，也可能是經歷惡鬥，讓他們無法走出哀痛，雲普並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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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雲凡歸來，雲普一方欣慰，一方又不知道雲凡在戰役中經歷了什麼，不論如何他都不打算詢問，不願接露這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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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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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中，拉上的窗簾，被掀開一角，佝僂的身影靠在窗邊，遠遠目送二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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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光陰，微白的金髮化作蒼白，如今已是荒蕪，就是還算完整的牙齒也脫落的一個不剩，背駝了、體亦衰，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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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如此殘忍，阿爾法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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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金眸之下他們看到真相，這個星球的真相、血族的真相、以及希望破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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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顆浩瀚的星球，百族林立，物產豐饒，人類在那不過是滄海一粟。不過有那個如神祉般的存在，讓他們在百族中地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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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劫發生，那尊神祉與百族早已建立深厚的友誼，被推崇稱為: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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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族之尊的他，毅然肩負起命運的大旗，捍衛疆土，抵禦外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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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球由四聖坐守四大方位，四聖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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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麾下更是囊括百族戰士，形成防護網，將整個星球保護住，尊者則領著一夥精兵在防護之外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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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事百年不歇，齊心之下勝利的號角更是傾斜於他們，奈何這時本該萬眾一心的百族，出了叛逆，這些叛逆偏是人族，尊者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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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勝利在握，他們不想大戰結束還要與百族設置平等條約，更不願意屈就一人之下，暗中鼓動、誆騙部分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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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真正的浩劫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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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禦線出現一道缺口，讓入侵者看見曙光，延續百年的戰爭他們已經膩了，也被對方的兇猛給殺的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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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們選擇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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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黑氣由缺口滲透，迅速蔓延開來，此時再想封閉已經不可能了，而那時的人族，根本沒注意，甚至對著本是同陣線的夥伴背後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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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聯合分崩離析，缺口也越發擴大，這些入侵者更以身為載體，不惜讓自己身載毒霧，自殺式方式在防禦網缺口前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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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戰這顆星球大敗，毒氣蔓延，很快擴散整片星球，讓星球的生機飛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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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人類與一眾叛亂是自食其果，然而這和尊者與其他捍衛星球的百族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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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尊者陡然驚覺，調轉奔赴星球，他看見的是他的摯愛曦碧落灼燃神性，以身化道，企圖挽救這顆星球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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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夥伴、他的聯合，一邊抵抗著侵蝕一邊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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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嘯震天，一身灰白的毛髮染成鮮紅，嬌小的領頭人，不只瘋狂的斬殺入侵者，一身是傷的她在被毒素侵蝕，還要手撕同族，因為那些修為較弱者，不斷被侵蝕，最終化為嗜血兇獸，見人就咬再無半點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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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狀況在各方出現，朱雀高飛，火焚諸邪，哪怕祥瑞如祂也無法避免邪惡的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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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目眥盡裂，手足無措，眼睜睜的看著大地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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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主……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此生追隨於你……九鳳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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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灑血，在最後一刻自燃本源，天空飄落殘羽象徵祂曾存在、曾奮戰過，而後燃盡再不存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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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主，若有輪迴，刑天願再為你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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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族群相似的話語，追隨的信念，不斷傳來，以激烈的手段貫徹自身的信念，更是不願造成他人的負擔，自毀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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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話，下一次也對我笑一個，就像你給曦皇的那種笑容。好想……再躺在你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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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振翅，一飛衝天，當祂越過上空，落下斑斕的尾羽，彷彿要對方一個承諾，而後祂速度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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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之間衝出那方碎裂的防禦網，虛空怒燃，在那千萬大軍中畫作滔天火柱，燃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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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奔騰，沒有言語只是回望他一眼，臨行而去，同祂一般突入入侵者的隊伍，並在其中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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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妹子都這麼悲壯，當爺的可不能落下，老烏龜，該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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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永別了，未來你去那邊搶回自己的東西，記得我這龜頭的樣子……痾……還是記得皢妞和赤羽好了……龜頭啥的就別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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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落，兩大聖靈一同方才，躍出防護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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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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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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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擊的巨響下，虛空撕裂成黑洞，將不少入侵者吞噬，卻也將玄武吸入，就在即將被吞入其中之際，玄武同是自爆其身，巨大的衝擊將裂縫擴大，絕大多的衝擊被黑洞吞噬，包含自爆中的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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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烏龜走好，當哥哥的馬上就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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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落語，虛空生木，方圓百里的入侵者全部化為木雕，祂自身也於此坐道，這些木雕又被破裂的虛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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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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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尊者心臟陡然縮緊，兩道腥紅的淚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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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讓我……讓我拿什麼活著?!