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 第四話 - 客製化條款

　　美其名說是筆記本，其實不過只是本小小的純白色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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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艱難地使用新身體吃完早午餐後，他們便開始慢慢讓我熟悉這個都市傳說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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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吃吧，等等你才有力氣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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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們是這麼告訴我，看來如預想一樣，我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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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深呼吸，試著淨空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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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教我怎麼變回人類的白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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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麽說很矛盾，我的確喜歡獸人，但那是建立在「獸人終究是另一個世界」才會讓我有種「奇幻感」，畢竟當非現實的事物活生生出現在眼前時，即便再喜歡，都會有一陣子的驚恐吧······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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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確定你想先變回人類嗎？不想適應一下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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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還是習慣用原本的身體解決事情。要適應也可以等我先了解你們之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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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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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能問幾個問題嗎？算是想消除我現在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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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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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呃嗯······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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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這很簡單啊～你許下那個願望的瞬間，我們就存在了，不過是以你希望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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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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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希望這8個獸人來到我身邊，但卻完全沒考慮到他們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問題？欸不對，當初應該是覺得不可能成功才會這麼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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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以為一定會失敗，所以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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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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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不是！那個······剛剛你說的『因為是我的願望，所以我才看得到，其他沒有的不行』是指不只我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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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慌亂歸慌亂，但該聽到的還是沒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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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沒錯～在你家附近還有很多人也是這個都市傳說的『會員』喔～算是種共享制度吧，你看得到其他『會員』的，他們也能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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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種喔？切，為什麼昨晚看的攻略裡都沒提到這些啊？現在還是聽都市傳說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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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啥會叫『會員』啊？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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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懂的，都市傳說也是要跟得上時代嘛～而且如果要說的話，我自己接收到的資訊是在好幾十年前，有用『信徒』做代稱呢～你看，多古代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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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是你們決定要不要叫這個叫那個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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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不是啊，我們頂多只能算『衍生物』，應該說在我們上面有個上司······之類身份的老大，祂負責接收世界各地的『客戶』的願望，接著實現或著實體化，就像我們。如此一來，『客戶』便成為我們的『雇主』，也是這個都市傳說的『會員』。嗯，用你們世界的話講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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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量很大，勉勉強強能消化。天啊，沒想到一個都市傳說還有自己的一個體系！而且······全世界都有喔？可是不對啊，如果這麼有名，我怎麼以前沒聽說過，反而是自己找到的？身邊或網路上有興趣的朋友也都沒跟我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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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但是身為會員，也是有要遵守的規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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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呃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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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不就是我看的攻略上那幾個注意事項嗎？我都有遵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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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剛丞皓給你的小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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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那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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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口袋拿出那本純白的小冊子，翻開後只有一行連結跟一串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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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有這些啊？是要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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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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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稟若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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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機，輸入連結，結果手機無預警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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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靠！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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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那個不用擔心，畢竟這不是你們世界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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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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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傳說也能架設祂們世界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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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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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說什麼，白稟若只是示意要我看回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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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當機後，手機屏幕顯示載入中的圖示，隨後進入了一個深灰色的頁面，毫無生氣。接著跳出了······登入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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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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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還是笑著的白稟若，再看回螢幕。帳號說是自己的名字，然後密碼······會不會是這串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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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翊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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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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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實輸入後，按下登入，結果還真的登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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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又出現新的頁面，上面全是我的個人資料。出生年月日、血型基本的都有。我現在開始覺得這都市傳說仔細地有點噁心，需要做到這份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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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試用期剩餘59天12小時46分32秒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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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這就是你當會員的剩餘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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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原來不是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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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來說可以，只要達成某個條件，就會變成永久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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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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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們要幫你的，有可能是私人恩怨、不堪入目的往事、或是其他亂七八糟的，都有可能是我們的目標。當然，最大的關鍵點是–你已經忘記的某一件事，如果我們幫你想起來了，就能加速成為永久會員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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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記？我能忘記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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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是：這一次的遊戲難度，蠻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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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這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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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幾個既定規則，其中之一是『天數』，每一個會員的擔當天數不同，代表他們成為永久會員難度的不同。以10天為基準，往上一級一個難度，一直到一百，也就是難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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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是難度6，是這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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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像也還好啊，頂多中偏上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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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難度不是成正比的，所以還是必須看我們上面的想法是怎樣，為什麼會是60天，大概只有『祂』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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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還不忘強調一下自家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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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樣聽下來，感覺你們跟『那個』老大也不怎麼······熟齁，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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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的確。