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守人：穿越時空的奇妙冒險 - 第五回：所謂精靈族的「神器」

第五回：所謂精靈族的「神器」

「所有人別亂動，否則我把你們族長的頭打成粉碎。」大鬍子先用鐵丸短管指向被繩子牢綁在坐位上的坐牛，再向外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來襲者原來只有一個人。

「哎呀呀，族長大人，是你的氏族遠親嗎？」大鬍子跳到地上，回頭獰笑了一下。

他再轉頭，鐵丸短管指向前方，道：「突然聽不到那些廢物的說話聲和修車聲，我就知道不對，你……」

夏煙擦擦嘴角，緩緩站起，小腹被踢中處好像被曲蹄水牛正面撞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方才一時情急中計了。

大鬍子看清夏煙的樣子，卻是呆了一下才道：「是祭師？我們明明找人抓……嘿，想不到啊，那群廢物連一個女的也抓不住。」

夏煙拔出短骨刀，反握於手：「大概他們和你一樣是頭胖谷谷鳥吧。」

這在狼族中是極為傷人的罵人話，用來質疑對方缺乏某些重要的男子氣概，而大鬍子也聽懂了。

「你這頭下賤的野獸！」大鬍子怒道：「放下手上的刀，否則我用這把神器將你撕成碎片。」

鐵丸短管那黑色的洞面朝自己，夏煙瞬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早已痊癒的腹部中槍傷口彷彿隱隱作痛起來，腦海中失控般浮出數幅族人被鐵丸殺死的畫面，同時有道聲音在尖叫，叫著那種鐵丸管子很危險，快遠離，遠一點……

但夏煙咬了咬牙，她知道不對，那只是種原始的恐懼，讓自己被情緒完全支配，所以不對，不是這樣……

「噹。」她把短刀丟向一旁，離自己遠遠的。雙手則垂於身體兩側，低下頭來，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好像被雨毒蛇緊盯著的綠葉蛙。

「很好，就是這樣。」大鬍子慢慢步前，持短管的手猶自指向夏煙，「說什麼狼族，到底也不過是頭畜生，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一看到神器還不嚇得軟掉了。」

他頓了一下，視線在夏煙某些部位停留了好一陣子：「對了，反正我還沒試過狼族女祭師的滋味……」

他空出的一手從皮帶的工具扣環處摸出一圈繩子。「來吧，小獸女，待會你有得樂的。」

夏煙仍自不動，直至對方進入自己的手臂延伸範圍。

「第一，」她心道，好像跟自己說，也似是向心中深處的某個人說。「應付恐懼的方法是要面對它。」

然後，夏煙——海華莎動了。

她抬頭，倏地吐口水，非常準確地吐在對手右眼上，同時左手則前伸，手掌橫向切向神器——手槍的槍身前端。

槍身因側向的力度斜偏，等同剎那間沒法指向夏煙，她同時轉左掌為抓，從側面緊抓著槍身前端，手肘則伸得畢直，令槍口只能指向一旁。

大鬍子怒吼，從來沒有狼族——他眼中下賤的野獸敢直接碰觸神器，尤其是他用其殺了幾個反抗者之後，他下意識要跟夏煙欲奪槍的手角力。

太著意於搶回自己武器的控制權，這是他犯的第一個錯。

夏煙動作行雲流水，腳踏前靠近對手，同時右手勾拳如閃電般擊向大鬍子咽喉。

尖耳人的五官因吃痛扭曲，夏煙收招的右手順勢從下方緊抓手槍的後半部，雙手再同時發力，把整柄神器……不，手槍水平扭了近九十度。

鬍子男的手指仍自緊抓著槍柄和扳機，但槍口現下指著的卻是自己。

他的表情驚恐交集，此時當然不能用神器射向自己，但放手不是，不放手更不是，瞬間腦子混亂起來——認為手持神器的自己就等同無敵，從沒設想過下賤的野獸敢在戰鬥時反客為主奪槍，這是他犯的第二個錯。

夏煙乘時雙手發力，從水平方向往後拉，把槍扯離對方手掌，同時伸腿踢向對方小腹，一把將其踢飛。

「第二，即使手無寸鐵，仍然有辦法應付持槍……持神器的人，尤其對方是個大意蠢貨的時候。」她喃喃道。

「是姐姐？」身後傳來一拐一拐的腳步聲，她馬上回頭，是剛剛掙脫繩索爬下車子的坐牛。

「你……你怎會在這兒的？」

「我稍後再跟你說。」她的目光先後落在弟弟的手銬腳鐐，以及臉上的傷痕，一陣心痛，同時又湧出一股怒意。

然後她再轉向掙扎站起的鬍子男，對方仍舊滿臉驚恐。

「你……你敢碰觸神器？」他的眼神像是剛看到一頭藍椰猴在寫字，而且還是精靈族的文字。

「驚訝嗎？我還敢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我……我那群部下呢？」

「他們跟夜之妖精作伴去了。」

鬍子男臉色一白，似是誤會了，但夏煙完全沒有興趣解釋。

他又沉默了好一陣子，忽地笑了。

「嘿嘿嘿，看樣子我方才少看你們了。」他甩了甩肩膀和手臂：「我承認你是偉大的狼族戰士。來吧，我鄭重地以你們祖先『七首狼靈』之名起誓，要求再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公平戰鬥，輸了的話我任由你們處置。」

夏煙丟下手中的精靈神器，指骨發出啪啪般的聲音，決定要把弟弟受的傷還回去：「尖耳佬，你還真敢以我們的先祖立誓啊，那就來吧。」

「哼，我知道狼族人內心一直覺得我們是軟蛋，只要手上沒了精靈神器就是廢物。但我現在告訴你們……」

鬍子男忽地跪下。

「呃？」

「是的，沒錯，是真的。我們沒了神器就連屁也不是。」他的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你們是有尊嚴的戰士，不會殺死投降的人，是吧？我投降了，求求你們饒了我。我是被逼的，是那個混蛋肯德上校逼我的。別殺我，求求你，偉大的狼族戰士，別讓你的祖先蒙羞。」

「啊……」

夏煙和坐牛瞬間愣了一下。

鬍子男眼珠兒一轉，手快速從懷中掏出一物，先朝其咕嚕了幾句，然後朝自己後方丟去。

那事物在空中發出金屬互相拍擊的聲音，同時跌跌撞撞地往上方飛去。

「姐，是他們的精靈旅鴿，快，快阻止它！」坐牛剎那間臉色大變，高喝道。

「嗯。」夏煙再一腳把迎上來的大鬍子第二度踢飛，但匆忙中來不及拾起任何武器，她只好一把踢向身旁的一塊碎沙岩，如人頭大小般的岩石射向空中的精靈旅鴿。

「嚓。」金屬製的旅鴿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卻巧合地避開了踢來的沙岩。

夏煙再來一記，坐牛也硬拔起附近的岩石，連環投出，可惜因身有鐐銬，準繩度更差。

精靈旅鴿的速度和高度都迅速攀升，不消半刻已成了天上的一顆黑點——不住在空中蛇行，有如喝醉了的黑點。

「可惡！」坐牛大吼：「如果那東西順利飛回去，這樣我們的計畫會……計畫會……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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