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闖入者——我唔想成為魔法師，我剩係想搵返個女朋友》 - 第126章——絕對王權

「唉，還是沒問出甚麼，金花小姐拒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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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再查不到更多線索的話，我們肯定會被調派去岩漠城的，魔鴉威脅又一直解決不了，首領早就很煩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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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除惡師剛離開星廊街，在返回月寂夜市的路途上互相發着牢騷。太陽將快下山，遠邊的天際染上會令人產生倦意的光采，亦象徵着他們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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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說吧，說實話，我寧願被調派去岩漠城、甚至西部邊疆的嚴武城，也不想跟昨晚的同袍一樣在夜光湖那裏白白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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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很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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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派去夜光湖的主隊伍只有一成人能活着回來求救，負責夜繼城的除惡師又不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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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在說嚴武城那邊，」他頓了一頓，望了一望四周，壓下了聲音：「早幾天鋼鐵帝國突襲了嚴武城，這場杖打很多年了，還未有結果，我們王國的人就活得越來越苦，你猜國王陛下會不會考慮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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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陛下會怎樣做，但談這些事情絕對是錯誤的，不要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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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他大喊：「我家鄉就在嚴武城，你沒聽說嗎？鋼鐵大軍屠城了啊！一群野蠻的外族！殺光所有無辜的平民後就拍拍屁股撤退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父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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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嘆了一聲，搭着同伴的肩膀：「我說啊，阿輝，我們倆都只是一個小小的除惡師，不去碰或理會那些事才是明哲保身之策呀。你忘了上星期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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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沉默下來，想起上星期，一位同伴曾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對戰爭一事高談闊論，幾天後卻消失不見了，他猜自己還是冷靜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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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樂觀一點的好，說不定你的父母根本沒事，他們可能在李氏軍隊的掩護下逃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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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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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才剛加入來我們這裏呀，小心一點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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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月寂夜市，剛好看見一群品種優良的翼牙獸飛升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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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回來了？有問到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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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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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向一名高大的胖漢敬禮，這人胖得只剩下一丁點的脖子，卻面相兇惡，也是這一隊除惡師當中法力修為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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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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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抽着一支骷髏狀的魔法煙斗，煙斗無須被點燃，裏面的藥草卻會自動轉化成粉末或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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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小姐⋯⋯仍然不願透露任何有關夜光盆地紅魔的事⋯⋯」阿輝保持低下頭，他可不想被調派去岩漠城：「對⋯⋯對不起⋯⋯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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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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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大聲咒罵一句，向阿輝吐出一口濃濃黑氣：「她以為自己身為金花，可以入宮服侍國王就不把我們放在眼內了嗎？這臭婊子，看我現在就去銀仙樓！把所有人全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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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首領冷靜點！她可是國王陛下欽定的金花⋯⋯得⋯⋯得罪她沒⋯⋯沒沒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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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罪我就可以了嗎？你這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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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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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被首領一個重拳打中了鼻子，頓時鮮血直流，吵鬧聲亦把其餘的除惡師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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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全都是廢物！魔鴉災害搞不好、紅魔抓不好、連最基本的服從我的命令也做不好！我要你們這些手下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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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暴怒地指着所有人大罵，他的手下全都只向他低下頭來，不敢作聲，只有阿輝目光由下至上地默盯着他，雙手因不服而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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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眼神算甚麼意思？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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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抓住阿輝的黑袍衣領：「你這個新兵不服我是吧？想以下犯上嗎？很想把我狠揍一頓吧？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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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快要把那張胖臉貼在阿輝身上，阿輝依然只敢怒不敢言，他並不想今天就丟掉辛苦了多年才得來的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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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間被火焚毀了的店舖門前閃現出一陣明亮白光，光芒逐漸形成一個六芒星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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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披着紫斗篷的年輕男人便出現在魔法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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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青銀光，奉國王陛下之令，帶領夜繼城除惡師副隊前往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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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紮着一條低馬尾，額上戴着一個銀環，顏色與銀色的眼睛一樣。他拿着一把三叉鋼鐵銀槍，慢慢走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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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否副隊的首領，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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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下嚴景。」嚴景放下了阿輝，向青銀光稍鞠一躬：「陛下要⋯⋯要我們過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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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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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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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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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一呑口水，摸走後頸上的汗水，給了他的手下們一個手勢後，便率先踏進傳送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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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望了同伴一眼，看着眾人都跟隨着嚴景踏入傳送陣，逐一消失在自己眼前。