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九十七章:往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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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去採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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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輕喚讓雲凡緩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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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最近越來越艱困了，漿果的產量也減低許多。｣雲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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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那人微微歪頭，表示不解：｢那你為何老在這裡採集，別的地方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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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了，這裡地形我比較熟悉，況且這裡有個朋友，不用擔心被血族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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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是怎麼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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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領地當然是白虎嘍。騰甫，如果有一天人族能和白虎族以及血族和平共存，你會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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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麼想法，真有那麼一天，就天下太平了。｣林騰甫道，大手一揮，拋出一物：｢給，你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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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夥計。｣接過胡椒粉罐，雲凡笑道，轉身對著他揮了揮手：｢我真心希望那天能夠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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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很快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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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離去，林騰甫心思。他帶著陰鬱，雙眸滿是血絲，哪怕雲凡已經遠離，依舊駐足久未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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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會是和平世界，人類重歸繁榮，豢養白虎為寵，邪惡將會被粉碎，而你……怕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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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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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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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品投入溪水濺起水花，它沉入底部，這麼靜靜躺在河底，陽光的照射下某角度會閃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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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依舊，除了方才泛起漣漪外，如今平流向下，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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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法讓你再一次傷害她，不論立場、理念、或者其他，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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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嘆了口氣，拋棄的正是那瓶胡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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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遠無法忘記，上一次，這東西險些害死夜雋雅，這便是他說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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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同，線條始終與往日重疊，雲凡沒打算完全修改，他怕會使未來超乎預料，超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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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既知的未來中，他能應付衝突，因為知道未來輪廓，雲凡想做的是一次徹底改變，而不是緩慢的轉變，讓細微的變更堆疊，使未來脫離他的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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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很大膽，事實上他也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徹底解決三方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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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原路，為了丟棄這東西，刻意繞遠行至溪邊，如今自然轉回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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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平時採集區，雲凡輕鬆解決今天的工作，他將摘取好的將果放在搭建的採集小屋中，又繞回城內採買所需的食材，而後鍛鍊了一段時間，到太陽末入地平線後，才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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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雲凡吹著口哨踏著輕鬆的步伐，邁向早就習以為常的道路，這份輕鬆是裝出來的，實則內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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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便是在這一夜他失去了曾經的夥伴，直至如今他也不知該怎麼做解除這場危機，也許當他發現結果不如自己預期後，便會離去，然後呢？再找尋機會暗中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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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如何，雲凡很確定，今天所做的改變，會對未來的藍圖造成影響，甚至使未來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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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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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火燃燒著，雲凡將帶骨的後腿肉去骨，骨頭放入鍋中燉煮，腿排以逆紋切塊，每一塊幾乎是拇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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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煎鍋取出，抹上黃色半液態體，放在另一個叢火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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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半液態逐漸液化，不時在鍋上跳動，雲凡才將切丁的肉塊放到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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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肉接觸鍋底，傳出滋滋的聲響，泛起了白煙，一陣香氣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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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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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的聲音將他喚回當下，她靠得很近，挺立的雙峰似有似無的擦過他的背部，芬芳的氣息哪怕在錯雜的氣味中依舊，任何氣息都無法將之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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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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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又上前一步，胸口完全貼附在他背上。放在平時，她一接近，雲凡就會察覺，畢竟她散發出來的香氣讓雲凡想不注意都難，只是今天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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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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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筷子替肉塊翻身，雲凡凝視著表皮微穌的肉塊，認真道：｢今天用完晚餐妳和柔兒先回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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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的語調溫弱，與其說對話，更像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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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今天的料理讓我滿意，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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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側過臉，將下巴貼在雲凡的肩膀上，瞇著血紅的眸子，看著灼燃的火焰與上面的肉塊:｢今天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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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肉麵。｣雲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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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夜雋雅歪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頸部，忽然張嘴舔了一口，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還是帶血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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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個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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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就是。｣夜雋雅鬆開他，站到一旁，目光忽然落到如今被雲凡切成好幾等份的牛心番茄：｢我不喜歡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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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不可以挑食。｣放下菜刀，雲凡拿起沾滿茄汁的手，讓夜雋雅急忙退開：｢別把我當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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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妳是女王，快去坐好，等等就可以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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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笑道，不再多說，將茄塊丟進沸水中，而後把表皮酥脆的肉塊一同倒入，開始燉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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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肉要頓爛了才好吃，不過夜雋雅和白柔並不是普通人，他們更愛有嚼勁的，雲凡自然也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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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她也有些反常，以往不論雲凡請求什麼，都免不了吐嘲一番，可今日卻很順從。對此雲凡沒有多想，只感到慶幸，希望盡量避免兩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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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白柔身旁，白柔屈腿，雙手環著膝蓋看著她，見她有些失神，不由問道：｢夜姊姊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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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只是有些討厭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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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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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味道？