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癒之時 - 緋紅與碧藍

面對惠的質問，金田無奈地抓了抓頭髮：「我也不知道怎樣說清楚啊！」

金田和Joker已經冷靜下來，他們收細了聲量，圍在客廳中間討論，不想再刺激鐵雄。

「他說要找正太郎，不就是你嗎？」惠問。

「他找的是小學時的我啊，我把自己雙腿砍掉也不能回到那種身高！」金田露出非常苦惱的表情。

Joker生氣地說：「你不能解決問題那帶他回來幹什麼！？你確定他沒有異能嗎？阿基拉看上去也人畜無害啊！」

「他不懂碎石子啊。應該沒有異能吧？」金田說。

「什麼叫應該啊！？不懂碎石子能當證據嗎？」Joker和金田又想打架，但被惠的怒目而視嚇得立刻坐直身子。

「任他在外流連也不是辦法吧。如果他有異能，去到哪都是定時炸彈。」惠說。

千代子看到鐵雄在啜泣，走過去抱起了他。

「別哭了，眼睛都腫起來了，你肚子餓了嗎？」

鐵雄用手抹著眼淚點頭：「嗯嗯......」

甲斐聽到後靈光一閃：「我去買點晚餐回來吧，應該不會有人膽子大到外送到這裡。」

「甲斐我要吃炸雞。」金田說。

甲斐瞪了金田一眼說：「我沒有在問你。」

「鐵雄你喜歡吃炸雞嗎？」甲斐帶著微笑地問鐵雄。

鐵雄充滿淚光的眼睛出現神采：「喜歡！」

氣氛輕鬆下來了，只有上校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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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個人圍在大圓桌吃飯，鐵雄長得矮，這裡又沒有兒童椅子，所以千代子讓鐵雄坐在她大腿上吃飯。鐵雄輕輕的來回踢著雙腳說：

「姨姨我想吃炸雞，可以幫我拿嗎？我拿不到......」

鐵雄伸長幼幼的手臂去抓炸雞。這麼有禮乖巧的鐵雄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讓你吃雞腿好嗎？」千代子準備拿給他，鐵雄說：「正太郎最喜歡吃雞腿，我要留給他。」

眾人看了看鐵雄，再看了看狼吞虎嚥撕著雞腿肉的金田。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8ebvtfRG

「幹嘛啦？」金田完全沒在聽，大聲回應時肉碎都噴出來了。

桌上的食物都被吃光，鐵雄慢慢的嘴嚼，突然大叫：「留給正太郎的雞腿不見了！」

大家才注意到食物已被一掃而空，金田說：「咦？我剛剛吃掉了，你說留給我的嘛不是嗎？」

鐵雄鼓起還有一點肉肉的臉頰仇視著金田......

「不是你。」鐵雄低頭小聲說著。

飯後大家都各有各忙，鐵雄坐在千代子和惠中間安靜地看著電視。

金田望向甲斐說：「喂，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你除了買食物回來外，還買了一大袋東西啊，是什麼啊？」金田指著放在牆角的袋子問道。甲斐：「差點忘記了！是買給鐵雄的！」

甲斐一邊打開袋子，翻弄裡面的東西，一邊語帶期待地說：「鐵雄會在我們這裡住上一段日子吧？基本日用品和衣服我都準備了，有沐浴乳、兒童牙刷、水壼、杯子、毛巾，當然要有衣服替換啦......」甲斐抬頭呼喚鐵雄過去，鐵雄乖乖的蹲下來看著甲斐找東西。

「找到了！鐵雄你看，我買了你今晚穿的睡衣！」甲斐拿起了一套碧藍色的睡衣，上面有可愛的小鹿花紋。甲斐把它放到鐵雄身上量度，看上去很合身。

鐵雄靦腆地說：「甲斐哥哥，這些都是買給我嗎？我可以穿嗎？」

甲斐：「對，都是你的，你快去尋寶看看，還有很多神秘禮物啊！」

鐵雄用力點頭，臉紅紅興奮地翻著袋子。

金田看著他們的互動，雙眼帶點感動：「甲斐，你原來如此細心......怎麼我都不知道？你一定很受女生歡迎啊！穿搭好看、又懂很多知識、又細心又會照顧小朋友，為什麼你仍然單身呢？」

