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焰幻想 - 第三十三章

紅焰幻想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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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您是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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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白的鬢角，深邃的皺紋，滿臉的白鬚，突然出現在李德身旁的老人，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衰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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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李德一看到那個老人，就覺得對方像是從國文課本上的作者介紹的圖片中，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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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我嗎？只是一個路過這裡的老人家罷了，不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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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怎麼樣的人，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任誰都感到警惕的，尤其還是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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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您這個老人家，會出現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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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剛好和徒弟路過這裡，趁著那孩子去取水，老夫先在此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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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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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默默地將手移到了劍柄上，無論怎麼想都太奇怪了，更何況，明明是一個老人家，在這種枯枝落葉滿地的地方走路，竟然會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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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年輕人，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出現，這附近可是連村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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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你也敢說出來，李德在心中如此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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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同伴剛好路過這裡，準備在這附近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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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附近的兇猛的生物還不少，你們年輕人自己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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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腳下的岩石，發出了叩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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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先別管我這個年輕人，老人家才需要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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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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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傳出衰老的聲音，僅僅是發出咳嗽，就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死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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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說的徒弟在哪裡？需要我帶您去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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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把他甩掉吧，不然以我多年看動漫的經驗，老人家絕對都不是好惹的，就算只是普通人，我也不想看到一副快要暴斃的老人家，在我面前突然間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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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胡思亂想的李德，一副想盡快將身旁的老人給打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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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老夫會自己去找他，而且他也應該快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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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身子一晃，拐杖觸碰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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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您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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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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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牽住了老人的手，另一隻手扶著了他的背部，讓他從岩石上回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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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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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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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人突如其來的問題，李德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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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如果有人問你從哪裡來的，你就說你從大堡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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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隨便說一個村莊的名字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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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青龍提起關押自己將近一年的地方，不免讓李德感覺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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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忘了，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就算哪天被人埋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紀錄，畢竟你這傢伙，根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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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你消失了，對我其實也沒什麼影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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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青龍而言，李德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如說反而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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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青龍這麼一說以後，李德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真的蠻不妙的，但後來想想，又覺得他說的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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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種地方，也會有人口普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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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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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歪了下頭，有些不明白李德的話，但在短暫的思考之後，似乎理解了他所想表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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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當我們這裡有多落後？！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沒做，雖然百年前的戰爭，讓絕大部份的資料遺失，不過這也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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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說李德很沒常識，後來轉念一想，才發覺他的態度不是沒常識，根本是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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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裡的紀錄也沒有我這個人存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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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反正那裡也因為某個人的原因，變成一片廢墟了，而且那裡的居民，早就向其他城鎮疏散了，要調查還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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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人理所當然是指緋特，雖然摧毀城鎮不是她所做，而是城鎮的主人和那頭雪白的夸克戴爾所為，但是基本上算是她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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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態度突然變差了，雖然你本來就沒有對我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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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就自己想，自己的人身安全，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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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嘎然而止，李德彷彿有跑馬燈在眼前經過似的，讓自己瞬間回憶起之前和青龍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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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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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堡礁，我是從大堡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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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堡礁？那裡大多數都是水族在居住，沒想到年輕人你會在那裡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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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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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口中乾咳了數聲，整個背上幾乎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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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大堡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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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雙手移到了拐杖上頭，略微點了點，眼睛和李德對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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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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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此時，遠方突然傳來呼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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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在嗎？是去哪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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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叫喊聲逐漸接近，李德也聽清楚是誰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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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哪裡了？總不會真的被什麼野獸給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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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地上的枯枝落葉，手裡拿著冒險者平板，緋特一路四處張望地走著，一副深怕周圍有什麼生物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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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是我的同伴！喂——！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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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朝著聲音發源處大喊著，而那名老人則在一旁拄著拐杖，默默地看著李德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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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你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你再不回來，青龍真的會把你扔在這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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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特雙手撐在膝蓋上，整個人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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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啊？他怎麼可……不！那個傢伙的確有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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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那就不要亂跑！