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 - 第二幕(隨興之作是我高一的時候在宿舍寢室寫的曲子)

第二幕

▲志豪唱《隨興之作》：｢心想飛翔去尋找未知地/那像是蒲公英去隨風旅行/我想要去嘗試各種冒險/趁現在還年輕不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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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亮。

▲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志豪坐在租屋床上，手裡拿著樂譜。

志豪：Carol！你都已經死了7年了，7年了！你為甚麼還陰魂不散啊！我爸……那老頭子剛死走得都比你爽快，不只我，連我老媽子想夢也夢不到他……(頓)

志豪：你是怨恨我喜歡別的女人？……我連她的本人都沒見過，媽的！她凸的凹的平的我都沒碰過，你吃甚麼醋啊！……話說你的我也沒碰過。

△志豪哭。

▲電話響。

志豪：你會打電話嗎？(接)喂？

▲柯小姐：(幕後聲)我是柯小姐，李先生……你還好嗎？

志豪：我還好，我一直都很好……

▲柯小姐：(幕後聲)這樣啊？我聽說令尊仙逝，還請先生節哀。

志豪：我爸他身體一直不好，前陣子病情又反覆，我們早有心理準備……你怎麼聽說的？

▲柯小姐：(幕後聲)我打到公司，聽你同事說的。

志豪：喔！……對了！是不是上周四要交預算表，我忘了這件事……

▲柯小姐：(幕後聲)已經交了，先生不用緊張。

志豪：交了？

▲柯小姐：(幕後聲)你同事幫你交了。

志豪：是喔？……我怎麼不記得誰那麼有同事愛。

▲柯小姐：(幕後聲)就算沒有同事愛，鄭經理也會叫人去做。

志豪：這倒也是……柯小姐是要提醒我甚麼事嗎？

▲柯小姐：(幕後聲)提醒的事有，但是不是公事。

志豪：不是公事？那是甚麼事呢？

▲柯小姐：(幕後聲)這事我必須當面跟你說，我已經在門外了。

△柯小姐上台。

柯小姐：豪哥能幫我開門嗎？

志豪：誰告訴你我家在哪？

柯小姐：這個豪哥你不用知道。

志豪：柯小姐，你先說清楚是甚麼事？你不要進來喔！

柯小姐：就因為那個算命師說我是爛桃花，你就把我拒之門外嗎？豪哥。

志豪：柯小姐，你在說甚麼？

柯小姐：假如我就是Carol，你7年前就見過的那個Carol。

志豪：柯小姐，你別以為你隨便說個英文名字和數字，我就會相信。

柯小姐：你是在怕甚麼？……豪哥，我必須進去，你不介意我從窗戶爬進你屋子吧？

志豪：很介意。

柯小姐：……看你已經完全的放棄夢想了，我真的很失望。

志豪：那你就失望吧！

柯小姐：李志豪，你過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我真的不再幫你了！

志豪：不用你幫忙，我還是過一樣的生活。

柯小姐：我走了！……李志豪你這個渣男！

志豪：柯小姐你才是賤人。

柯小姐：什麼！你竟然說我是賤人！

志豪：對！你這個女人跟我認識沒多久就要潛入我的私宅，不是賤人是甚麼？

柯小姐：好！你說我是賤人……李志豪，你完蛋了！我永遠都要死纏著你，跟著你投胎轉世！

柯小姐：我要死在你的門口，讓你家變凶宅！

△志豪開門。

志豪：柯小姐！……我錯了！我是渣男說渣話。你要珍惜生命、愛護生命，生命可貴，生命有許多美好……

柯小姐：(同時)豪哥！

志豪：(同時) Carol！

△志豪和柯小姐相擁相泣。

△志豪和柯小姐坐在床上，拿著樂譜。

柯小姐：好久沒有這種感覺。

志豪：這種不是孤單一人的感覺。

柯小姐：這種小青春的怨歌不用再唱了，因為我們已經夠大夠可以隨心所欲了。

志豪：我們能隨心所欲嗎？

柯小姐：可以啊！

志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柯小姐：甚麼跟以前一樣？

志豪：跟以前一樣，沒腦。

柯小姐：喂！……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志豪：什麼好聽的？

柯小姐：像是｢你今天好美」、｢你是我的太陽」、｢你永遠是我的女神」……之類的。

志豪：你是不是平時都有在收集這些鬼話的習慣？

柯小姐：哼！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連說這些話都不肯。

志豪：好啦好啦！｢你今天好美」……｢你是我的太陽」……｢你永遠是我的女神」……

柯小姐：哈哈哈哈哈……噁心！沒創意！

志豪：沒創意也沒有辦法，誰教你根本不是Carol。

柯小姐：我不是Carol？

志豪：我認識的Carol早在7年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

柯小姐：所以你認為我是冒充的。

志豪：你自己知道就好。

柯小姐：你怎麼就確定，Carol就在那場車禍死了？

志豪：因為發生車禍的當下，我就在旁邊。

柯小姐：儘管當場沒有呼吸心跳，之後也有可能救活啊！

志豪：因為我片刻都沒有離開她！……算了！我何必要跟你解釋。

柯小姐：不！你離開她了，你最後選擇離開她，她才在這7年都不回來。

志豪：那我問你，為甚麼7年後她要回來？

△柯小姐起身，抱著樂譜。

