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雲．舊 - 第十七章 - 現代與古代較量

在西北凉州武威城外，有一個軍營。軍營裡有一隊士兵，大約一千人，正在教場上練武。他們出招動作整齊，而且節奏一致，拳拳有力，耍得虎虎生威。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隊。

在軍隊的前方站著一位至少有一米八，一身肌肉線條分明半裸著上身的古峰正在領著眾人練武。

「今天早上的訓練就到這裡。」

古峰中氣十足，聲音傳遍整個軍營練武場。

「是，將軍。」

這千人隊同時稱向古峰回應之聲音洪亮，足以傳到大片軍營範圍內。

附近正在煮飯的炊事兵們看到這千人隊的氣勢，紛紛內心止不住的稱讚。

不止他們，這隊名為「疾風營」於軍中很多人也想進入如像現代特種部隊般厲害的軍營，能待在那相等於在軍中實力的肯定。

齊騰這時正在巡視軍營，每次來到教場，都忍不住欣賞這千人隊的訓練。

如果全軍階如此，那必定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戰無不勝。齊騰每次看完訓練都會有此想法。

他見古峰剛完成訓練，正在收拾裝備，於是便向他走過去。

「這套名為洪拳的拳法挺不錯的」齊騰突然出現在古峰後面，把古峰嚇了一跳。

「我的千人隊訓練超過兩年，有此成果是必然的的事。好啦～不要問，我不會教你我的訓練方式。」

齊騰未開口，就被古峰拆穿拒絕。這已經是第二十三次了。

「你跟著我北拒羌人多年，在西凉已經小有名氣。可是你還未曾獨立領軍過。想嘗試一下嗎...... 」齊騰出盡方法利誘，古峰還是不為所動。

突然間，一名情報兵慌張地來到兩人面前，跪拜請安。

「小人向兩位大人請安，緊急匯報，在武威城東南方的烏金堡被叛軍佔領了。」

「可未曾聽說過凉州境內有反叛勢力。難道是雍州？！」齊騰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雖然雍州內的事務不是我軍的管轄範圍，可是這些雍州來的叛軍敢到我們凉州撤野，那我們就不得不管了。」

古峰的話一針見血，道出齊騰的心聲來。

「傳令三軍，一個時辰後出發，我們要奪回烏金堡，消滅叛軍。」齊騰一聲號令，附近的將領立即抱拳領命，立即去安排事宜。

齊騰下完命令後便看向古峰，用挑衅的語氣問他。

「你真的不去嗎？你不想看看訓練的成果嗎？」

「我不是你，面子不能當飯吃，我去。」

齊騰猶如一拳打中鐵壁一樣，受傷的總是自己。說真的，古峰怎會任由他人在他的地盤搗亂，他命人把自己的武器拿來。

很快一把重達三百斤的兵器，被五名士兵抬到古峰的面前。這兵器如像仙俠網遊的SSS級超稀有裝備，槍的兩邊疑似斧頭為首，中間再用十字鎬連接著兩邊斧刃。

「你看看你的傑作，斧不斧，刀不刀，戟不戟的，玄清先生送我好好的一把天外玄石打造的玄鐵棍就被你弄成這個模樣。」

「你們這些古代人，毫無藝術感，好像你那把飛羽槍一樣，在槍柄刻一堆小鳥，醜爆了。還有我這把兵器跟你一樣是槍來的。」

「你這個臭小子侮辱我的神兵。還有你那把武器那裡像槍了？」齊騰聽到古峰把鷹說成小鳥當場氣炸。

可是古峰武藝早已超越了他，打不過只好把氣吞掉，誰叫他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當時古峰改造好這把武器時，齊騰也是感到十分驚艷，心中有點忌妒。心想這臭小子挺有藝術天份的，這武器外型究竟怎樣想出來。

