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三十五章: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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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惡的傢伙，都回來了也不和咱們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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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雲少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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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幾人連連道，開口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同時將一壇壇烈酒往嘴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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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小二看得這般豪邁的飲法，那雙眼都凸出來的，一邊掌櫃倒是笑得合不攏嘴，手中的算盤隨著一壇壇掀起的酒飛快的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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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夥人佔了三大桌，音量不小，不過卻沒人敢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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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只他們兇名在外，更是因為他們時常接洽討伐城周的妖獸，使得大多人又是敬畏又是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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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惹了新雲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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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啊，看他們一個個得火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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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客竊竊私語，一個個小心窺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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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店門口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見得來人小二急忙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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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人卻提手制止了小二，邁步朝著新雲團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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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這狀況，小二還怕對方與這傭兵團起爭執，不由道:｢鍾、鍾公子，那處已有人了，要不曉得幫你換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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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他笑道，朝著那處朗聲:｢武木怎麼一大清早喝悶酒?有我的位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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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聲音，武木瞇眼看來，手中的酒水碰的一聲落在桌上，大聲道:｢是你這渾蛋!就是你，他回來你也不留著他，就讓他這麼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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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家這段時間可是打出名號，算是小地蛇，而且鍾家對人很好，不像其他世家那般吝嗇，因此一般民眾對鍾家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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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聽的新雲團團長一開口就罵對方渾蛋，一個個酒客心底一涼，就是老闆與小二內心也出現兩個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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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這頭鍾文宏卻是一臉無辜的聳肩:｢你少冤枉我，那時我在內門，和你們一樣根本沒見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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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生氣??這兩人以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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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對話，眾人費解，回憶一段才想到當初劍仙收徒鬧得滿城風雨，那時這群傭兵團和鍾文鴻好像本是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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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仙說的是方雲華，不過時間經過一陣，大家記憶也就不深了，再加上那時鍾文宏進入內門，這一夥人卻是拒絕晴空學院，而後成為傭兵團，明面上兩者再無交集，所以一時間眾人倒是忘了他們本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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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上前，一屁股坐了下來，這讓原本坐在那處的兩個人，紛紛讓座，起身不由撇了鍾文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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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後者直捧起掀開的酒罈，那個是急一把搶了過去，小心捧在懷中道:｢這可是咱老大花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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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鍾文鴻瞪了對方一眼，直接從地面抱起一壇未拆封的酒罈，紅布蓋一掀，豪邁一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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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抹去嘴角溢出的酒水，道:｢很可以啊!翅膀硬了不是，以後凡你們新雲團到我鍾氏舖子購買，一律原價!或者……｣鍾文鴻瞇著雙眼，又是一飲:｢乾脆讓新雲團直接從棲留城除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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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可不像開玩笑，氣氛忽然凝重，一個個傭兵瞪大眼睛。別說他們了就是一旁束長耳朵的酒客也是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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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怕他們在店裡大打出手，更怕兩方針的槓上，鍾氏對民眾很好，時常佈施不說，更會免費義診，而新雲傭兵團接洽委託都是守衛小城，可說這兩者在當地都相當也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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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鍾老大我就開、開開玩笑，你別這麼小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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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那人弱氣了，要是真變回原價，那些在學院的同伴成長所需的消耗就倍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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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是說笑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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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說一方示弱，彼此又是認識的，鍾文鴻應會給對方台階，可如今他卻是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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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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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側武木低沉道，手中酒罈咖鐺一聲敲在桌面，撒出不少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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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面上的意思。