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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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黑鼠商團的專用對講機出現雜訊，打斷了港豬的話。

「老大！喺唔喺到啊，我差啲無命聯絡你……」另一頭的黑鼠商團成員語氣帶點焦急。

「彼得？你應該係負責監視末日堡壘情況，好輕鬆先係，有咩咁急。」王達尼握起對講機。

彼得：「馬場發生咗大屠殺……」

「大屠殺？」王達尼以為自己聽錯，特意一隻一隻字說出。

「有接近廿個天環人，死喺末日堡壘到！」彼得說下去。

「廿幾個人點稱得上大屠殺，最多叫連環死亡事件。」

「天環人係廿個，但負責堡壘治安嘅馬斯克事務所……差唔多全滅。」彼得越說越小聲。

「你指嗰班西裝客！？我印象中佢哋都有槍……」

「但係佢哋好多變哂做病者，成個堡壘一片混亂，嗰個行兇者趁亂殺人，而殺死嘅都係天環人當中，最接近權力核心嘅成員……會唔會係M先生做？」

「佢雖然好鐘意搞呢啲暗殺行動，但好遺憾佢已經俾人捉咗，呢件事嘅主謀另有其人……咁後續點？」王達尼單手插腰，聆聽下去。

「末日堡壘亂成一團，馬場草地上面病者橫行，行兇者離開嗰陣仲縱火，濃煙同火焰仲未停……大部份天環人都匿入咗自己間房等，可能係等緊西城薈幫手，我睇西城薈嘅動作，都應該諗緊分兵力入嚟救援。」

「唔通係DR.D……」王達尼突然間，聯想到這名字：「得佢鐘意病者同混亂……點都好，暫時局面有利我哋，繼續幫我監測住嗰到情況，傻鼠彼得！」

「傻、傻鼠？」彼得一臉問號。

「你做到嘢，我俾你嘅稱號啊。」王達尼說。

「喔！多謝老大。」傻鼠彼得結束通話。

「我諗你哋都聽到……」王達尼望向旁邊二人。

「可能係我識嘅某個人。」韓湘又托顎細想。

「啊，港豬，你啱先話咩？」王達尼重回他的問題。

「無嘢，嗰個人已經唔見咗。」港豬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西城薈分兵力入去末日堡壘救人嗰陣，陸面上嘅兵力一定會減少，可能係我哋反攻嘅機會。」王達尼摸挲下巴，兩眼瞧向港豬：「你有計劃？」

「有係有，俾一晚時間我。」

「既然係咁，落返去休息，時間都唔早。」韓湘倦意往往藏在淡漠如水的神情下，旁人一般難以發現。

「如果有需要。」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男子出現門口：「可以預埋我……」

他萎靡不振的臉容上，散發住一身頹氣，然而說話的腔調卻透露出一點端倪──他是認真的。

「大將軍……」韓湘下識意退了步，被袁豐的氣場震懾到。

「你哋需要一個精通熟識西城薈戰術嘅將軍，就搵我出去帶領。」袁豐眼眶堆滿復仇的怨恨。

「我怕你俾情緒影響到，我知你好擔心家人嘅安全。」韓湘婉轉的拒絕。

「而且你住喺大本營咁耐，我唔係睇小你。」王達尼搔搔髮碎，抿住嘴巴：「但會唔會有啲生疏……」

袁豐一頓沉默後，語出驚人：「射我。」

「吓？」

「拎支槍出嚟，射我。」

「……」他們三人都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看著袁豐。

「拎支槍出嚟射我！！！」袁豐猛然邁前，氣勢逼人。

本身經已高挑的韓湘，被將近米九的袁豐這麼一靠近，氣場非同凡可！使得王達尼和港豬下意識取出自己的左輪手槍與滅音手槍，舉高指向了袁豐，殊不知袁豐早有預料，兩手一抓壓低槍身，手腕一扭，讓槍柄脫出掌中，強行奪去了兩人手上的槍械。