「多看兩眼，話說你這武器外型怎麼想出來的？老夫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兵器。」

「義父，你沒看過漫畫，也沒有玩過電動不會懂的。」古峰也解釋不了直接拒絕回答。

「你這個臭小子，別再說奇怪的話！古峰聽令，現命你為牙將，統領一千疾風營騎兵。即日隨大軍出征。」

齊騰說完些無關痛癢的事後，表情變回嚴肅，展示出左將軍的氣勢。

古峰單膝跪地，抱拳領命；心裡有著沾沾自喜的感覺。

「鍾鈴，這就是你說的名留青史嗎？這次我比你先走一步了。」

轉眼間，他身穿白馬銀甲，把惜日的幼稚丟棄，面前是威風堂堂地站在校場台上，單手舉起武器大喊：

「疾風營聽領，立即穿上盔甲，拿起長槍隨我出征。」

古峰天生的領袖魅力和勇冠三軍的實力在軍中無人不讚歎。因此他振臂一呼便使整個軍營的氣勢達致頂峰。

在烏金堡內，叛軍中元首級人物正在城內閉門會議。

為首一人頭戴綸巾，膚色蜡黃。雖然外貌上平平無奇，但雙眼卻目光如炬，彼有大將之風。

「軍師不愧有北地鬼才之稱，竟然不廢一兵一卒便拿下烏金堡。我韓定實在佩服。」

叛軍首領韓定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眼前這位軍師王倫早被他認定為軍中的支柱棟樑。

「主公言重了，王倫當日得主公賞識，才能施展一身抱負。」軍師王倫感激道。

在一個月前，王倫等人跟隨韓定起義。他們從安定城北的一處村莊起事，沿外圍佔領各小城鎮村莊，從開始五百人發展成現在一萬多人。

在足夠的兵力下，他們又成功偷襲廣魏城的糧倉，以化整為零的方式，每人分帶些糧食躲進山上，便秦軍無可奈何。安定與廣魏派軍平亂，每到野外山區都失去敵軍蹤影，汝汝沒冇收穫。

在秦軍開始士氣低落時，王倫看準時機偷襲成功，把秦軍殺個片甲不留，再取走他們的軍服作下一步準備。

王倫早留意到烏金堡後山平坦，非常合適建寨屯兵。上山只有西邊一處山路，及城中山路，一共兩條，易守難攻。更好的是城內農業發展不錯，而城外有一條小河，資源豐富。唯一缺點是城市規模小，只能作臨時據點之用。

