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九十四章:夜間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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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一口就好，只要一口就可以了哦！｣夜雋雅似在請求又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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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額角浮現三條線，一字脫口:｢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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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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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扁嘴道，看雲凡時而刷洗蔬果，時而添柴加火，閒來無事便朝食材袋子探去，隨手歛起一顆紅通通的果子放在手心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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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中的他自然注意到，夜雋雅手中是顆牛心番茄。雲凡邊將佐料倒入沸騰的大鍋，一邊注意著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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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將它拿高，歪頭仰望，不時放到鼻尖嗅了嗅，時而皺眉時而鬆馳，對這東西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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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倒和平時的白柔幾分相似，目前的白柔就是個靜不下來的主，從雲凡處尋到一捆毛線球便在那玩得不亦樂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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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當初喊夜雋雅老太婆，甚至百般激怒她，實際上夜雋雅與白柔年紀相當，兩者都一千六百歲，是指活在世界上的時間，以她們種族定義來看百年一歲，上兩人也不過是十六少女，這點對過去雲凡來說很難接受，只是經歷修仙界，如今的他卻完全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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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夜雋雅，這時的她更符合心境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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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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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脣一張，在牛心番茄上印出一道咬痕，些許果液順著嘴角滑下，鮮紅如血搭配上姣好容貌，讓畫面詭異而淒美，只是那對彎彎柳眉破壞了情境，隨著那張從困惑變成嫌棄，最終轉化成乾嘔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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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差點沒笑噴，不問也知夜雋雅並不愛番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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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噁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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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不滿傳來，牛心番茄被丟到地上，這還不解氣，她用鞋面反覆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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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別糟蹋食物，當心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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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雲凡趕忙上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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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露出凶光:｢不能糟蹋食物，我現在把你吃了！｣說著露出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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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痾……那……那個……妳、妳繼續當我沒說。｣雲凡尷尬，鬆手默默退回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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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交流幾天來並沒少過，有一點雲凡比較不解的，要說白柔單純所以能夠接受，可夜雋雅並不是，她相對精明，是個高傲的女子，可是幾天來雲凡的試探，並不覺得夜雋雅對自己有所提防，除了時不時叫自己食物、食材外，和白柔的接受度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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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因為被追殺，對方更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導致雲凡真正和夜雋雅有所交流是認識的第三個月，三個月前可以說看見她就躲，那時的白柔是個相當可靠的護盾，只是這次變了，彷彿此刻的他們早已經認識三五個月，甚至多年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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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麼?既然覺悟了就露出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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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過後，有著白柔大飯桶，多少伙食都不夠吃，倒是夜雋雅只淺淺嘗了幾口，連半碗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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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近在咫尺，流露著渴望的夜雋雅，雲凡揮散心中的想法，這傢伙果然想吃我！妳那口水可不可以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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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後傾，盡可能與對方拉出一些距離，雲凡食指抵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別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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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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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發出一聲不滿，大辣辣的坐到一旁，雙腿平放伸直，月光打照下，有些夢幻，更顯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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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時說的青是什麼色?黑色嗎?｣在身旁，她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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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望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流出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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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雋雅仰躺在旁，穿著黑色洋裝，右胸前有顆玫瑰球結，只是洋裝殘破，側面幾乎裸露出來，平時行走就若隱若現了，如今這般，姣好的身材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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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查覺到他的目光，夜雋雅不解的看來，這讓雲凡急忙別開臉龐:｢青色，可以說是藍色也能說是綠色，不過故事指的是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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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聲音怎麼怪怪的?｣夜雋雅還是有些不解，倒沒追究:｢我看起來很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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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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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奇耙問題，叫他如何回答，而且那方非禮勿視，是修羅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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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有所一問，是因為稍早雲凡給兩人講了白蛇傳的故事，本以為對方沒有半點反應是沒興趣聽，如今看來是全都聽進去了，這是傲嬌嗎?相反的雀躍無比的白柔，每每故事說到一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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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許仙，會選擇白蛇還是青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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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雲凡很想轉頭確認她此刻是認真還是其他，但是光想到無限春光就有些把持不住了，哪敢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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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氣盛有所反應很正常，雲凡是怕一但流鼻血，夜雋雅會兇性大發，血族可是喝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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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夜雋雅剛剛那句｢我很綠嗎?｣搭上現在這問題，不明顯問他，白柔和自己，他選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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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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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候不到雲凡回應，夜雋雅刻意發出一聲老邁，輕笑道:｢你說說，青蛇、白蛇會飛天遁地，為什麼偏偏看上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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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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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牠明明是妖，人類卻興建廟宇祭拜?人族怎麼就不祭拜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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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不吸血，也許也能得到香火。｣雲凡很認真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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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吸血，人族會不會自己獻祭鮮血祭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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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打、打住！｣雲凡免不了一個哆嗦，夜雋雅這傢伙不知何時貼在自己身側，輕吐蘭絲，就這麼吹拂在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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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阻礙他們三人的法海，在這個世道代表的又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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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火熱的雙唇忽然往前一送，輕輕含住雲凡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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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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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一驚，卻不容他反映，腦海忽然沉渾渾的，他還是大意了。