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大道 - 一百一十七章:再度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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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內，矮房簡陋，簡直身無長物，幾許的舊架子坑坑洞洞，上面擺放的碗盤也是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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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戶子日子必定不好過，房屋只有單向一個大門，小房不大，入內便可窺見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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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說來那老婦的屍體卻是消失無蹤，明明沒有其他通往外面的出口，也沒有任何遮蔽，偏偏方才老者懷抱的屍體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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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在另一頭用柴火熱著大灶，小小的入火口同樣無法藏人，更別說火葬了，除非將她……那畫面太過血腥，雲凡不想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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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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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桌前，雲凡忽然對雲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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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者看著那老邁的身軀眼神迷離，下意識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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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注意點，這地方很古怪。｣見他失神，雲凡又道。語罷才退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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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外，三具屍體還躺在那兒，雲凡順著房屋轉了一圈，矮房沒有什麼特殊，除了殘破還是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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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後方，木柴堆疊處，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斧劈在樹墩上，將它舉了起來，斧尖呈波浪狀，早失了鋒利，其上隱隱有些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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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雲凡又將它放下，走出圍籬，朝城門口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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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聳的大城，城門前三、五個兵士駐守著，裝扮看來很是體面，兩邊守兵長槍拄地腰桿挺直，很符合軍紀，城門致中的衛軍，雙手還胸，頭覆銀盔，腰際一把佩劍凝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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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臉色嚴肅，給人一種正氣的感覺，讓雲凡有些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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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人並不似貪贓之人，底下的兵同樣不敢太過造次，還是說方才那幾人是其他人的手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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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身前，雲凡向著對方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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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城內請謹守城規，切莫惹事，否則杖罰一百，情節重者，施以刎首以敬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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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身旁，那人忽然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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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止步，眉宇一鎖。話是沒錯，就是有些奇怪，他望向對方，卻見這軍官筆直望前，彷彿沒看見他，甚至讓雲凡懷疑方才的話並非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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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又試探的朝前幾步，對方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樣的守衛也太過鬆懈了!甚至連身份盤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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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他又退了回來，照理說這般古怪的動作，守衛也會有所動靜，偏偏這些人就像個木人似的，豎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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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一旁，直接與一側的衛兵站在一塊，就這麼看著那軍官，只是對方依舊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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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馬鳴長嘶，不遠傳來噠噠馬蹄，奔赴烈馬高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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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守官，臉色一變，抽出腰刀，大喝道:｢文縣城不得奔騎入內，來人還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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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落，一旁守兵同樣直舉長槍，嚴肅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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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仰頭，看著城門上的牌匾｢不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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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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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馬衝至身前，長嘶一聲，前足高起，眼見就要朝那衛將踩下，偏偏那衛將單手一抓，直接揪住烈馬前胸，手勁一落，狠狠將其捏摔在地，這一下更讓上方坐人摔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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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敢當眾滋事，來人!將這兇徒給我押入大牢!｣衛將聲道，怒視著落地一臉吃痛得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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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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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令下，兵衛齊聲，正要上前拘捕，遠處又是一陣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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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匹駿馬接連來到，見的此狀，其中一者急忙下馬，扶起那摔落在地者，並怒道:｢陳昕!你居然連眾議會的成員都敢重傷!當真以為你能隻手遮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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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議會是什麼雲凡不知道，不過那些拘捕的衛兵一個個面如死灰，就是這被稱作陳昕的衛將也是臉色難看，怕是這名號很了不得，這人應該很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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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獻城明規，不得騎馬入內，身為守將，我不過是盡忠職守!｣陳昕道，傲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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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們是大華不是大夏，你說的是死規矩，一直來我們信奉的是自由民主，情理法三個字，你都忘了嗎?還是……｣那人雙眼瞇成一線，繼續道:｢你身在大華心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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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陳昕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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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另一人也一同下馬，這人同是一身軍裝，他冷冽道:｢你可知道你摔傷的是誰?蘇星宇!蘇長空的嫡子，眾議會最年輕的成員!未來國家的棟樑。且不說這些，你又知道這次而來，所謂何事?正是邊關吃緊，我們不得不休假召回，此行正要趕往議會廳，被你這般延誤，若是前線崩盤，你擔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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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陳昕啞然，明知對方刁難，這話卻讓他無法反駁，他擔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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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這時那青年好不容易起身，冷哼了一聲，撇向陳昕:｢當初徐統說你中飽私囊，貪墨民脂民膏，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確實如此，我身為眾議會一員，本就該為民喉舌，如今罪證確鑿!來人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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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陳昕忽道:｢您、您不能這樣做，哪怕革職，也該通過議會審查，怎、怎能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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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就是議會!｣那青年道，撇眼周圍不知所措的士兵，怒道:｢怎麼還不動作?看來你們全都蛇鼠一窩!徐統，將他們拿下!此間守將由你暫代。陳昕瀆職，更因此怠惰軍情，斷一臂發配邊疆!其餘不聽號令者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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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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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徐姓官員應了一聲，這話落下，四周湧出兵士，早就埋伏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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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幾人很快地被制伏，伴隨著徐昕高喊冤屈，卻是沒人理會，而後這城守直接改成了那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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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公子，多謝多謝。