因此戰略首要是佔據烏金堡，然後向西發展，佔領雍凉二州，與暴秦對抗。

在進攻的前兩天，王倫先找人假裝秦軍信使，說明叛軍正向烏金堡而來。

王倫隨後命人穿上破爛有血跡的秦國軍服，兩日後向烏金堡求救，說是追殺叛軍時不幸中計以致死傷慘重。希望太守大人能幫助他們拯救傷者。

此時看過假書信的烏金堡太守劉錫也聽說過叛軍的消息，因此他不疑有詐開門救人。

當他出城門相迎看見城下秦兵衣服身上的假血後，他便知道自己中計了，可惜發現已遲，被韓定堂弟韓山一刀斬於城門前。烏金堡內人們頓時群龍無首。

結果不廢一兵一卒便拿下了烏金堡。

奪城後，王倫在分析過去一個月的戰爭及檢討改善地方後，便開始制定未來兩年計劃。

「首先要加固好烏金堡的城防及發展內部建設，以作為日後征戰的背後支援點。

其次建造主公府邸，以向天下正名主公身份。

制定律法及安撫城中百姓，以及加強城防。

最後招兵及練兵，打造成真正的軍隊。

如此兩年後，我軍必定手握幾萬精銳之師，而且糧草充足。拿下凉雍指日可待。」

「聽軍師一屆話，真是讓韓某獲益良多。」韓定十分憧憬那坐擁兩州的畫面。

會議進行了一半，此時一位身穿皮甲的士兵慌張推開會議室門，在進入時不小心絆倒在地。

「沒事吧？何事如此慌張？」

韓定扶起對方，拍了拍士兵身上的塵。王倫把韓定禮下兵士之舉看在眼裡，心裡更敬佩這位主公。

「城一百里外來有軍旗向我城進發中，看樣子是想攻城。」

士兵冷靜下來，把話清晰地表達於會議室的眾將。此刻在場的眾將都嘩然起來，韓定心裡亦緊張起來，望向軍師王倫求救。

王倫明白主公之意，漫不經心地喝完手中那杯茶後，都大概估到是誰到訪。

「外面軍隊的旗幟是否一個齊字？」

「是的，軍師。」那士兵回答。

在坐無不驚歎王倫的才智。但韓定想起西凉中齊姓的軍隊主帥後，終於忍不住焦急起來。

「軍師，對方可是秦國大將齊騰。以我們現在的戰力未必勝任這一仗。」

此言一出，會議室內諸將頓時喧嘩四起。

「大家冷靜，對方是齊騰又如何。不能硬碰就智取。」

大家看到軍師冷靜的模樣，都安心不少，覺得這就表示軍師已有應對之策。王倫此時已經成為軍中的主心骨。大家都對他寄予厚望。

「主公，請留下五百人在城中看管百姓，其餘人馬階上山開爐造飯，飽吃一頓。」

「軍師，此時還想著食飽飯呢！別人都快要攻進來！」韓山一手拍在枱上。

「副將軍息怒，齊騰此人喜歡於前線衝鋒陷陣，雖則作戰勇猛，但卻不是莽夫。他每戰都非常謹慎從不冒進，不想手下士兵作無謂的犧牲。只要我用疑兵之計，他必定不敢輕易冒進。

除此之外，他也是秦國少數的仁義之師，因此他必定不會選擇強攻，避免城內的平民百姓受到戰火的傷害。」

「如此軍師便能為大軍爭取時間上山作準備。我們只需要帶領大軍盡量在山上存積體力。是這樣嗎？」

韓定大概了解到王倫的意思。

「對，待我們相方對峙白熱化時，主公便領兵從另外一條山路下山，然後繞路偷襲他們後方糧草，如此必定能逼使對方退兵。」

韓定事不宜遲，他帶著將領立即行動，在離開前由於怕軍師一人待在城中有閃失，於是派遣手下大將韓虎來保護他。

王倫把五百名士兵的工作分配好之後，與韓虎走到城牆上下棋喝酒。

「軍師我會喝酒，可是不會下棋呀。」韓虎完全摸不著頭腦。

「將軍莫慌，我們只演戲而已。」王倫一面輕鬆期待著齊騰的到來。

齊騰的軍旗愈來愈近，馬不停蹄的聲音逐漸包圍烏金堡。齊騰已能用肉眼留意到城門上的狀況。

「古峰，你看對面，他們竟然把城門打開，並且在城牆上下棋，當真悠哉悠哉。」

「區區小賊竟然在裝諸葛亮，我呸。」

齊騰看著古峰無奈搖頭，這小子又在說胡話了。

三國演義的故事古峰從小就看過幾百遍，對方現在所用的疑兵之計，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義父請讓我出戰吧，小小的空城計，給我一柱香時間便足以拿下對方了。」

古峰主動請纓眼神堅定，表現得胸有成足。

「但是峰兒，對方現在擁有至少一萬大軍或更多，假若強攻我軍定會傷亡甚多，也會傷及百姓。而且在地形上，烏金堡背山面河，易守難攻，雖說有天然資源並豐富。不過現在叛軍進城人口突增，長此下去糧食定必缺乏。

我認為圍而不攻才是重良策，可是要做到這一點，軍隊人數必需多於敵軍數倍。如此一來軍糧消耗巨大，不劃算。唉啊！你姐在就好了，可惜現今她陪著夫人在太原養病。」

齊騰一早猜到古峰會爭取作先峰。可是對方竟敢城門大開，當中定有陰謀詭計，不能貿戰出戰。齊騰心中苦惱不已。

看到齊騰猶疑不決的樣子，古峰更加不爽。

「疾風營聽令，隨我攻城。你就留在這裡吃著花生等我吧！」

他高舉武器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臨走前他向齊騰留了一句說話。

齊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留在原地目瞪口呆。同時間，城牆上的王倫看見如此情是也是大感驚訝。

「絕無可能，絕無可能。那個衝在第一白馬銀甲的人是誰？從沒聽過齊騰手下有如此虎將。」

他把韓虎拉到身邊，然後指著古峰問。

「軍師莫怕，韓虎定會保你周全。」

「為何齊騰不故百姓安危強行攻城？為何他不疑有詐，輕兵冒進？為何他不先擊鼓示意，便出兵攻城？為何他手下突然冒出一員虎將。」

王倫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從腦中冒出，像傻子一樣自言自語，儀態盡失。

看到二十里外對方清一色的白馬騎兵佩合錐型陣向自己方向衝峰，王倫除了感到震撼外，還感到有些恐懼。

但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王倫很快調整好心態，並立即命令韓虎帶人關閉城門，同時派人趕到山上求助，請韓定帶兵回防。

