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06

二人打鬧時候被門外居民詢問何事，才回復正常。

對於下雨不能煎蛋有異常執念的王達尼，最後還是大口吃下煎得漂亮的煎蛋。

「愛紗，借你把槍用一用。」王達尼又準備出發。

「你個把唔見咗？」愛紗拉開抽屜，拿出個上鎖的小匣子。

「嗯，把槍喺港島區都用到壞咁濟。」

「等等啊......」愛紗不知哪兒取出條鎖匙，把小盒匣子打開了。

入面安躺一把史密斯威森M36左輪手槍，而且是純24K製版雕刻，乃極為矝貴的奢侈品，是王達尼以前從不良人據點中搜括奪得。

「我送俾你咁多年，你有冇開過一槍？」王達尼把左輪手槍插入腰間。

「無啊，大本營邊會用到，我又唔係成日出去。」

「我都希望唔會用到。」

「點解咁講？」

「我準備撤資。」

「你指撤走艾寶琳啲錢......？」

「係。」

「你又打算做咩？」

「我要將啲錢帶到去港島嗰邊，反正艾康個暴君遲早會控制成個國家嘅經濟，而我嗰邊又需要一啲發展資金。」

「但你嘅總資產都好似佔咗成個艾寶琳嘅２０％？你點捲走咁大筆錢，仲未計你當中大部份都係黑錢，小小動作都好易俾艾寶琳嘅稅務局注意到......」

「可能要你幫下手。」

「點幫？」

「幫我聯絡康城倖存區嗰邊，以倖存區名義購入大量發電機，然後可能仲要夏晴幫幫手，用佢大本營第一夫人嘅名義，去艾寶琳嘅拍賣會不問價咁購入所有藝術品、精工品、奢侈品，呢啲嘢去到港島區好有市場，順手洗走啲黑錢，準備好就同我講。」

「好......」愛紗點頭道是。

雖然，對方平時有些吊兒郎當，但一談論財技有關的事情，王達尼在愛紗心中就會變成一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就係咁多，麻煩哂你。」

王達尼交代完事情，快速落到地下要前往靈實醫院。

「開閘！」大鐵門那邊，傳來大舊的叫聲。

王達尼隨意往鐵門一瞥，來者是個相貌淡漠的女子：「把遮咁鬼似......」

事務繁忙的王達尼沒閒情仔細端詳，他透過地下水道穿越到靈實醫院一帶的坑渠，再從內裡爬出地面。

「噹」王達尼好不容易，把渠蓋推開了。

臭氣沖天的他走入到靈實醫院的大門，並踏上到最高的樓層。

「王達尼先生？」迎來他的第一個人是娃娃。

「娃娃啊，好耐無見。」王達尼本身跟娃娃不太相熟，但都是和Ｍ相熟的關係者。

「你過嚟係有咩事？」

「有件急事，要搵一搵嗰個醫生。」

「你指滿天師傅？」

「係。」

「你嚟得啱時候，師傅佢上星期返咗嚟，依家喺最入面間研究室。」娃娃指向盡頭。

「唔該。」王達尼點頭。

「係呢，老師佢點？」王達尼經過自己身邊時，娃娃問起。

「佢......佢暫時去咗某個地方。」

「某個地方？」

王達尼不太確定的原因，乃是因為他還不知道......

當日雲梨開的那一槍，到底是真是假。

他既是協會忠心的部下，也是天環人一份子，實在難以斷言。

但就算未死，都必須有個人應付港島區接下來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何要前來尋找滿天的原因，亦是Ｍ指定派遣的人選。

「喀喀──」王達尼敲敲研究室的門。

等候片刻，有把聲回應：「入嚟。」

王達尼把門打開，終於看見那名多年隱居的醫師......滿天。

「滿天？」

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的醫師，從藥劑和針筒的研究工作中抬頭，轉身望向門外的來者。

