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小搗蛋1 &發條兔妖精 - 睡不著覺，所以鑽下水道 - 2

　　「可惡。」璐啣著光棒鑽回屋內，過了一陣子又溜了出來，雙手拎著兩人的室外鞋。「我們走。」

　　艾接過鞋子：「去哪裡？」

　　「下水道呀。」璐已穿好鞋走上屋脊，向二旁伸直雙臂，搖搖晃晃地朝牆外的小巷走。

　　「嗯？妳不是討厭嗎？」

　　「很討厭，可是洗手台塞住、發條又斷掉，現在愛咪在下水道的機會最大呀。」

　　艾噗哧笑了，跟在她後面從屋脊躍至牆外，落在小巷內的水溝蓋邊。

　　兩個小搗蛋合力掀起水溝蓋，捏著鼻子用嘴呼吸、跳入人孔。

　　隨著二聲落地的悶響，她們踏上扁圓管的下水管道。管內的空間不大，但足以讓她們在水道單側的窄步道上挺直站立。在昏暗光棒的照射下，暗銅色管壁斑駁的藍綠鏽斑顯得格外分明。

　　「好黑喔！」璐用光棒指向水道對面最靠近她的排水圓孔：「我們家的是哪個？」

　　「嗯——」艾也點了一根光棒，邁步說：「先朝家的一頭找找，看有沒有塞住的呢。」

　　璐舉著光棒來回跑了幾趟後，回到艾的身邊說：「除了這個孔，其他都被蘿蔔塞住了呀！」

　　「咦？考倒我了。」艾盯著唯一沒被塞住的孔說。「為什麼這個沒被塞住呢？」

　　「我哪知呀。」璐說。「怎麼辦？要清嗎？」

　　「全部嗎？」艾用拳頭頂著下巴。「我們的蘿蔔應該沒有這麼多吧？」

　　「這個沒被塞，是不是因為我們呀？」

　　「有可能呢，被我們嚇跑了。」

　　「嘖、溜得真快。」璐雙臂向前伸個懶腰。「嗯——又要找蘿蔔了呢。」

　　「至少，把我們家的清了吧。」艾舉起光棒細看最近的排水孔，突然興奮地拉著璐：「璐妳看，孔的上面有街名和號碼呢！」

　　「真的耶！那我們家的是——」璐再次來回跑動，最後在其中一個塞滿蘿蔔的孔前停下。「這個！」

　　艾也過來瞇眼看了看：「嗯、一定是呢。」

　　這時璐向旁邊邁了幾步，把艾拉到排水孔的正前方：「快清呀、姊姊。」

　　「璐來清啦。」

　　「一起來啦！」

　　「好，那、三、二、一、嘿！」

　　她們踮腳在水道上方前傾身子，合力抓住排水孔右邊的轉輪握把奮力朝下一帶，轉輪便咕嚕咕嚕地轉動，十幾捲蘿蔔和其他雜物也隨清理排水孔的螺旋錐一起被推擠而出，嚇得她們鬆手躲遠。待阻塞物盡數排除，螺旋錐也縮回孔中，整個下水道頓時傳來輕微的震動，昏黃的照明也亮了起來，交織堆疊的機械聲響開始在管內低聲迴盪。

　　「我們把發條修好了呢。」艾仰頭凝視貼於眼前的數排細管線。

　　「最好是啦。」璐鼻尖輕動。「我現在才注意到，一點也不臭耶。」

　　「嗯——」艾打了個大呵欠：「我累了，回去睡覺吧。」

　　「愛咪呢？」

　　「沒趕上啊。」

　　璐低頭來回踏步了老半天，嘆口氣說：「好吧。」

　　她們走回人孔，然而爬上梯子後卻發現出不去——水溝蓋不知何時已被蓋上鎖緊。

　　「吼——哪個呆瓜啊……」艾又在打呵欠。

　　「有人在嗎——請幫忙打開水溝蓋——」璐對著蓋子的鑰匙小孔朝外大喊。

　　求救多次等不到迴音，兩人只好爬下來坐在窄道上，盯著烏漆墨黑的水面發呆。

　　「姊姊，怎麼辦啦——」璐開始用隨手摸來的小石子在地上刻畫。

　　「我有寫小紙條放在床上，等老師發現我們不在，就會來找了呢。」艾又在翻看小冊子。

　　「要等很久，還會被罵——直接轟掉水溝蓋好了？」璐躍起往梯口跑。

　　「魔法會被彈回來呢。」艾闔上小冊子。「火燒屁股的話不幫妳喔。」

　　「那——找菲雅？」璐跑回來拉姊姊的衣服。「好不好嘛？」

　　「妳召得出來就試試看啊。」艾腦袋瓜墊著小冊子在窄道上躺平。「睡一覺就天亮了。」

　　「……討厭。」璐只好也跟著躺下。「好難睡……」她才把頭靠上地面馬上又坐了起來，想了想，脫了鞋當枕頭。

　　很快兩人都泛起均勻規律的入睡呼吸聲，可就在此時，遠遠地傳來迴盪下水道的獨特腳步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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