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of Fate】⸺「Undertale AU」 - 08：罪與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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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痛、疲憊，以及對生活的恐懼，我們向人類投降了。他們之中七位最強大的魔法師用魔法咒語將我們封印在地下。任何東西都得以進入封印，但唯有擁有強大靈魂的存在才能離開。」

「只有一個方法能逆轉咒語。如果有一股強大的、相當於七個人類靈魂的力量施加於結界的話……它便會被摧毀。」

「可這該死的地方沒有入口或出口，人類根本不可能到這裡。我們注定被困在這地底之下，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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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僅存著一絲微光的迷宮，雙目還未適應光亮，一聲自一朵蔚藍回聲花道出的「在你身後」傳入弗里斯克耳旁。

回首，身著墨灰色盔甲的安黛因步步緊逼，將弗里斯克困入死胡同中。

「七個，七個人類的靈魂。藉由七個人類靈魂的力量，我們的王——國王艾斯戈爾·逐夢——」安黛因沉聲道：「便能成為神。」

「憑藉那份力量，艾斯戈爾得以擊碎結界。他終將從人類手中奪回地表……然後將我們忍受過的痛苦與折磨回敬給他們。」

「明白了嗎，人類？這是你贖罪的唯一機會。」安黛因用魔法創造出一柄長矛，直指弗里斯克，「交出你的靈魂……否則我就親手將它從你的身體裡硬生生扯出。」

「不過，還不是時候。」女英雄的右手攥緊長矛，左手伸出食指向罪人勾了勾。「你就繼續前行吧，就像一路以來所做的那樣。」

「我會將你擋下，所以，儘管放馬過來吧。」

一直以來戰意勃發的安黛因此時卻顯得異常平淡，留下這句宣言後，他便快步離開此地，身影埋沒在回聲花群與點點螢光中。

「哈哈哈哈哈……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弗里斯克望著安黛因遠處的聲音，嘴角勾起深邃的笑容。「杉斯，你總能帶給我驚喜。」

「英雄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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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流傳著一則預言。天使……一位曾目睹過地表光景的存在……他終將歸來，而彼時地底將空無一人、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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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安黛因叫我離你遠點，他說你……你傷害了很多人。但是，喲，那不是真的，對吧！？」怪物小孩在橋上抬頭注視著弗里斯克，裝作若無其事地隨意說著，可不時抿唇的行為還是暴露了他的動搖。「喲……為什麼你不回答我？而、而、而且為什麼你的表情那麼詭異……？」

弗里斯克朝怪物小孩走近了幾步。

「噢……夥計。」

「喲……你最、最好在、在這裡、停、停下來……因為如果你還、還打算傷害任何人的話……你、你必須先通過我這關，才行。」

弗里斯克手上的刀刃終將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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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白骨自藏青色的橋上升起，擋下了弗里斯克的斬擊。

「安黛因……」怪物小孩聲音顫抖，無助地望向一旁高大的身影。令人寬心的英雄予以淡笑，「下次，我讓你走的時候你就走，明白嗎？」

怪物小孩嚇得點頭如搗蒜，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安黛因收起笑容，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弗里斯克。杉斯與纏在他左臂上的花花則是站在安黛因身旁，若往常一般愜意地笑著。

「你殺死他們僅是因為那於你輕而易舉、因為那對你而言很有趣。」安黛因淡漠地望著眼前的人類，「雪町犬隊被徹底殲滅了，我的部隊和朋友都被殺害了……這很有趣嗎？」

「帕派瑞斯沒有來今天的會面。」他暗暗瞥了眼一旁的矮骷髏，「他古怪、他天真、他自我中心……但帕派瑞斯從未錯過任何一次會面。」

「無論你在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白晝、黑夜、早晨、午後，他總在頭兩聲後就接起來了。」他深吸一口氣，「但現在他走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對他做了什麼？」

「帕派瑞斯……我每天訓練的傢伙。即使我知道他傻到不會去傷害任何人……」安黛因沒有將話語說完，只是凝視著那名兇手，弗里斯克帶著興致盎然地淺笑回以凝視，對自己的的罪行毫無半分悔意。

加斯特衝擊波的轟擊聲劃破了短暫的寂靜。

「別徒費脣舌。」瞳孔消失，杉斯所有的情緒都壓抑於其中。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耐心似乎被磨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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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處冒出的藤蔓與白骨讓弗里斯克手足無措，橋上狹窄的地形發揮了作用，他們都將更難以避開彼此的攻擊。

「被你施加在殞落者身上的所有痛苦、被你化為塵埃的每個夢想、每個希望，我會用我的長矛向你盡數討回！」安黛因揮動一記橫掃，破空聲在谷中迴響。「我會讓你見識怪物的決心有多麼地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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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在空中凝聚，化作一柄柄長矛飛向弗里斯克。

寒風滄滄，英雄與審判者齊聚一堂，墮天使謫降。

「正面對決。」

弗里斯克的靈魂被切換成綠色的防禦模式，在這個模式下的人無法移動或逃跑，只能以手中的物品對攻擊進行格擋。他接住某一柄射向自己的長矛，用其將剩餘的長矛悉數接下。

維持綠色模式時的安黛因也無法進行複雜的攻勢，僅能以魔法長矛從四方進行單調的攻擊，最多的變化就是在長矛即將觸碰到對方時突然變向，試圖讓弗里斯克措手不及。只是，弗里斯克倒不至於被這種看膩了的小把戲而慌了手腳。

「別擔心，」杉斯聳肩，「這場戰鬥絕對值得你多付幾條命的門票費，呵……我想也許是幾百條。」

「廝殺！」花花咧嘴。

子彈、白骨、長矛與加斯特衝擊波自各個方向侵擾，弗里斯克不得不再抓取一柄長矛抵擋攻勢。縱然如此，他也難以同時兼顧八方。

沒有同時以兩柄矛格擋的經驗而顯得手足無措，雪上加霜的是，花花的白色子彈總以刁鑽的角度偷襲。即使造成的傷害不高，卻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小血痕，長時間的積累下來也會很棘手。

靈魂從綠色切換為原本的紅色，弗里斯克恢復行動能力。他當即邁開步伐衝向安黛因，不料雙腳被藤蔓纏上，被絆倒在了橋中央。

長矛刺穿了罪惡者的心臟，予以其應得的責罰——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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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於罪惡者而言，最為廉價、最為一文不值的便是生命。

死亡與復活。

弗里斯克對操弄長矛愈發熟捻，如今的他已經得以一心二用，不論攻勢來自四面八方都能全盤擋下，花花隱蔽的偷襲也不再奏效。

靈魂在無法移動的綠、受重力影響的藍與以自我支配的紅來回切換，他對頻繁變招的反應能力早在舊日與杉斯在長廊戰鬥時便已經養成。

斬落與閃躲。

向來直來直往正面對抗的安黛因聽從了杉斯的意見選擇了躲閃，逃避有違他的作風，但為了將人類止步於此，他情願妥協。

弗里斯克的進攻極具侵略性，每一斬都充滿了力量感，平時對躲閃少有鑽研的安黛因很勉強的閃過了幾次斬擊。

斬落，深入安黛因血肉的刀痕自右肩劃到左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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