王倫雙手合實在胸前，做出一個拉弓的動作「水靈箭」。空氣中的水份型成水珠，螺旋型地轉動，匯聚成一枝包圍著黃光的水箭。

王倫瞄準射向古峰。希望能為韓虎關閉城門爭取時間。

古峰感受到危險將至，望向王倫方向，潛意識右手一揮，便把水箭打散成水花。

「雕蟲小技，焉能傷我分毫，在城內等著，我古峰來取你人頭。」

古峰的話未必傳遞到對方，但這暗箭傷人的舉動，卻激起了他更高的鬥智。看到城門好像有關閉的現象，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對方必定是在使空城計。

「白馬傳說」古峰舉起手中兵器，向身後一千疾風營騎兵展加仙術。

所有戰馬全身散發黃光，變得身輕如燕，整隊疾風營有如神兵下凡一樣。而奔跑速度比平時快了近兩三倍。

施展完仙術後古峰身子搖晃了一下，幸好有捉緊韁繩夾緊馬身，不然很有可能墮馬。

軍中術士能同時向幾百人施展仙術已經相當了不起。何況現在一千人，可見古峰體力之多相當驚人。

古峰與身後一千疾風營騎兵突然加快速度，已跑至約半里左右。眼看城門已關閉了七成，怕疾風營趕至已經關門了。便使出地級仙術「縮地術」，在外人看不到的速度下，古峰身前的地面被一道神奇的力量扯進地底。

古峰與城門距離立即縮短至十多米左右黎地面便一瞬間恢復了正常。一般人看不到縮地術的施法經過，便會以為他是瞬間轉移到城門前。

古峰便策馬一躍，跳過城門，在穿過城門時古峰手抓著兵器的尾部，左右回旋揮舞。兩旁正在推動城門的四名叛軍瞬間被他斬殺，阻止了城門的關閉。

隨後的白馬騎兵趕至，撞開城門。在大街上，他們看見古峰正在與一叛將交戰，此人身穿簡陋皮甲，可是身驅異常強壯，手臂肌肉較古峰粗壯不止二，三倍。他手持大刀，騎著戰馬，竟沒有處於下風。

此時兩人已對戰超過二十招，雙方還未分出勝負。疾風營雖然都很想留在此地觀看少將的風采，但是軍令如山，他們一刻也沒有逗留，各自分散城內清理叛軍。

王倫在城牆上看得心急如焚，城內的義軍被對方的白馬騎兵續一擊殺，此時他已把所有希望放在韓虎及韓定身上。

這是古峰第一次遇上除齊騰外可以跟他大戰超過二十回合的人，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有實力到能驅使他使出全力。

他很欣賞韓虎，為表示尊重，古峰便向他自我介紹。「在下古峰，秦國大將軍齊騰手下牙門將，我手上的兵器名為月狼，重三百斤，長一丈五。」

韓虎雖然沒有讀過書，只有一身蠻力，但他十分佩服對方武藝。

「在韓家村裡，只有我們二當家能和我一戰，從起義開始，還未遇過對手。想不到你身子比我弱比我矮竟然有如此實力，我知道你有讓著我，但為了主公，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在下韓虎，來吧。」

說完韓虎便策馬奔向古峰，而古峰也不甘示弱策馬回應。「八荒龍之舞」紅色光芒圍繞槍頭，每下揮動都留下紅色殘影，宛如一條紅色火龍飛舞。

兩人兵器碰撞，發出了巨大聲響。擦身而過後兩人把馬擰頭後轉身，再次過招。經過古峰仙術的洗禮，韓虎的大刀已出現裂痕。古峰出二分力一擊，大刀便被古峰的月狼給震斷了。

古峰把握了韓虎震驚的一剎那，用槍柄把他打下馬，然後用槍頭指著他喉嚨。

韓虎當場心如死灰，合眼等待死亡。可是古峰並未刺下去，此時有疾風營手下來報，說叛軍主帥正在後山紮營，於是古峰立即召集附近的騎兵跟隨他直奔後山。

城牆上的王倫知道大勢已去，他後悔自己當初盲目自信，竟敢看輕秦國十一將軍的能力。如今眼看即將全軍覆沒，王倫覺得有負韓定所望，正準備站到城牆邊打算自栽謝罪。

在死前一刻王倫不甘心並想起今丈本該算無遺策，冷靜了半刻他決定放棄自殺的念頭。為了一雪前恥，他決定保命逃離此地⋯⋯

外面的齊騰看見古峰首次領軍作戰便如此驍勇，僅憑一人之力攻破城門。

不禁慨嘆身負龍子之名的古峰果然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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