「Ｍ出咗事？」滿天直接問。

「呃，你都知？」王達尼愕然。

「你係佢最知心嘅朋友，佢無事嘅話，你都唔需要嚟傳話。」

王達尼對於滿天的印象，還停留當年男病童事件中，他一次過把自己、Ｍ、奎斯和賴桑於夢境中救出。

他長相沒改變多少，還是那個儒雅清俊醫師，從他身上總有著猜不透的憂鬱，即使算是半個共生死的戰友，那份神秘感卻還是讓人覺得距離很遠。

「你估啱咗，佢喺第二個倖存區出咗啲事。」王達尼點點頭。

「具體講下發生咗咩事。」滿天說。

「成件事就咁嘅......」王達尼叼根煙，說起了夕鯨國發生的事。

滿天靜靜聽完，給出結論：「照你咁講，佢嘅敵人包括：天環人、叛獵組織、天腦、病者國度、詭人議會、ＤＲ．Ｄ、保守派、西城薈......咁佢輸都係理所當然。」

「嗰到局勢太複雜，唔似呢到一雙拳頭可以打天下。」

「我會考慮下。」滿天轉身，繼續研究。

「考......考慮......？」王達尼還以為他會一口答應。

「事情涉及到風險，要時間考慮都係在所難免。」

「咁、咁你要出發嘅話，就去大本營到同少佐講聲，佢會俾你由地下鐵隧道過海，記住要戴防毒面具，當你去到鰂魚涌嗰邊你行出地鐵站，嗰個倖存區係屬於我，你可以喺嗰到搵我。」王達尼把過海的方法告訴他。

待王達尼離去後，一直混合玻璃試管的滿天才停下手，看著管內的液體凝思。

「滿......天......你要去......？」大BOSS問。

「研究你繼續進行緊住先，大BOSS。」

「可以......」

「你識得天腦？」

「不......認識......但要小心......」

「總係覺得佢係最危險嘅敵人。」滿天開始收拾手術器械箱，說：「點都好，去睇一睇先，嗰到醫療科技程度似乎比較高，設施都先進一啲，或者可以加快疫苗嘅研究進度。」

踏出靈實醫院的王達尼，以敏捷的身法避過外面徘徊的病牙，轉而走入艾寶琳倖存區，進行回來將軍澳最後的一件事情。

走資。

這兩隻字聽過很多遍，但實際操作可能畢生只有一次。

因為這一舉動代表不信任該國的發展，而將資產轉移到別的地方。一般來說，獨裁國家是不容許這樣的行為，因為變相是把一筆錢帶走，不再於國內流轉。

一回到艾寶琳的王達尼，先到黑鼠商團的「鼠窩」相討未來的計劃。

王達尼會利用銀行的資產，分批買入大量糧食一一運送到大本營。

之後，透過愛紗、夏晴和瓦禮，組成的「貴婦三人組」，讓她們三位走入艾寶琳的皇家拍賣行，不問價格把物品投標買走，特別是作為洗錢媒介一流的藝術品。這些拍賣所得的藝術品，會給黑鼠商團以下水道運送的方式，送到大本營去。

由於一次提取大量艾幣，會引起銀行注意。

這走資計劃粗略估計，需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徹底些則需要整整一年時間。

王達尼指示發下去給商團了，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

期間，鯨寨倖存區支付居民工資的方法，就以艾寶琳購入的糧食支付。

鯨寨居民製作出的香草煙和私釀酒，由於市場都被天環人所壟斷，加上保守派各種政策的保護，王達尼是無法出售到港島的倖存區。

因此，他又會把煙酒運送回艾寶琳販賣。沒有工廠和技術製作大量香煙和釀酒的艾寶琳，需求自然極大，而幾乎獨佔了整個將軍澳的市場，就連康城倖存區那群享樂至上的知識份子們，都會特地託人購入。

這段時間，王達尼就這樣不斷來來回回跨區貿易、走私、撤資，為鯨寨的開荒付出大量血汗和錢財。

王達尼這樣的做法，自然引起其他艾寶琳商人的不滿。

因為當人人購煙買酒，對其他物品的購買力自然減少。

所以，他們聯合舉行了一次「艾寶琳商會」討論，捍衛自己的利益。

新都城中心一期，某個高層單位。

「我頂佢個肺！嗰個都買煙提神，邊個仲會買我種嘅薄荷葉呀。」

「我嘅水果酒都少咗貴族買......」

「我一定會要求主席增加煙草稅！」

主席未到來前，艾寶琳的商人們就眾志成城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呵欠～」一個含著煙、懶洋洋的男人，把商會討論的房間大門推開：「咩事啊，你班友十年都唔開一次會。」

「主席，最近有個叫「黑鼠」嘅黑商集團，不斷咁販賣私煙同私酒，可唔可以立例保護我哋權益？我哋所有人生意額都明顯下降緊......」

「係咩，立咩例啊？」這個艾寶琳商會的主席，是王達尼。

因為他是艾寶琳商人中，賺最多錢且貢獻最多資金維護倖存區經濟的人，而備受到大家的推舉。

殊不知，這些商家們根本不知道......

他們眼前的主席，正是那個名為「黑鼠」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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