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牧羊人的離別信 - 不解溫柔的牧羊人

牧羊人，你好：

你知道嗎？有一種溫柔是極度殘忍的。

那便是殘忍的溫柔。

那樣的溫柔，對任何人都一世同仁。比起有明確指向的討厭，顯得更加殘忍。

我討厭這個人，所以他做的所有事都很討厭。直接又明確。

你殘酷的溫柔，像極了空氣裡擴散開的毒氣，漫天絢爛色彩，藍色的憂傷，綠色的陰鬱...憑空舞動出一個多彩未聞的國度，在接觸眼球的瞬間，讓人失明，無法看清。

無法睜開的眼睛，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儘管如此心裡還是留下闔眼前一刻。

無比燦爛畫面，著實令人難以呼吸。

難以呼吸，無法好好訴說，感覺快要窒息，本能反應般的掙扎，努力吸氣，試圖吸入更多空氣...更多空氣中的毒氣。

還來不及吐氣，碰！在黑暗中應聲倒下，隨之襲來的痛楚，痛嗎？還痛嗎？

面朝下死的沒有餘地。

冰冷的地板，映照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扭曲笑容。

在藍色和綠色的牆面上，留下人形般的黑影。

殘酷的溫柔，人人皆有。

人人皆有：殘酷的溫柔。

一口一口，吸下殘忍。

2021/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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