柯小姐：因為……她要帶你離開。

△志豪冷笑。

志豪：那是你，不是她！

柯小姐：她是曾經的我，而你是曾經的豪哥。

志豪：……都已經回不去了！

柯小姐：可是我還是要帶你走。

志豪：走？走去哪裡？

柯小姐：去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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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大笑。

志豪：你去掛過門診，吃過藥沒有？我看你非常需要。

柯小姐：我說的是真的！我追你追得好苦，你不知道你以前是在仙界的，你是因為犯了錯才在人間受苦受難。

志豪：這不是哪部小說，還是線上遊戲的劇情嗎？

柯小姐：你要相信我，這是真的！

志豪：那你說，我以前在仙界是當甚麼差？

柯小姐：大司命下的小仙，你叫疏麻。

志豪：還真有其事呢！那你呢？

柯小姐：我是少司命下的小仙，我叫幼艾。

志豪：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柯小姐：……沒有關係。

志豪：沒有關係你還來找我？

柯小姐：因為我愛你！

志豪：柯小姐，我想你真的病得不輕。

柯小姐：我快沒有時間跟你解釋，反正你犯了錯之後，我也自請流放，我從西方追到東方、從古代追到現在、從天界追到人世。我要你別繼續過人間的日子了，現在大司命和少司命恩准了，你跟我回去過神的日子！

志豪：如果我不接受呢？

柯小姐：你不接受就繼續承受人間的折磨吧！

△柯小姐去轉動時間。

柯小姐：你該去上班了！你喪假已經沒了。

志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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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盥洗，準備東西，到另外一邊舞台。

志豪：上班，凡正我又不是第一天上班了。

◎志豪跟以往一樣開始一天的工作，可是辦公室跟以往不同了。

志豪：怪了！今日是怎了？都沒人上班嗎？……經理！

△志豪翻開貼代辦事項的板子，板子另一邊是很大的公告：｢無限期無薪假」。

志豪：幹！媽的！……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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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回到租屋處。

志豪：(碎碎念，可以即興)……她說要懲罰我，就給我一個大的。唉！我到底幾輩子欠她的？

△經理上台，跟以往不同神情，有刻意假裝。

經理：1234房，交房租的時間到了。

志豪：房租？不是昨天才剛交嗎？

經理：1234房，已經過了一個月喔！

志豪：真假？

經理：對！絕對沒騙你，快交房租！

志豪：好好好！相信房東大大！我會交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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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翻找了一陣，發現都沒有錢。

經理：好了沒有？交房租！

△志豪翻出了存摺，翻開。

志豪：3000塊？

經理：房租6000塊！

志豪：3000塊？

經理：房租是6000塊！十年如一日，不可能再低了。

志豪：3000塊？

經理：房租6000塊！是60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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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大怒，開門。

志豪：我的存摺裡只有3000塊！交了你的房租，你要我怎麼活啊？

經理：……那你就欠我3000塊喔。

志豪：痾……鄭經理！怎麼是你？

經理：公司停工了，所以換接手自家門戶。1234房，先交出3000塊。

志豪：經理……我真的只剩3000塊了。

經理：你自己理財出問題，還要跟我求情？

志豪：經理……請您行行好！沒有錢，你要我怎麼活？

經理：你跟家裡要錢啊！

志豪：我都出來自力更生了，我家老媽子都巴著我給她生活費呢！

經理：那是你的問題，自己想辦法，交出30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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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

▲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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