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 - 第五章────兄弟重遇

第六章───亂世法則

我們踩到將軍澳運動場一帶時，聽到場內一陣吵鬧聲，

我跟傑天對望一眼，達成共識一起走進去探究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從觀賽區偷看，只見場中兩隊人馬正在對立！

右手邊是我之前遇到的黑衣幫，每個人都跟以前一樣穿著不同的黑色衣服和各持一輛黑色的單車。

左手邊是一堆成年大叔，每個人的樣子都十分粗獷，衣服也十分隨便。

「喂！想霸左我地盤？走啦！我唔想搞大佢啊！」一個身材高壯，頭髮紮了一條小馬尾的成年大叔說。

高瘦的掃把頭男冷笑：「哈......乜我地新界飛車黨霸地盤都要申請咩？」

「睇黎係幫派戰......」傑天憂心地說。

看來對兩人來頭也不少......兩邊也各有三十多人，看來將軍澳大多地方的店舖物資都已經是給他們兩

幫掠奪過。

那馬尾大叔除下褲子：「除非你地大小姐幫我含啦！哈哈哈哈哈！！！」

接著飛車黨中間的一個人做了個手勢，三名成員拿著飛鑣飛向對準馬尾大叔的子孫根！「啊！！！」

一聲慘叫，馬尾大聲掩著下體倒地痛叫。

「殺橪左佢地！！！」馬尾大叔撕叫。

四十多人的成年大叔團各拎木棍、鐵管等武器奔向飛車黨。

掃把頭男做了個手勢，三十多人的飛車黨所有人也踩著單車衝往上前。

打鬥擊烈之時，我突然在場外聽到引擎的聲音......！

我跑向出面一看，發現一間旅遊巴正在啟動駛向會場。

旅遊巴正撞圍牆的鐵欄，把鐵欄都一一撞破，

接著那間旅遊巴開盡馬力駛向飛車黨那群人！

當他們發現時已經太遲。

「啊呀啊啊啊啊───！！！！」

無數個飛車黨成員被撞得血肉淋離，那個大小姐也被成員撞得掉了下單車。

馬尾大叔這時奸笑：「哈哈！！！今鋪你地仲唔死！？」

剩下約數的飛車黨開始踩著單車逃脫，但旅遊巴也是跟著他們。

掃把頭背著那大小姐踩單車離開現場。

我跟傑天心知不妙，馬上踩單車離去，

料知又一聲慘叫，剩下的數十個飛車黨成員也死去，只剩下那個大小姐、掃把頭跟兩名成員。

掃把頭這時發現正想離開的我們，說：「你！我認得你！......我地救過你......你呢家要救番我地......！

」

接著他大叫：「大小姐！佢地會帶你走嫁......嫁旅遊巴我擋住！」

「傑天......佢地真係救過我一命，可唔可以帶個女仔走？」我說。

「快！救人要緊！」他說。

接著我走到掃把頭旁邊背著那個已經暈去的大小姐由寶康路踩到寶琳里。

我途中把她的口罩摘去，發現她竟然是一個清雅絕俗、秀麗無比的少女，大約十七歲左右。

這使我救人之心更加猛烈，加快腳力回到寶琳里。

回到寶琳里時，旅遊巴的聲音已經消失，看來掃把頭完成了他的責任。

「哇......邊個黎嫁？」病貓雙眼瞪了出來。

「我都唔識，抱佢上床先！」我把大小姐交給泳兒。

「阿松」傑天做了個手勢：「我有野要問你」

我大概也知道傑天要問我什麼，我走了過去。

「個班飛車黨同你有咩關連？點解你話佢地救過你一命？」傑天問。

「我有一次比喪屍包圍，就係佢地救我一命」我說。

「咁無計......唯有收留佢先」傑天說。

經過一天的時間過後，那大小姐終於從我的房間醒來。

「我......我係邊？」我虛弱地問我。

「你認唔認得我？你係一個安全既地方，唔洗驚」我說。

她突然拿起掛在頸上的一條獸骨頸鏈對著我的眼睛，

「我問多次......我係邊！」

「你係寶琳里......你班手下已經死哂......」我被這個女人嚇了一下。

她瞪大那雙眼看著我，然後打了我數拳，

「走！」她大叫。

我迫於無奈，只好出一出去。

