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２──少年的約定》 - 第二十九章──推翻

第二十九章──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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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潛進了炮台山的倖存區。這裡是屬於一個中型大小的倖存區，雖然是晚上，可是街上還有很多人正為生活而工作，不少乞丐在這裡討食。

「唔好喺到乞食呀！」一名糾察持著警棍毆打一名乞丐的頭部。

我上前單手把那名糾察拉入後巷，扼住他的頸子。

「呀…啊……啊啊啊！！！」他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

「統治喱個倖存區嘅人係邊個。」我問。

他只不斷的掙扎，完全沒想過回答問題。

「答我。」我加上三分勁力。

「羊…羊殺手……」他含辛茹苦地說。

我由扼的手勢轉為用掌劈暈他，然後獨自前往炮台山倖存區的司令部。

司令部是一橦樓高五層的商業大廈，一走到門前便已經有五名糾察站在門外看守著。

他們見我想上前走來，便走上前打算阻止：「喱到係司令部，唔俾……啊…」他還未說完，頸上已經

插上了一把小飛刀。

「轟隆──！沙啦沙啦──」大雨又下起來。

其餘看守在門外的四名糾察皆是，他們全都倒泊在雨中按住頸子死去。

我獨自走進這座大廈，一路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殺到最後最頂層，即羊殺手所住的地方。

我推開大門，走進去他所屬的房間。

只見羊殺手他正品嚐著桌上盤子裡的亮麗眼珠，而在他身旁的是堆得像玩具……已經被挖去了兩眼眼

珠的女性全裸屍體。

「你係……」羊殺手抬頭望向我，愣住了。

他還未來得及取起自己的十字弓便被我用小飛刀擲中手腕。

「你點會未死……」羊殺手臉上盡是意想不到的神色。

「狼……邊有咁易死。」

他蹲下身來，然後在桌子的掩護下擲了一顆閃光彈向我……

又來！

「砰彈──！」

「噓──噓噓──」緊接的是弓箭射出的聲音。

要心路清晰，就算只餘下一隻手，雙眼看不見東西，也需要靠心去感應萬物一切的變化……

太極的最高極界──心如止水。

我靠自身感覺和反應避開所有箭矢，當閃光彈效力失去的時候，羊殺手再擲出一顆煙霧彈使房間裡烏煙瘴氣。

但我能…

感覺得到。

我走上前如同從煙霧中衝出來的狼一樣，跑去撲倒並單手扼住羊殺手的頸子。

「無謂再搞小動作。」我說。

「你……」

「強權無可能勝利，猶其我要保護嘅……係自己珍重嘅人。」

說罷，我取下羊殺手腰間的煙霧彈塞進入他的嘴巴，再單手把他拖墮下街，從五樓之高的位置跌下。

「冰──！」

「砰──」

「嗷嗚──！！！！！」我發出狼王對狼群的號召聲音，吸引他們前來並注意

煙霧從五樓玻璃碎裂的位置散發出來，我走到玻璃前凝視著這倖存區內所有人。他們也被巨大的聲響所吸引，往我這邊看來。

大雨使油在我狼型面具上的顏色退卻了一點。

「係…係狼王……啊！」、「真係獨臂呀！！！」、「佢仲未死啊！！！」

「推翻之日獨裁政權之日，需要你哋。」說罷，我離開這裡。

如是者，接下來的幾天我也不斷推翻已經給不死鳥派人侵略的倖存區，也殺了不少被他派軴進去看守地方的「獵豹」。

他們包括：擁有九隻忠心壯狗的──獅子班恩、宣揚邪教的人──撒旦之子、經驗老道的──老兵陳昌、喜愛向小孩刺入愛滋病針筒的──病蟲等等。

而每次殺害那區軴守司令部的「獵豹」後，我都會把他們的頭掛在該區倖存區之上，並且用他們的血塗「狼族」的標誌在牆壁之上。

最後，我便會發出狼的嚎叫，召集他們在推翻之日一起合作。

如是者不出幾日，不死鳥所攻下的倖存區很快又便被我搶回。其實只要把對方的大將殺掉，即可達到震懾之功用。

整個港島區在這星期之間，已經不知不覺形成了「狼族」跟「不死鳥」的陣營對抗著。

雖然我知道人民這樣會活在海深火熱之中，但只有推翻獨裁統治獲得自由……這個世界才有救。

經過多日的暗殺，上環以外最後一個被獨裁統治的倖存區──銅鑼灣，今早日出之前也得到解放。

掌管銅鑼灣倖存區的「獵豹」──魔警麗麗，最後也在我面前從七十樓高的大樓上跳樓自殺。

「獨臂狼王！！！你一定唔會有好結果──不死鳥大人唔會放過你──！！！」她在空中向我大喊道。

不到數秒便出現「砰──」的一聲。

那麼…

現在只餘下上環倖存區還未攻破。

「嗶──！嗶──！！」突然間，倖存區路段上出現了一隊車隊。

車子全是名價車，內裡走出了數名穿大台制服的職員。

原本倖存區內所有倖存者都是注視著魔警麗麗的屍體，現在轉為望向大台的職員。

「通告！」一名職員拿著喇叭說：「由喱家開始，上環倖存區將會實施新政策！只要一日之內都捉唔到通緝犯──「狂狼‧獨臂王」，上環倖存區每一日朝早同夜晚就會抽一戶家庭出嚟斬首！政策今日開始實行……你哋唔想自己住喺上環倖存區嘅親戚死，就快啲一齊全民捕捉狼王，或者有任何消息就通知大台。」