輪迴來世太過遙遠，我只要你們活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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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野獸般的嘶吼，由祂口中激盪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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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璀璨的光芒於祂周為散發，將祂襯托的高高在上，周圍氣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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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入侵者，發出不明不明的字節，將沾染毒素的長茅朝著祂投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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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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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把長茅刺入了尊者的身驅，黑霧沿著傷口蔓延，卻是完全阻擋不了尊者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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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氣擾動異相顯，上一刻還鑲在他胸前的長矛彷彿倒帶般倒退，脫離祂肉身，鮮血覆體，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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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動越發劇烈，順著尊者周身開始蔓延，轉瞬鋪蓋整顆星球，更蔓延至宇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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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陰陽，五行反，生死翻，倒時空，給我——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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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聲一喝他一身氣息陡然拔升，整個世界顛覆過來，如同倒帶般反轉，不論敵我，死者復甦，破損的防護網片片回復，最終形成完好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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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灑落，逆行陰陽下，青絲化作白髮，歲月流過他的臉龐，讓他越發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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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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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哀號傳來，時光回流，但是記憶沒有抹滅，他們死過一次，是尊主逆天改命將他們拉回，只是此法不容於世，更別一人要想改動整顆星球了，那怕他付出生命，也是力有未逮，無法將黑霧的侵蝕徹底驅逐，雖然時光倒轉，但那些侵蝕著他們的黑霧，依舊有不少殘留在他們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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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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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主老邁的容貌上，露出一道祥和，心滿意足的闔上雙眼，就此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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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天降紅雨，蒼天泣血，驚雷狂降，是不滿是不捨，更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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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是赤羽口中的浩劫，人族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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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大的力量，逆天的手段，尊主肉身泯滅，神魂崩解，這時，天道將其一魂依存上蒼，屆其之力強化防禦網，替百族爭取喘息的時間，四大神靈帶著族人離去，他們受到詛咒，本該覆滅，卻因為逆改，讓侵蝕減輕，讓他們得以抵抗，這些神靈已然返祖，自身血脈就代表整個族群，如今他們可以將最核心的能力保留給族人，運氣好侵蝕停止在某一層面，那麼殘存的力量也得以保留，運氣不好直至核心都被侵蝕了，那麼這一族將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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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後天怒，鼓動背叛的人族，不論行動者，或者心有所想者，全被放逐，天割出一片大地，將他們流放到異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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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如今阿爾法所在的罪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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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輾轉數十億年過去，罪人在此生活繁衍後代，早遺忘了這段歷史，更不知沒有了核心的大地正逐漸邁向死亡，就這麼年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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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百六十多年前，夜雋雅與白柔帶著一抹殘片降臨，讓其沉睡於此，直到雲凡甦醒，夜雋雅將他置入戰場，透過血族大戰，讓他回歸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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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她忍受不住提前尋他，更將這道記憶封閉了，年十六那時，記憶甦醒，也是因此才會跨過白虎領地與雲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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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往往是最殘酷的，絕望未必是真的絕望，真正的絕望是在絕望之中還有希望，而這希望，將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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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星正在衰弱，最終會成為死星，屆時所有一切都會死去，更別說人族了。血族與人族的撕殺為的是讓這顆星球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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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知道這點，召喚出來的血族隨時都可以收回，只不過是在歇止人類的過度繁殖，在血族入侵那一刻，罪星上的人類已經超過容納的數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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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族同樣是虛假的，真正存在的只有那頭白虎，不同於血族的方式，領地中的白虎是有靈魂的，都是最終無法抵抗侵蝕殞落的白虎戰士，如今不過是依靠著罪星那點微弱的靈氣給他們一個肉身載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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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球還在衰亡，無關於血族，而是人類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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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殘酷的真相，只有縮減人類，才能繼續苟活，而最終罪星所有的生命體都會被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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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望中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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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著就是希望，只要人類還活著，也許未來科技可以製造出奇蹟，也許……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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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人類的韌性，同是絕望中的希望，但是希望成真之前他都只是無盡的絕望，當真正面臨時，奇蹟沒有發生的話，絕望之人才會徹底絕望，而在那之前他早在絕望中度過殘生，那時那些希望不就是可笑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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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五年後罪星將覆滅，無法接受的兵士，在這段時間逐漸發瘋了，阿爾法還撐得下去，是因為人類的韌性，是他還未徹底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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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偷讓兵士處決其他外出的人類，讓這顆星球得以喘息，讓人類有更多時間創造奇蹟，他不敢殺害雲普，不敢動雲凡，因為還沒絕望，所以擔心承受那兩尊的怒火，擔心因此加速星球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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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是奠定絕望的基礎，阿爾法知道，深深體會當初夜雋雅的意思。未來或許有那一萬分之一的奇蹟，更多的是他必須在擔心受怕與自責中度過，很可能到最後一刻，他不過是在絕望中徹底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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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他寧可不在這位置上，不曾主導這一切，更不曾知道所謂的真相，因為太過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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