不知金田是損他還是讚他，甲斐答：「我有我原因啦，你別管。還有你的表情很噁心。」

「說來，為什麼鐵雄叫你甲斐哥哥，而叫我就只叫金田啊？」

「你自己反省一下啦好嘛。」

鐵雄雀躍的細看著甲斐送的日用品，忽然浮現淚光，他走到甲斐面前，抓緊衣角，低著頭說謝謝。

甲斐感到一股暖流，他望著金田說：「怎麼你從來沒說過小時候的鐵雄如此可愛！？太過份啦！」

「他長大了也很可愛。」金田回應。

甲斐沒預料到這答案，呆上了半秒，金田對著紅著臉，抱著衣服的鐵雄微笑。

「你買的東西很多也是這藍色啊。」金田問。

「鐵雄喜歡這種藍色啊。」

「他不是喜歡紅色嗎？」金田帶點驚訝地問。

「誰說的？」

金田心想：又好像真的沒聽他說過喜歡紅色，但是直覺......

「金田你啊，有時我覺得你很不了解鐵雄。」

「咦？怎麼說？」金田狐疑地詢問。

「他的機車和他的車隊服也是藍色啊，你忘記了嗎？你第一次介紹鐵雄入車隊時，他就穿得很普通，沒什麼性格，頭也總是低著。飆車時穿的服裝也很重要啊。有一天你說你要買外套，我、你、山形......還有鐵雄都跟著一起去。」甲斐回憶說。

「怎麼我不記得有去買衣服啊......」

「你經常去買新衣服，難怪記不起來啊。那次鐵雄其實不太願意去，他說他沒錢，我說我有啊，可以送他，他有點介意。但山形一下子就把他推上他的車，載他過去。」

甲斐繼續說：「去到商店你就跑進皮革系列那邊找外套；山形注重實用性，選擇長風褸穿上去真的很好看，又高大肩又寬，我穿他的風褸都長得快碰到地面了。」金田點頭同意。

「鐵雄就坐在椅子上等，我拉著他去選衣服，問他喜歡的色系，他答是藍。」甲斐說：「他很怕生，也不喜歡和別人對望。我那時懷疑他和你真的是青梅竹馬嗎？性格完全搭不上。我為他選好衣服配搭，他沒動力去試穿，說自己長得不好看，穿簡單的就好了。最後他買的那套也很平實，自己先付錢。」

「那我當時在做什麼？」金田問。

「你啊，瘋狂試穿，全部都是紅色色系的衣服，還把商店搞得像個人fashion show......你不停問鐵雄你帥不帥，鐵雄全程也低著頭尷尬得要死。」

「我覺得你在編故事。」

「你去死啦。」

甲斐咒罵完金田之後便忙自己的事。金田坐在地上，看鐵雄把禮物逐件展示給惠和千代子看，腦內迴響著甲斐說的：「你不了解鐵雄啊。」

突然，上校走到金田身邊：「傾談兩句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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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和上校走出陽台，帶點冰冷的風吹動金田有點長的瀏海，他點起香菸看著上校，等待上校發言。

「帝國委員會會議你老是不出席，交託我去處理，偶爾，你也需要知道這個小小的城市是如何發展的。居民對你有很大期望，你是唯一一個見證所有的人。」

金田呼著煙道：「我有出席啊，但每次，都是聽他們討論如何把鐵雄編入惡人史。」

「這個帝國原本是鐵雄的，你忘了嗎？他當時如何毒害和虐殺民眾，我想這些歷史的確需要被記載。」上校不忌諱地說。

金田竊笑了一下：「是嗎......」

「金田，快十年過去了，是時候放下一些東西向前進。理性一點吧，不要辜負大家的愛戴。」

金田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為何鐵雄會以這種形態回來，但我希望你謹記，若果不幸真的發生，你要懂得取捨。」

金田仍然沒有回應。

「想不通的時候，就抬高頭看看這個殘破的月亮。」

金田抬頭看著月亮，緩緩呼出白煙。

「你聽說過一句說話嗎？摧毀一個城市非常容易，拿走其最有價值的東西就行了。我們這個帝國，最重要的就是希望，而鐵雄回來，會造成恐懼甚至絕望......」

上校知道金田有在聽。

「好了，我和千代子也要回去了，我們稍後再聯絡吧。」

金田叼著菸舉起右手做了個OK的手勢。2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oZ4ou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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