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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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銀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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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兩個字，白柔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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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貴金屬，本身無毒，對血族卻是劇毒，也是人類一直以來克制血族的利器。明日城底部是巨大的角銀礦，人族就是開採它，提純製成子彈，用來攻克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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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血僕，碰觸銀器便會發黑死亡，高階一點的也會在短時間衰弱，為了生存，人類對銀製品提純的能力越發強大，如今的銀彈哪怕高階血族，也會一個小時虛弱，少量對夜雋雅或許不致命，但是劑量多了，白柔也無法確認，畢竟夜雋雅並未親身經歷過，只有間接承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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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不會的，雲哥哥一定不知道，他絕對不會害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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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連連搖頭，怎麼也不敢相信，一繃就想起身，去訴雲凡這件事，只是小身子才動就被夜雋雅按了回去，她輕淺一笑，看向那方忙碌的背影：｢他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如何察覺。不過他把添加銀劑的玻璃罐給丟到下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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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妳嚇死我了，我就說雲哥哥不可能傷害妳。｣白柔鬆了口氣，注視著夜雋雅凝望雲凡的側臉，她眼神有些閃爍，這一刻的夜雋雅目光相當柔和，那種感覺彷彿回到浩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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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過去，雲凡的聲音傳了過來，端著三碗滿滿肉塊的大碗，來到兩人面前：｢好了好了，品嘗看看吧！這可是雲大廚為兩位美女準備的料理，要知道雲氏出品必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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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牛肉湯，白柔覺得味道很特別，散發肉的清香似乎又有青草的氣息，淺嚐了一口，湯汁甜而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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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瞧了夜雋雅那方，她同樣提了一匙放到嘴邊小口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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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好喝吧！｣雲凡自信道，那表情彷彿孩童想被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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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味道有些特別。｣夜雋雅道，看了對方一眼，又低下頭去以湯匙攪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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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都這句話，不能有點創意嗎？像是肉塊彷彿在舌尖跳舞啊！是草的味道，我彷彿成了一頭牛在草原奔馳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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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夜雋雅白了他一眼，白柔知道雲凡是刻意說笑，只是……她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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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品嘗的肉湯，白柔只知道好喝，是想不出雲凡那種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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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回到大戰之前，各守一方的祂們，是世界上強大的存在。因此世界之壁破滅，遭到汙染侵蝕，她們能夠剝離大多汙染，替後人留下根本，因為血脈的強大，哪怕被侵蝕了，最終並未泯滅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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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蝕至今，她忘記了當下自己保留了什麼在核心之中，或者是這些記憶已經被侵蝕了，她只知道，她和過去的個性截然不同。她那時已經是祖神了，自身的血脈影響所有白虎族，或許有些悲哀，但是……和夜姊姊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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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樣尊貴，而她記得自己捨棄了什麼，夜雋雅說她根本沒有保留，是自主融合，附加了詛咒，詛咒所有背叛者，詛咒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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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崩壞之後，牠們某些能力並未消失，又消失了某些，也變異了某些，可以說白虎覆滅了，而白虎又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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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夜姊姊不同，那一族徹底消失了，成了新的一族，讓人恐懼讓人贈恨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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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哥哥……你太為難夜姊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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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雲凡白柔目光閃爍，因為她知道，夜雋雅嚐不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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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是有嗅覺的，但是只局限於鮮血，熟食或者其他，對他們不只步是美食，甚至會使得消化不良，這是為何夜雋雅吃不多，食用不過是為了讓雲凡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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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是喜歡吃牛番茄，那是因為血液對牠們就如毒品，久未碰觸便會發作，強迫不食，不只會變得癲狂，甚至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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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知道雲凡對她飲血有所排斥，血食之際，都刻意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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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不說，實際上很在乎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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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凝視著他，想著這些事，卻見雲凡手中的大碗忽然掉落，鏮的肉塊和湯汁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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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明明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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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慌了，看著夜雋雅的變化，不解更是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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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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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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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陡然望向那方，夜雋雅皮膚出現道道黑線，沿著經脈迅速蔓延，轉瞬間全身就佈滿黑色突出皮膚的經脈，它在表皮下跳動，更有一部分灼燒了皮膚，讓的膿瘡由著傷口淌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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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妳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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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得她還若無其事，打算繼續喝湯，雲凡勃然大怒，一把拍落她手中的湯碗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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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是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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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靜道，彷彿無感一般，凝視著雲凡：｢你被利用了，血族與人族永遠不可能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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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此時此刻怎麼不知道被利用了，事情就如同過去一般又一次發生，可雲凡不懂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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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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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充血的怒吼從一邊樹叢傳來，手中的槍紐一落，槍管閃過火花，一枚子彈高速旋轉的直向夜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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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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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之間，雲凡醒神過來，一把上前將對方互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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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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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彈落到背脊，內部的藥劑侵入雲凡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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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醉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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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醒悟過來，林騰甫是想活捉夜雋雅，內部的麻醉劑劑量之重，雲凡變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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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在過去的藍圖中，未來似乎……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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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撐撐著發昏的腦袋轉身，雲凡不知耗了多久，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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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見槍聲，很多的槍聲，忽近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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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終於轉正身子，將夜雋雅護在身後，才驚見一旁的白柔化身虎型，全身上下滿滿的麻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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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徒！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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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怒吼，再度傳來，只讓他來得及看清楚發聲處，林騰甫猙獰的臉龐，不容他開口或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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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膛頰一退一進，火光由槍管竄出，子彈高速旋轉，那把槍不是麻醉槍，是林騰甫的另一把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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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此時彷彿減慢，看著子彈回旋而來，雲凡卻覺得世界在慢速轉動，轉眼間又如快轉般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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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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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熱與的疼痛傳遞開來，胸口浸濕一片，鮮血由著傷口擴散，心臟飛快的拍打，漸漸……緩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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