｣鍾文鴻看去，目光毫不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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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這態度，武木緊緊握拳，指節更是格格作響，恨不得一拳轟在對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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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樣陰陽怪氣的並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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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坐在武木身旁的，蕭慧彩朱唇輕起，平靜得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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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陰陽怪氣，我是認真的，人是會變得，鍾家不可能一直做虧本的生意，我也不可能一直照拂學院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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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他這話，武木真得忍不住了，怒火湧心，就想起身打死這王八蛋。他進了內門，他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雲凡給的，更別說鍾家有今天，同樣是雲凡給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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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那枚丹藥，他的兄長還在渾噩頹喪，別說經經商有成了，怕是只能虛度光陰，這些是他自己有能力不錯，但是沒有那枚丹藥，這些都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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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鍾文鴻既然忘恩負義，過往他還和對方稱兄道弟，想來武木只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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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才納氣，一旁的蕭慧彩已經一手押在他肩上，不讓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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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慧彩。｣武木壓抑著憤怒，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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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慧彩目光從武木身上轉向鍾文鴻，清澈的瞳孔閃爍著，幾許才開口，聲音一就平靜:｢今天找我們來，就是想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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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鍾文鴻搖頭:｢你們要不離開，要不在我面前解散新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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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你不要太過份了!｣武木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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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不過我!｣望著對方怒目，鍾文鴻道，聲色平靜，讓武木更加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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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一起也打不過我。｣隨後鍾文鴻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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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們確實打不過你，你堂堂一個晴空內門子弟，豈是我們這種刀口舔命的山間野夫能夠抗衡的，不過你真以為以你的身份，或者鍾家在城中的地位，就可以任意解散任何團體，甚至讓任何人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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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慧彩道，前段語氣還算平靜，不過從語詞中能感受到沉寂的火山逐漸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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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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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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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客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是酒水都不敢喝了。眼前這一幕已然決裂怕是誰也無法制止，就看哪一方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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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蕭慧彩明亮的目光，鍾文鴻忽然苦笑道:｢你們變了，變得安居一偶，變得替自己的軟弱找藉口，變得看不見別人的努力，只當那些是對方命好，是對方抱上好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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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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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木怒道，豁然起身，對向鍾文鴻同是起身，兩者四目相對，武木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只是後者依然平靜，彷彿絲毫不將武木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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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種，你再說一次!｣武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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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有錯?｣鍾文鴻苦笑道:｢那日靈柩前大夥痛飲何等豪氣，那天甄選心底的理念如何豪壯，時至今日呢?可還有那刻追隨的心思?那人如今遙在遠方，就是雷實的實力怕也高過我們不只零星半點，再看看你們一個個安於現狀，你們想在此養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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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什麼!｣武木憤然:｢新雲團正是守著那份承諾，所以才一直沒有離開，那時候的事情從來沒有一秒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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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鍾文鴻不以為然:｢當初他的幫助，不過讓我們起步，你們呢?將所有資源都給了他們，那些人一個個已經踏入聚氣，難道還不算完成承諾?你們每天打野，替他們爭的一切，已經讓某些人變質了，他們認為這是應該的，更有人將資源轉賣，甚至在學院耀武揚威，這些你們都不知道!一昧的給予資源，難道要一輩子替他們負責嗎?這樣你們如何追上他?如何與他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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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武木的氣焰，被這一席話給撲滅，揪著對方衣領的大手也頹喪落下，在場一眾新雲團的團員一個個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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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說的是否屬實他們不知道，一直以來為了承諾，除了狩獵所需，可以說全部心力甚至所得都給了那些子弟，其餘不曾多想，也不曾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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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怒火緩些，他們也開始回憶，自己是否鬆懈了，近日因為自身增強，對上妖獸幾乎無損，有時甚至沾沾自喜，與過往敬畏嚮往大相逕庭，這時內心塵封的抱負似乎開始復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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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在此稱王又如何?此處偏僻，那些妖獸本就弱小，雲少呢?他早一步離去，卻是做出許多驚天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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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棲留城偏僻消息不通達，但是許多事情最終還是會傳來，荒岩城之事常是他們津津樂道之事，雖不知傳言的姜離是否是他，但是他們深信是他。想像著與他並肩，隨他遠行，不知何時只剩想像，步伐卻停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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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真的夠了!