竟然還走到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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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去了額頭上的汗水，雖然緋特的體力本來就沒有多好，加上暈車消耗掉了不少，但走這段山路，還是勉強能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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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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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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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隨著老人開口，而緋特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存在，整個人有些畏縮地退到李德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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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這麼怕陌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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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不經發出這樣的感概，雖然知道緋特不擅長和其他人相處，但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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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自從跟著緋特和青龍兩人，好像也看到她和其他人有什麼接觸，頂多是和櫃檯的小姐有對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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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標注說，這附近似乎有毒蛇出沒，這裡不適合久待，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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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明明對付跟人一樣大的蟲族都不手軟，竟然還會擔心毒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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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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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特沒有回答李德的問題，只是緊握著手中的冒險者平板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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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年輕人你們就自己小心，老夫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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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人家您……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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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快點把他甩掉，但因為對方是老人，李德心裡多少會有點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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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用擔心老夫，老夫有徒弟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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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臉上浮現和藹的笑容，隨後用拐杖敲著地面，緩緩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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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家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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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是那種，只要自己好，誰管其他人去死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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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緋特反而有些驚訝他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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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妳眼中是這樣的人嗎？感覺有點傷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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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紅潤的皮膚變得毫無血色，口中的喘息聲也異常的細微，冷汗從緋特的額頭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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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臉色看起來也太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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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吐了一整個早上，而且還爬山路來找不見蹤影的人的話，你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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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特沒好氣地說道，絲毫沒給李德一點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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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如果妳真的走不動，那我背妳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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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碰不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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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話的同時，緋特向前伸出手，連一點阻礙都沒有，右手當場穿過了李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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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青龍一定會在那邊碎念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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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轉過身之時，緋特拿下頭頂上的帽子，將冒險者平板放入其中後，再次置回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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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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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緋特瘦小的背影逐漸離去，李德摸著自己剛才被貫穿的胸膛，臉上浮現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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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只是叫你去撿個木頭，撿到太陽都快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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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回到預定的紮營地後，馬上就遭到蜷曲在岩石上休息的青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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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口氣突然變成大媽一樣，而且明明太陽都還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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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依舊高掛在空中，但比起李德出發之前，位置更加往東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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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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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擺了下爪，而李德這才想起，自己離開這裡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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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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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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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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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青龍將話說出來，緋特直接把青龍從岩石上推了下去，接著屁股坐在了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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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會用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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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往緋特的臉頰戳了戳，銳利的龍爪不經讓緋特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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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煩了，直接推開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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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算了！反正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雖然少了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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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嘆出氣來，青龍用龍尾拍了拍緋特的頭後，轉過身準備處理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枯枝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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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是說這附近有毒蛇出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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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啊……的確是個麻煩的生物，不過他的毒只對魔力比較低的生物會造成影響，所以基本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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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擺了擺龍尾，根本沒把李德的話放在心上，繼續處理那像小山一樣高的落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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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被毒蛇咬，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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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總覺得聽到他們說這類的話時，自己常識又會再一次被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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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根本不是問題，最主要的還是他的體型，大概比這棵樹還要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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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隨手指了一旁的樹，而那棵樹的樹幹寬度，即使李德張開雙臂，也無法完全將其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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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毒蛇有這麼大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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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型大又有什麼用，那種膽小的傢伙通常遇到魔力比自己的多的生物，都會選擇逃走，而我們這裡剛好有一個魔力多到不行的打火機，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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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甩了甩龍尾，同時龍爪一揮，當即將一旁的樹木給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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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也沒有膽敢來惹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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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應該是可以跟他溝通啦，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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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德沒有將話說完，但從他的視線來看，顯然是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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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荒郊野外，小心我把你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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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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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李德分別後，老人在顛簸的山路上行走，他矮小的身軀給人一種隨時會摔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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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老人行進在一處斜坡上，老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並將手中的拐杖刺入地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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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是怎麼爬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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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疑問，老人以拐杖為支撐，開始緩慢地從斜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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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伴隨著樹木倒下的晃動，大量的鳥群飛向了高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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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樹枝斷裂的聲響，以及地面被碾碎的震動，迅速地朝老人的方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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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老人有所反應，一條全身被暗紫色覆蓋的生物，壓碎了周圍的一切，出現在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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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從它口中露出了兩顆尖牙，上頭流下清澈透明的液體，落在地面的同時，周圍的植物瞬間全部枯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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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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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吐出了細長的舌頭，佈滿血絲的兩眼直盯著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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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肉可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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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毒蛇的腦袋像是被什麼貫穿一樣，上頭被開了個血窟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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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當場倒了下來，龐大的身軀躺在地上不停地抽蓄著，直接將老人關在了中央位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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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到老人有所反應，毒蛇的身軀上再次被開了個洞，隨後一名手持看似細長鑽頭的少年，從洞口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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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請您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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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老人的身影，銀髮少年無視滴在自己頭上的血液，小跑步來到老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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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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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對著少年露出了笑容，而後者無視自己被染紅的頭髮，確認老人身上沒有受傷後，單膝跪在了老人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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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附近都找不到師傅能用的水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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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這段時間，也讓老夫知道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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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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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頭歪向一邊，顯然不明白老人所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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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再跟你說，現在老夫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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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從衣物下拿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頭畫著一張妙齡女子的畫像，從上頭她身體各處顯示的特徵，可以確認對方是一名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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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其他人找到她以前，先行找到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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