儘管心中有不祥之兆，他也只可以跟着隊伍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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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陣金光一閃，發出「咣」的一記響聲，月寂夜市重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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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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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的首都啟天城仍然熱鬧非凡，城內的人此刻才展開他們精彩絕倫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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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不斷的商旅以啟天城作為通往王國其餘城鎮的大型中轉站，使日落後的啟天城依舊車水馬龍。而越接近皇宮，亦即是越「內環」的地區則更䌓盛，比夜繼城還要高上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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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天城內有三道圓狀的河流，以皇宮為中心，所謂「內環」，即代表由這三道河流分別形成的圓環，依等級次序劃分為「上環」、「中環」及「下環」。不少貴族也住在環內，階級高的則可住在更內部的河環；而沒被封為貴族，卻比普通人擁有更高社會地位的平民，則可住在啟天城的三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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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銀光設置的傳送陣，是直接讓夜繼城的除惡師副隊來到了「上環」之內，就連嚴景也被嚇了一大跳，更別說出生在王國邊疆的阿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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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穿得很華麗⋯⋯即使是夜晚也像白天一樣⋯⋯很⋯⋯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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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輕輕彈指，散發白光的傳送陣隨之暗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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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隨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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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帶領所有人來到皇宮入口，他向守衛展示一塊令牌，守衛便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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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青甚麼光的，陛下有說找我們的原因嗎？」嚴景不顧自己的手下，一馬當先的衝過大門，跟在青銀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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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只命令我帶你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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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他沒跟你說原因，看你的樣子肯定是陛下身邊的近身侍衛，別向我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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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知道，所以請別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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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停下來以警告的眼神瞪了嚴景一眼，嚴景困惑地側側頭，也沒有再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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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眾人來到皇宮中最巨大的宮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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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青銀光已奉陛下之令，將負責夜繼城的除惡師副隊伍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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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的金門隨即敞開，嚴景等人跟在青銀光的身後踏入殿內，竟發現他們並非唯一被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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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漠城、寒芒城、中陽城、元能城⋯⋯所有⋯⋯所有城區的除惡師都在⋯⋯全都是副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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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驚愕萬分，乍見所有人在地上跪着，人數足有百人以上。他望向前方，一國之君正正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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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參見國王陛下！」他嚇得馬上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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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國王陛下！」阿輝與所有同伴也一起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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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李嚴暮坐在宮殿最裏面的大龍椅上，單手托腮閉目養神。其貼身近衛——紅衣大元帥・焱爎鱉、黃衣大元帥・靐煥嶐則站立在大龍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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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走到大龍椅前，向李嚴暮低聲說了幾句，他便張開暗藍的雙眸：「總算齊人了，全國十五城的除惡師副隊都集合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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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下大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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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得久了，腿震了；朕坐得久了，也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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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前面的一位副隊首領顫着聲地開口說：「抱⋯⋯抱歉陛下！我我我我不應該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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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允許你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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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馬上被一層寒冰封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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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為甚麼夜繼城的副隊這麼晚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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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兩名除惡師去了執行仼務，晚了歸隊。」青銀光微躬着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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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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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隨意的回應，足以令阿輝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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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把目光移向嚴景等人，靜候了一會，然後慢慢走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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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了找星廊街的金花，詢問昨夜紅魔禍亂一事的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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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阿輝身旁停下，即使阿輝深深的知道國王正盯着自己的頭頂，他可不敢抬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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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也被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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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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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阿輝嚇得心跳亂了一秒，把頭俯得更貼近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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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森林的紅魔死掉了，無法生摛回來，朕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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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轉身慢慢遠離，令阿輝不禁大呼一口氣，那幾乎被寒氣凍僵了的身體馬上變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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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朕在魔法除惡部新設副隊的目的，是為了分擔聖堂武士的工作和權力，讓你們負責調查及偵察，然後制定作戰計劃，讓聖堂武士及主隊伍把紅魔、甚至把赤魔活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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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就不期待你們有能力與一些強大的紅魔戰鬥，但你們依然一次又一之地令朕失望，每次除惡師主部隊執行討伐紅魔的仼務時，永遠消耗掉一半以上的人數。