血族能催眠人心，夜雋雅更專精此道，他一個分神就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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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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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喜歡小丫頭多一點呢，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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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之間，聽見有聲音傳來，只是腦袋太沉了，無法確定是否真如自己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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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或者兩者都不是，是喜歡法海多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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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嘆了口氣，望著仰躺在地上勻稱呼吸的雲凡，目光變得柔和，只是嘴角的笑意與魅態的氣息漸漸收斂，這時的她盡顯高貴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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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糾起白柔，從雲凡懷中脫離的她似乎感受到寒氣，本能的顯化出原形，只是大小像隻小白貓，如今被夜雋雅揪著脖子拎往林間更深處，至於雲凡則被隨意丟棄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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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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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了小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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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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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當自己是貓?｣聽的她那聲回應，夜雋雅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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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夜、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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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終於回神，被放回地面化為人形，左右張望不尋雲凡後，顯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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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該那麼眷戀，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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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白柔扁著小嘴望去，目光有些閃爍:｢但是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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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樣以後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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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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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搖頭如波浪鼓，聽到她的話而產生了畫面，讓她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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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自然知道她的狀態，有些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輕撫她的背脊:｢妳知道，我們一定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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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夜姊姊，妳不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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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他。｣夜雋雅又重複了一次，深邃的眼神，穿越遙遠的時空，不知想了什麼，久久才道:｢那一天他死了，我的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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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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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中的白柔打斷了她的言語:｢他就是他，妳喜歡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妳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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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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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人兒，面對透澈琥珀金瞳，夜雋雅有種對方才是洞悉人心的血族，自己是藏不心思的白虎族，這道目光，無法容許謊言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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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嘆了口氣，夜雋雅道:｢好，就算是他好了，他也只屬於那個人的，不屬於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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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樣?以前也是如此，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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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係嗎?｣夜雋雅重複這句話，反問自己，是啊，有關係嗎，不是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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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這傢伙，當初到底留下了什麼?那場浩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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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柔歪頭，努力思考，卻是相當迷惘:｢我不知道，太困難的事情想不透，應該和他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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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妳保留他喜歡的那一面，不是神通、戰力、甚至血脈，全部被你放到其次，命脈核心中，妳將他喜歡的天性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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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白柔依舊不解：｢夜姊姊呢?又保留了什麼?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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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低頭，有些不安，不過還是道:｢在這個世界醒來後，第一次見到妳，我真的認不出來，本是守護神的妳，怎麼變成這樣，還必須血食人類，那不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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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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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淒然一笑，望著遠方，血色瞳孔越發深邃，在黑夜之中散發著濃濃的憤怒，彷彿看見浩劫的場景，她咬牙道:｢我沒有保留任何東西，只是詛咒自身，詛咒那些背叛者，若有機會，必將他們血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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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厚的仇恨如同汪洋，永無止盡，哪怕是白柔都能感受到對方深入骨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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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夜雋雅會是血族，難怪她會血食人類，因為那場浩劫最大的敗筆，正因為人類的背叛！她憎恨的根源是那些背叛者，而他們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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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妳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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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雋雅放下她，一身恨意盡數收斂:｢妳只要知道，如果不那麼做，他會和這個世界一同消失，妳不想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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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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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用力的點頭，她確實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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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到時候，妳不能心軟。不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只是要妳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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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白柔終於點頭:｢好。夜姊姊妳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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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七天了，再不進食，我怕真的會傷害他，妳知道我的狀況，他的血液不同旁人，對我就像佳釀，隨時誘惑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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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白柔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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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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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姊姊，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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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道，小跑步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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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深處，夜雋雅環顧四周，總有種被窺伺的感覺，並非誰潛在暗處，那種感覺很像神識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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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個世界不存在修仙者，更不可能有人將神識外放，遍尋不出原因，也只能當自己太過神經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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