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 of Fate】⸺「Undertale AU」 - 10：溺職判官

「該死……到頭來，連這樣的力量……還是不夠嗎？」

英雄的身軀顫抖著，他雙目緊閉，殘存的意志正與死亡拔河。

「哈……哈哈哈……如果你……如果你覺得我會放棄希望，那你就錯了。」安黛因雖氣若游絲，聲音卻依舊堅定自信，他對弗里斯克露出燦笑，「因為我已經……守護了在我身後的朋友。」

「艾菲斯已經疏散了所有人……」汗珠自安黛因的臉頰滑過，「現在他已經通知艾斯戈爾吸收那六個人類的靈魂。」

「只要有那股力量……這個世界勢必會存續下去……！」怪物的軀殼終究無法承受決心，安黛因的盔甲與長矛開始融化，緊接著是他的身體。整條小腿已經消失，垂落的手臂坍塌，逐漸化作一灘斑駁的液體。

「拿走……我的……」安黛因黏糊的牙齒已經難以表述，但杉斯還是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他向英雄微微頷首，無數白骨貫穿安黛因的殘軀。

親手了結英雄的生命，這是審判者予以其的送行，更是他們的約定。

* 你的 LOVE 提升了。（LV 7 → LV 11）

弗里斯克饒有興味地注視著，注視著審判者的藍色帽衫上愈發厚重的塵埃、注視著審判者左目的光芒日漸黯淡、注視著審判者在瘋狂的路上漸行漸遠。

杉斯回首，空無一物的黢黑眼眸沉默地回以凝視，默默無語。少頃，他回身與花花說了些什麼，隨後兩人的身影一同消失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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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變強，同時也是為了抑制弗里斯克的成長，托麗爾、帕派瑞斯、安黛因……已經有三條性命葬於杉斯之手。

LOVE的增長確切實在的讓杉斯感受到自己愈發強大，卻也讓他深刻感覺到自己的本心更加偏離——他開始對逝去的生命漠不關心。

雖說選擇背棄與無名之人的承諾並非不是出自正義，可一遍遍輪迴還是消磨著他的正義與耐心，往時的模樣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微笑垃圾袋……」杉斯循聲望去，見花花正蹙眉對著自己，「你的左眼……本來就有紅色的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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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地。

橘紅色的大地，時不時能看見冒泡的岩漿，四處縈繞著乾燥的氣息。

以紅白色為外觀主體的大型實驗室就在進入熱地後的不遠處，弗里斯克步入其中，裡頭以淺綠色調為主，四處堆放著皇室科學家艾菲斯喜好的物品，還有一台寬大的螢幕即時顯示著弗里斯克周遭的畫面。

前行，牆壁有著巨大的破洞，一台長方形的灰色機器人——上方有著發光的方形面板，下方有四個儀表盤以及一條獨輪腿——在前方等著。

「噢，你來啦。」鎂塔頓嘲諷地拍了拍手，「你這醜陋的小東西，將自己弄得人盡皆知、聲名狼跡到這種程度……！真是令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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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如果你在找艾菲斯的話，他不在這裡。」

「當你在忙著你的，咳咳，事情時……他正著手疏散大家以保障怪物們的安全，現在他們已經躲在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他並不想正面戰鬥，哎呀呀，他真是唯一一個聰明人，不是嗎？」鎂塔頓右手拿著麥克風，左手則是高舉著讚嘆自己創造者的聰明才智。

前行。

「噢？真是無理。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對我出手了嗎，是不是？」

「不過嘛……很一一可一一惜！比起屍體，這個世界更需要明星！掰掰！」他揮了揮手，朝著實驗室的後頭一溜煙地跑走了。

弗里斯克向前深入，利用跳板在各個平台上跳躍。穿過玄青色的機關門，兩名身著悶熱厚重深色盔甲的皇家衛兵一一「01」與「02」一一佇立於此。

「……你來到這裡了啊，那意味著安黛因……他已經……」

「那麼，安黛因！我們會替你報仇的！」

一對愛侶抵近地獄的邊緣，好似飛蛾撲火般追求著死亡。弗里斯克笑而不止，這是他少數看不膩的悲劇之一。斬落一一讓他們的愛在地獄中作結吧。

前行，路途的左側可以見到核心一一為地下世界提供魔法電力的機器。再往前有一座鉛白色的電梯，上方標示著「R1」的大字。弗里斯克按下了左側三層的按鈕，因為其他層樓的路都被力場堵住而無法通行。

行於茜色的平台上，穿過無人的蜘蛛烘培坊，利用跳板躍向前方。

黑紫色的牆面遍布蛛網，小蜘蛛們懸吊在天花板上竊竊私語。

「哦呵呵呵呵……你有聽到他說了什麼嗎？」

「那人說會有一個穿著條紋衫的人類經過這裡。」

「我聽說那人類討厭蜘蛛。」

「我聽說那人類憎恨一切。」

「我聽說那人類喜歡扯下他們的腿。」

「我還聽說……」弗里斯克邁入蛛網正中央，一名有著淡紫色的皮膚、五隻眼睛、六支手臂，穿著紅色外衣、套著燈籠褲的人形蜘蛛怪物現身於黑暗角落的蛛網上，「那人類的味道差極了。」

「真遺憾，好不容易來一個人類，卻如此難以下嚥~」瑪菲特婉惜地嘆息一聲，掩嘴輕笑，「好吧！腐爛的配料丟掉就好！」

斬落，瑪菲特甚至沒來得及將弗里斯克的靈魂變成紫色的陷阱模式，就在驚愕之下化作塵埃散落在蛛網上，一隻小蜘蛛在塵埃處放下一朵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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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T渡假村一一熱地最大的公寓建築轉型酒店。裡頭中央處有一座噴水池，鎂塔頓的雕像立於其上高舉雙臂，水柱噴到了一旁的紅地毯上。

穿過前方的自動門，走過木橋，色調被靛青所取代。管線與充滿科技感的設計在各處皆得見，建築下方連接的管路色調則以赤紅為主，此地便是核心。

弗里斯克在核心內遊走，著了魔般地尋找怪物與屠戮。

過去在廢墟預見的怪物，獨眼、青蟈與胡思，在此地變為了散光、終極青蟈與胡思亂想。昔日的對手於終點將至的此地也變得更加強大，但進化後的他們仍無法逃離弗里斯克的刀刃之下，與廢墟的同伴同淪歸於塵土的下場。

走入門扉，舞台上，鎂塔頓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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緗色褪去，日益枯黃。

杉斯左目代表「正義」的黃徹底黯淡，代表「耐心」的藍變得如微光般昏昧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代表「自我」的緋紅，清晰而鮮明。

「沒有。」

舊日的審判者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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