他當時沒有時間，哪怕如此，我深信他一定清楚，安逸使人腐敗，就算時間充足，也必然不會任人允取允求，只會给最低所需，而成長與否都要他們自行選擇，不是這般無限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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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等了，有些人是不會一起前進的，他們會隨著時間轉變而成為過客，那些可以並肩者也會因為等待太久，而自主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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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緩了緩聲，凝重的掃過眾人:｢我真的希望新雲團離開此處，去追尋自己當初的初衷，如果那份初衷依舊的話。鍾家如我方才所言，會以原價販售一切商品，明日……明日我會離開，保重……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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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兩字落得沉重，壓抑著內心的起伏，鍾文鴻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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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踏出酒館知際，後方傳來一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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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慧彩追了出來，與之並肩:｢你……｣看著對方，開口拉了一個長音，她才道:｢謝謝你，不過……你有些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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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語明顯責怪，再看蕭慧彩目光銳利，鍾文鴻忽然感到心虛，微微低頭搔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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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狀況才是真的鍾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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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話確實是鍾文鴻想了許久的事，前提是兄長先罵過他，而後鍾文鴻才花上好一段時間想清楚，接著才出現今天這些，話語雖是思考後才理清的，卻八成是兄長的原話，所以這句過份，讓鍾文鴻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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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蕭慧彩沒有細問，平靜道:｢明天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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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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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都嗎?你要前去晴空本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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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地面，他道:｢理論上是，不過我很可能不會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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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蕭慧彩不解，前往那處強大自己，那麼離他就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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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抬頭直視前方，道:｢那時我為了家計已經拋下你們一次了，如今還要一次嗎?雖然雲少和晴空沒有太多過節，但是誰能保證往後不會成敵?與其左右為難，不如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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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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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家已經有一定地位了，在兄長帶領下應該沒有問題，其實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邊規矩太多，許多不平你只能忍受，甚至視而不見。可能被他影響，我很難對不平之事往若無視，它甚至有些影響我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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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蕭慧彩想了一下，感覺鍾文鴻這話不是托詞，他應該是想清楚了，況且還有個精明的兄長，想來也幫他分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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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看著蕭慧彩，鍾文鴻想了下措辭，才道:｢如果妳是團長，似乎更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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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嗎?我和他誰當，有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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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慧彩淺笑道，難得的臉龐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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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鍾文鴻認同道，這一段時間來，武木和蕭慧彩早就在一起了，兩者誰當還真沒差，剛剛武木不正是被她制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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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到另一個人，鍾文鴻又有些不解，道:｢那個，有件事我一直很不懂，當然妳如果不想說就當我沒問，一開始妳和墨沫不是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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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一問，蕭慧彩望了過來，目光下就是修為強過對方，也讓鍾文鴻內心沒底，連連搖手正想開口說當自己沒說，卻見蕭慧彩噗哧一笑:｢每當大夥提到他，武木就是這種表情。｣說罷彷彿回憶什麼，蕭慧彩嘴角勾出一抹好看:｢也不知道墨沫過的如何?測試前他就離開了，往後也沒有半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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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怕是除了雲少外，我就只想和他交流，誰讓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臭的很，而且那時我最討厭的你排第二，第一就是武木，哪知道緣分走到如今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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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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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躺槍?沒事妳討厭我幹嘛?雲少就算了，墨沫不是男人嗎?不過兩者倒是有些共同點，似乎都酷酷的，就是墨沫更酷些，只是那酷卻是因為他無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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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墨沫給我的感覺和你們甚至雲少都不同，硬要說……大概是藍粉知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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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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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一臉費解，蕭慧彩淺笑:｢就是異性知己嘍，你們男人都有紅粉知己，我們女人不能有嗎?不過以後你可別在木木面前提到他，這傢伙也不知吃啥飛醋。唉，被你這麼一提，好想念他，這些人都怕武木，沒一個人敢提他，也只有我有時會忽然想到這個小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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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你這算不算精神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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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你個大頭鬼，明天幾點離開，我們新雲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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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你們不是還沒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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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就會決定了，真當我這個副團長是擺設?｣蕭慧彩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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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文鴻:｢……｣誰、誰敢當這祖奶奶是擺設來著?這話他只敢想想，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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