大台職員說完後便坐回入車子中，繼續駛去別的倖存區宣佈這個消息。而台下的一些倖存者已經開始畏懼起來……

「死啦…死啦……今鋪真係玩完啦……」一名中年婦人在戰戰兢兢地自言自語：「我大仔喺個到交易緊

嫁……」

「我個女喺上環生活嫁……」、「要幫手捉狼王先會冇事！」、「但係…但係……係佢解放我哋……令

我哋自由……」

不死鳥……這一招果然夠狠毒。

但這些逼使我出來的方法不說我也猜得到是張澄想出來……

一個比不死鳥還危險的人物。

看來我現在除了要防大台的職員之外，還要提防倖存者。

解放上環倖存區的日子距離不遠，但到底會有多少人真的如我所說……去幫助我。

不管了，現在先回去上環倖存區查看一下環境再定奪吧。

第二天我趁天還未光的時候便潛入去上環倖存區，那裡比其餘侵略回來的倖存區防守嚴密數倍，幾乎每一個街口都站著糾察。

所以我永遠不能走大路，只能走屋頂或飛簷走壁。在上環倖存區中央的位置果然起了一個新的刑場用以把每天抽出的一戶家庭斬首。

一來到這裡我第一時間只想得到他──HAHA。

我透過偽裝去到情報屋那裡，HAHA他正在含著一塊樹葉抬頭望天。

「HAHA。」

「Sorry老闆！」HAHA說：「我哋情報屋已經執咗，大台唔準倖存區建有情報屋喱啲可以得知外面資訊嘅東西。」

「我係唯一一個可以令你得起番情報屋嘅人。」我把偽裝卸去。

「You乜水咁巴閉……啊。」HAHA看見我後把口中含著的綠葉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O

shit！？狂…狂狼‧獨臂王！？」HAHA看到我後不禁掩住嘴，歡愉地笑著：「自由嘅最後希望……」

「將我一切想知嘅，一切你所知嘅……都講哂出嚟。」我伸出一隻左手向他：「回報──所有倖存區嘅

自由。」

「Deal！」HAHA握住我的手，接著把一切倖存區的資訊也告訴給我知。

原來那天我跟不死鳥的那場大戰後，「狼族」大部分的成員都死去，少部分較特別或有別的價值的成員則給捉了去監獄，如「獨臂王的右手」──林樂落及左狼右狼等。

除此之外，所有當天參與戰爭支持「狼族」的示威者被捉到刑場公開處死。

自由的代價十分之大……

可能…

自由之下的，是數千萬的亡靈及鮮血所組成的東西。

但聽HAHA說的其中一項情報及令我驚訝，就是矮天使他竟然因為我逃走了令婚禮失敗，所以派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捉尋我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帶回到他的寶貝女Cindy手上他才會心息。

「喱個矮天使……佢已經走火入魔。」我說。

HAHA嘆了一口氣：「He都係愛女姐。」

「佢已經愛女成痴。」說罷，我轉身離開情報屋。

這個上環倖存區，充滿著挑戰等著我。

就在我每天籌劃如何解放上環倖存區的同時，我也會去到刑場那裡觀看每天被大台抽中的那一戶需要斬首的家庭。

每一次看到，我對不死鳥的憤怒便越增一層。

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衝出去把刑場上的人都救了，因為這樣做只會令更多的市民受害。

可能在倖存者眼中，我是一把雙面刃，同時能救他們，也能殺掉他們。

但如果你們能夠忍耐、堅持、不屈……我能確保，我可以成為一把助你們斬殺眼前「獵豹」的一把刀

刃。

現在大家需要的……就是信任。

現在這個，正是大家對我的考驗。

這天如常，又到了把抽出的家庭斬首的時間。

「今日仲係冇人發現狼王！！？」不死鳥在死刑台上憤怒地大喊：「你哋點會唔知！！！佢根本只係一個人！你哋扮唔知啊嘛！？由聽日開始，抽兩戶家庭出嚟斬首！！！！！」

所有倖存者也低著頭，不禁跟不死鳥的眼對上，令自己顯得像個賤民一樣。

「你哋一個二個……喺到扮哂嘢，就睇你哋保護狼王可以保護到幾時！！！」不死鳥憤恨的心不輸於

我。

我知道。

我知道倖存區的每一位都在保護我。

每次我行動時總不免會給一些倖存者發現，但他們大多看到我之後都會低下頭裝作沒看到。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

接下來……

就讓我來承受。

就只餘下數天，我便準備好如何暗殺不死鳥。

因為我在這裡已經暗地裡招兵買馬數天，我會在暗殺不死鳥當天命令多日來號召的革命志士在某一處生事，把大多兵力都集中於那一處。

趁不死鳥身邊兵力少了那麼一點的時候，衝出去把他殺掉。

只需大將一死，整個倖存區便會反了。

只需一次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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