情報錯誤、資訊不足、實力薄弱、成員頻繁更換，副隊完全沒能顯現仼何價值，究竟朕要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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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請⋯⋯請請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一定可以把潛伏在寒芒城裏的赤魔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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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中年男子跪求，他回頭望向手下們尋求支持，但他的手下全都充耳不聞，並把前額貼在地上，迴避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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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來說，你打算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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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就是人手！」寒芒城副隊首領大叫：「寒芒城位於西北邊疆，因戰事的關係，我的手下常被召去前線工作，如果陛下替寒芒城除惡副隊增設更多的人手，我一定可以不負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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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指點朕辦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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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不⋯⋯不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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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領導無能，還在要求朕賜給你更多人力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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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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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閃，他的喉嚨就多了一道深深的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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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的手下在心中正不禁慶幸自己不用負責，他們卻全都突然倒下來，脖子上出現一模一樣的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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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愕然地望着地上十多條屍體，他們上一秒還是活生生的同伴，怎麼⋯⋯怎麼就⋯⋯全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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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繼城呢？這次紅魔禍亂造成了近年最嚴重的平民傷亡，還牽涉到朕欽定的金花，威脅到她的性命安危，你怎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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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轉而質問嚴景，他的手上寒氣四散，對一地的鮮血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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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夜光森林中的是一隻有階級的赤魔呀⋯⋯這理應是聖堂武士才有能力處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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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說，朕下錯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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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不⋯⋯不是的！陛下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理解錯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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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以為自己是誰？敢反駁朕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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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立刻閉緊嘴巴，看着李嚴暮一步步的走近，便冷汗直流、不由自主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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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朕才有資格批判所有人的對與錯，朕從不會犯錯，朕是至高無上的，朕說對的就是對的，朕說錯的就是錯的，朕是唯一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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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陛下⋯⋯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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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副自以為自己看透事實的樣子，質疑朕的判斷，又在搜捕紅魔及處理夜繼城混亂的事上屢屢失敗，應當處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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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的手掌隨即閃現出相同的藍光，如同死神的索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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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見怎樣都是死路一條，竟把心一橫，咬緊牙關喚出一個龐大的電光球並向李嚴暮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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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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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除惡師們本來就已經深知，他們所有人根本沒機會活命，國王召來他們就是要把這群沒用的卒子完全剷除，見嚴景反抗，竟決定一起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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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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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海！」「真空殺刃！」「異能魔彈！」「水龍擊！」「極光閃！」「無限之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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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頓時充斥着刺眼的藍光，更迴響起風一樣的「嗖嗖」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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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爆炸後，卻見李嚴暮毫髮無損地負手而立，而他的前方卻多了近百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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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害怕得無法動彈的阿輝，他整身都被濺上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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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求求⋯⋯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噫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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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眼角都不瞟一眼，就把阿輝殺掉，沒帶任何情感，彷彿他只是一件玩厭了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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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他的人都死掉了，無一倖免，這就是違抗絕對之上的唯一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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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銀光在大龍椅旁搖了搖頭，然後撥開簾門離開殿堂，這時有另一人走進了宮殿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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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披着麻布斗篷、戴着一頂大草帽，看不清其樣子。他停在門前掃視四周的屍體一眼，接着單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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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國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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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氏的去向掌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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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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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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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氏有一名逃亡王子，已知他並未有繼承聖物，而陛下與準王后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身邊的六系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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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深思了一會，接着說：「很好，繼續努力，別給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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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起來向李嚴暮鞠躬，就轉身離開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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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嚴暮看着大門蓋上，暗笑一聲，毫不理會地上近百條的人屍，便往大龍椅旁邊的簾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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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心情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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