至少我自有記憶以來，我一睜開眼就坐在這個客廳沙發上，然後腦袋裡就是我剛剛說的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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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有點AI機器人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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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有嗎？其他我要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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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有啊，每一個會員要遵守的規範也不一定都一樣，但總會有幾個共同的，我先幫你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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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般會員可以與其他會員共享願望，而非會員者無從聽見、看見，甚至是觸碰到任何屬於會員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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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會員若是執意將該都市傳說之任何事項告知非會員者，被告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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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若想結束願望，會員需執行自殺（手段不限）並成功，方可結束願望所導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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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這是最主要的大規則，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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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字，不斷確認我是不是哪裡看錯了。這他馬是在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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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一下，這幾個是什麼意思？！第一、第二個我還能理解，後面第三項是怎樣？除非我自殺，不然結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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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不是，你理解錯了，他是指說當你不能再繼續下去時，才可以用自殺結束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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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如果我不想結束，但拖到時間結束時呢？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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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結束時，還沒成功當然是算失敗，但具體會怎麼樣，我們也全都不知道······我們不會預知未來，所以希望能幫你避免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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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稟若試著安撫我的激動，此時洪越瞑像看戲般走進我的臥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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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稟若，我來看大哥慌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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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徹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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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不要偏偏挑這種時候進來啦，沒看到我慌成什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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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哇哦，真的欸。欸，稟若，他自己的唸了沒，快唸一下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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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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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由於該會員擁有獨立的人身與獸身，即便處於獸身狀態時，非會員者仍將其視為原先的獨立人身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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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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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有用喔，繼續唸，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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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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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衍生物並無體感上的『痛覺感知』，自身也不會感受到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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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直至該會員自殺為止，衍生物並不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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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翊澄，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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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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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現在讓我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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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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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越瞑聳肩，依舊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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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滿腦子真的很混亂，一下子規則一下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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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為什麼我要死？我又做錯了什麼？如果我不曾知道這個都市傳說，我現在是不是能好好過日子？不，打從喜歡上都市傳說跟獸人，我的生活早就注定不平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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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要強行自己冷靜？就像在自家人面前，永遠不能有脆弱的一面？當要面對死亡，可能這些都還是太小兒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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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至少現在還能先問個清楚。好好問就好，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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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只是我想理清楚，我不想再害自己增加任何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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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大哥，你就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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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向洪越瞑幾秒後，回頭正視著白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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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這個『死』，你們能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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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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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指說，反正除非我自殺，不然不會結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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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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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希望，你們能在我撐不下去而想死時，不管用什麼方式，把我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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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話的確讓在場的兩獸（？）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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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這個都市傳說，不知道該怎麼講，我覺得祂倒像是場遊戲。反正只要我沒死，遊戲就會繼續，而我想把這堵爛的遊戲結束掉。我才不要被這種遊戲綁死自己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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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堅定地說著如同宣言的賽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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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等等我不是在針對你們啊，我是指這一切的規則。因為不是你們定的嘛，對吧？所以我不是在說你們堵爛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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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秒的堅定直接因為用錯詞，當場差點社會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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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喔，大哥的想法很不錯，有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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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們都會幫你啦放心，你就好好地把這『遊戲』破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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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還是先走了，我想起來今天有朋友要來我家過夜，我要先去準備一下······啊對了，他應該······看不到你們，所以能否在他來之後，別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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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講到後面因為心虛而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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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當然，我會跟他們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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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快去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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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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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抄起拖鞋，趕緊飛速逃離現場，這場面我根本不敢直視太久。甚至沒有察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回了人形，等等，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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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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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稟若，是怎樣？怎麼跟上次的台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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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也差點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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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代表他······真的在改變嗎？即便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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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比上次更快察覺到『遊戲』，看來離結局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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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如果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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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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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一定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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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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