「啊……」王達尼一怔。

「我……支槍。」港豬還保持著握槍的手勢，然而手中只餘下空氣。

本來韓湘有一下子以為袁豐無法參戰拯救家人而失去理性，打算奪槍強奪軍權，於是準備送出一記摧雷掌到其胸上，可惜雙槍奪得瞬間，袁豐把槍口指向了韓湘，制止了她的攻擊。

半夜中，雙方無言以對。

袁豐率先垂下兩把手槍，分別歸還給兩名煙草愛好者，依舊是那張方方正正帶點嚴肅的臉容：「我一直無生疏到，只係隱藏住。」

王達尼吞口水：「原來係個高手……」

港豬雙手插住西裝褲，鞋尖對著地面一踏一踏的，似乎正在猶豫當中：「雖然我唔識你，但聽咗下你背景，似乎你已經係我哋最佳人選……反正臨時政府都蜀中無大將。」

「吓，我哋三個唔係大將咩？」王達尼竟然在意這種事情。

「係，但我哋擺明偏向智力型，好似馬克先生咁嘅全能型又唔喺到，所以交俾呢位牛高馬大嘅先生……都係件好事，至少佢睇落都似係大將軍嘅人物。」港豬擅自為人定型。

「就怕佢想投奔返去西城薈……」王達尼瞇起眼，自圓其說：「但想咁做嘅話，啱啱應該已經一槍打落嚟，定係佢估我哋槍入面無子彈，所以故意無開槍？然後等到拎到我哋信任再……」

「夠，我哋投票決定。」韓湘輕輕一拍王達尼膊頭，電流讓他動作特大地縮肩。

「我贊成將指揮軍隊嘅權力，交俾眼前呢位我識咗唔夠十分鐘、對話唔超過十句嘅人。」港豬特意嘲諷自己。

「我反對，過唔到我內心嘅風險評估，韓湘差你一個。」王達尼投下反對票。

韓湘跟袁豐彼此凝視著，他倆的命運都大同小異。

有家人在西城薈，雙手沾過不少血，又曾經到過大本營，理解和平的日子。

一番思考後，韓湘做出決定：「將軍，艾寶琳士兵，就交俾你。」她伸出手。

袁豐稍稍得到釋懷，跟韓湘握手：「多謝你諒解，上校。」

「既然係咁打鐵趁熱，依家落去同艾寶琳班人宣佈下，你呢位新將軍。」王達尼很快接受了投票結果，帶隊一同落去。

行落那冗長的樓梯期間，韓湘用對講機呼叫各隊的軍官，帶小隊成員去到戰略局大樓外集合，當四人落到地面行出大堂時，已經見到在將軍澳集結的數百名艾寶琳士兵，正待在外頭集合。

「今日你哋有新嘅將軍，袁將軍。」跟艾寶琳士兵較熟的韓湘，站出來為眾士兵介紹。

「嚟緊我會帶領你哋反擊、防守、搶攻。」袁豐提升嗓門，激昂高喊：「士兵！你哋只需要聽命令就足夠！！殺盡西城薈所有狗賊！！！」

「遵命！！！！！」艾寶琳士兵齊聲回應。

簇擁成團的艾寶琳士兵中，混雜一個無視與人碰撞的傢伙，穿過制服紅彤彤的人海，帶住不明目的來到戰略局三巨頭面前。

「係佢……」港豬眼睛放光，盯著那兜帽男子不放：「我啱啱見到嘅人就係佢。」

「佢唔似係自己人。」王達尼把手伸到腰間的槍柄上。

「果然係你，蕭梵。」韓湘語氣淡然，像早猜到那樣。

「我有冇打擾你哋團結嘅時刻？」攤出雙手的蕭梵揚出那抹意義不明的微笑，彷彿暗裡嘲笑這團結的畫面。

「無，都啱啱好講完，你嚟係有咩事？」韓湘總感覺他每到的一個地方，那裡都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因為他就是陰謀的本身。

「我嚟搵第三任會長……」蕭梵不顧他們的意願與否，直接步上階梯準備走入戰略局大樓。

看蕭梵一副自出自入的樣子，王達尼眉頭有些不爽，想要拔出左輪手槍威脅，但未拔出前已被輕輕搖搖頭的韓湘暗中伸手制止。

眼白白看著這麼囂張的人進去自家防禦基地，王達尼對韓湘的制止感到不明所以。

「唔好同佢做敵人。」韓湘只說出一句話，解釋所有複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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