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洛斯霎時愣在原地,還在震驚於女孩吊墜裡的水晶。那並不是他現在要找的,卻是其一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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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打算救人,但現在賽洛斯改變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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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子,賽洛斯向下沉的女孩游去,抱住了失去意識的她便漂往海平面。「醒醒。」他搖晃著毫無反應的女孩,蹙著眉看向附近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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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賽洛斯煩躁的低頭看著女孩,心裡頓時冒出了個念頭──他其實可以直接拿走她的項鍊。想著他便真的這麼嘗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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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賽洛斯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女孩的項鍊跟她的後頸是鑲在一起的,銀色的鉤子直直嵌入了她的肌膚。「病態。」賽洛斯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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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吹了聲長哨,一隻虎鯨便應聲過來。「帶一下她。」賽洛斯說著將她安上了虎鯨的背上,自己則沉入海中開始向南區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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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鯨跟著賽洛斯,一個在水上,一個在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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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的女孩很快就被雨水和強風給打醒,一睜眼便是一個烏溜溜的生物載著自己在海面快速前行。本來賽洛斯預期的是女孩的尖叫聲,但出乎意外的女孩異常的冷靜,像是早就預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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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半個小時,賽洛斯與虎鯨已經游到了南區的白沙海岸,也就是賽洛斯最初跳下懸崖的地方。那裡除了陡峭的壁崖外,其實更多的還是平坦的白沙灘。不過已經被雨打得看不出本來的白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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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知道這裡很安全,即使風雨很大,但這場暴風雨其實並不會真正來到南區。而且也不足以形成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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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下了虎鯨的背部,拍了拍牠的頭後便向恢復了人類型態的賽洛斯走來。「謝謝你。」女孩微笑道,「但項鍊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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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灰色的眼瞳一片幽暗。「我不做不平等的買賣。」說著,掐著女孩的後領便往上提,逼她與自己水平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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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做掙扎,唇角微揚地看著他,「現在還不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昏迷時打了什麼小九九,你也不是沒看到,項鍊跟我的後頸是連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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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賽洛斯冷然。他要的只有水晶,其他的都無所謂。「如果妳說不出具體方法,我會直接割開妳的頸部,將整條項鍊連著血塊給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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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女孩陰森森的打了個冷顫。「我知道北區有個密醫手術很好的,肯定能幫我給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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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沉默,從風衣的口袋拿出一顆奇怪的東西。那是一顆黑色的水晶,綁著一條黑色的線,是不規則的形狀。他在女孩的注視下,將做工粗糙的黑水晶項鍊掛上她脖子;完畢後,便放她下來,自己則朝著尚未平息的大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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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是誰嗎?」女孩歪了歪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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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妳的身分沒興趣,現在妳可以走了。一個星期後我會回來這裡收割妳脖子上的兩顆水晶。」賽洛斯語氣頓了頓,半個身子已經沒入海水之中。「到時候妳沒有來的話,我親自去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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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頭看著他給自己戴上的項鍊,揣摩著那顆冰冷的黑色水晶。「那這個呢,這是什麼?」抬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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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瞥了眼女孩,沒有給一個解釋的意思,直直踏著階梯狀的礁岩走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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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將兩條項鍊都小心翼翼的放入衣服裡,孤身一人地走向了南區。對於剛才那艘僅一人生還的船艦,她沒有多少感覺;反而,這些早就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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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會來,所以搭上那艘命中注定會被北區反叛組織給擊斃的船艦。船上的人還可笑的以為自己是被送回南區的「可教化者」,事實上,只是一團笑話。女孩輕眨著藍色的雙眼,笑意充斥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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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方長呢……賽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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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勾起一抹笑容。要知道,他不做不平等的買賣;而她也不做沒把握的賭注。賽洛斯對自己的身份沒興趣,但她肯定會讓他記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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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特亞。」女孩渾身濕透,朝著吹來的海風低聲喃道。「我的名字,是你曾呼喊過千百萬次的,安瑟特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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