｣徐官員在一側低聲道:｢那三百萬今晚便會送到您府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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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好了，人民最單純了，稍微搧風點火他們就信了，哪怕陳昕是白紙，我也能將他抹黑，你就安心吧！不過要是物色到什麼極品，或者其它，可別忘了誰給你這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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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當然……｣徐官員小心翼翼道，看著對方目光滿是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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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又看了一陣子，這些人真將他當成空氣了，他這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居然直接被忽略，回頭想來，那時雲徹的事件好像也是如此，哪怕雲徹大吼，那三名兵士卻是無動於衷，似乎直到後來才有轉變，這轉變還是對雲徹而以，那老者和孩童依舊無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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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與夏兩邊制度，究竟誰好呢?這很難說，民有民得好，專有專的長，只能說只有上位者真心為民，否則制度都有漏洞，眼前這民主也非民主，不過是包裹民主糖衣的專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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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又看了一會，這些人也沒啥軍情了，幾番交談說的都是一些行賄的事宜，說完後除了這徐官員其他人便離去了，也沒見他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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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徐官員和他的兵士守著城門，也如同木人，再度失去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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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不歸城｣幾眼，雲凡放棄了入內探索的念頭，轉身朝來處矮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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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種種詭異，完全不合理，實在越是深入越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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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矮房前，還來不及入內，不遠忽傳一聲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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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聲，雲凡急往屋後，入目簡直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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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該死去的三名兵士活生生的站在站在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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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那老者左肘以下已經消失，鮮血點點滴落地面，他吃痛的臉龐痛苦中帶著恐懼，用著僅剩的單臂將孩童護在身後，蹣跚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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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雲徹呢?而且……他們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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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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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童哭喊著。老者壓低音量道:｢徹兒，等等跑起來，用力的跑，絕對不要回頭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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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不要和爺爺分開，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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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話，一定要、要活下來！｣老者艱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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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啥耳根，臭老頭，爺兒今個就當一回良人，送你爺孫去和你那死鬼兒子作伴!｣發話者正是方才被雲徹咬斷喉嚨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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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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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苦難道，將孩童護著緩緩後退，連忙道:｢軍、軍爺，我給錢，我給你錢，求你們放了我孫兒，只要放了我孫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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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人瞇起眼來，露出一臉貪婪:｢你錢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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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樹墩，在樹墩裡面。｣老者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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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一聽，笑得更歡了，幾步上前，直接將樹墩上的斧頭拔出扔到地上，屈膝環抱住樹墩，奮力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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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動作有些滑稽，惹笑了兩旁的同伴，再看他脹紅著臉，粗聲喘氣，樹墩顯然是實心的，根本搬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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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老頭你唬我!｣那人怒道，嘴裡這麼說還是試探著轉動樹墩，只是依舊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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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老者忽然高喊:｢徹兒!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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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落更是一步上前，撿起地面的斧頭，就狠狠朝著那人半蹲著身子低頭的脖子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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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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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斧死死鑲在他的脖子上，斧頭並不鋒利，未斬斷對方的脖子，卻依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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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東西!還我老伴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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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怒吼，斧面抽出，又是一砍，連連數斧，那人的腦袋終於被砍落在地，這時那兩人終於回神，衝上來朝著老者連連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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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刀入紅刀出，鮮血飛濺，只是老者卻是含笑，是譏諷同是欣慰，他目光迷離，見著那處漸遠的身子，似乎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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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臭老頭!這下完了，這傢伙死了，上面查下來就難辦了。｣其中一名士兵苦惱道，抽刀又狠狠一砍，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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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難辦的，頂多說被流寇殺了就好，嗯……就說這老頭是流寇，反正上面也是形式問問，根本不會認真查辦。｣另一者不屑道，將刀身往老者身上抹了抹收回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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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像如此!｣他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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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雲凡，要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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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音顯然是雲徹的，雲凡一驚，機械式的回頭，身處在這畫面，他要如何解釋，雲徹又如何能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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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後者卻是有些迷惘的看著他，微微歪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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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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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凡同樣不解，偏頭望向那處，那裡哪有老者的屍體，三名兵士同樣不在，樹墩上鑲著短斧，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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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覺嗎?不……不是錯覺，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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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有。｣雲凡搖了搖頭，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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