「阿松你有冇事啊！？」病貓問。

「冇......佢有手下死左傷心姐」

病貓仰天說：「不過條女都幾燥底！」

雖然不知道兩幫發生什麼事，但我只盡了責任救我救命恩人。

過了兩天，這兩天我也在傑天房間睡覺，我每天都會進去房間探望她和放下食物，

但回來的只有一句......

「死開呀！」

「OK！OK！你冷靜D我呢家走」我關上房門。

「等陣......你入番黎！」她說。

嘿嘿，女生真是善變。

「咩事大小姐？」我問。

「我都知我有錯......但係我同伴死左我真係會唔開心」她真誠地說。

「唔緊要，唔緊要......話哂你都救過我一命」我說。

「係咩......其實我都唔記得」

「你叫咩名？冇理由叫你大小姐」我說。

「潘.......你講先！」

「我叫張子松！」我露出笑容，盡量讓她不感到壓力。

「我叫潘思晴......」

「你可唔可以講下你既故事！？」我說。

接著她就像訴苦一樣，把自己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她家族原本是新界最大的專業單車發售商，後來喪屍爆發，同帶了所有員工一起生存。

怪不得別的人都叫她做大小姐......

「睇黎你家族好有錢」我說。

「到今日錢咪又係變成一張廢紙......」她說

我笑而不語。

突然傑天拍門：「唔好意思，阻住你地談情，我想搵阿松」我走了出去：「咩事？」

「想提下你要搵物資，因為我地上次搵唔到，如果今次再搵唔到我地就冇野食」

「好」說罷，我便再次回到房中。

媽的......真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想跟潘思晴談天......

就像希望跟她說多一點話一樣。

「掛住我？」她問。

我給她這樣的直率嚇到，從前我認識的大多數女生跟男生對話多少也是有些顧忌，但她根本原全單刀直入。

「鬼有！我出番去先！」我口急急地說出這幾句。

這是我亂世中第一次動真情，媽的......！我真的有他媽的病！怎麼現在會對她動心了。

病貓、傑天跟我第二天的一大早已經醒來，

這次我們由寶琳北路出發，因為寶康路實在太過危險。

途中我們踩到將軍澳寶馬會診所便停下來。

我們想進去休息時，發現有五隻喪屍倒在地上......他同樣頭部受創，看來有人經過到這裡。

我們三人偷偷潛行到診所中，對方可擊殺五隻喪屍，看來有一定份量。

正當我們走到診所盡頭時，最後一間手術房傳來悲慘的叫聲！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男人正在瘋狂大叫！

我不禁感到心寒，正想慢慢往大門離開，

「哈囉！警察唔好郁......！」一個男人在我們三人身後打招呼，

回頭一看......那人......那人竟然拿著一把警槍。

他樣子奸狡，身材縮骨，身穿警察制服，但完全沒有警察的那一種光明正氣。

最重要的是他還拿著槍，他媽的槍！我人生第一次不在電視裹看到的槍！而且還是對著我的額頭！

「我地玩個Game好唔好！」那警察興奮地說。

傑天跟病貓兩人的樣子看似十分畏懼，那也是......他們可能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心理變態瘋子......但

我遇得比喪屍還多......所以很洗楚他們。

都是那一句......他們可以在這個殭屍天堂昂首闊步，有時候活著的人比死的人還可怕，所指的大概就

是這些瘋子。

我們進入手術室後，只見一個男人全裸死在手術台上。

地上掉了一張警方職員証，上面那人的樣子跟死在手術台的男人完全相同......只怕跟我所想的一樣......

「我地玩掘眼球手術好唔好！嘻嘻！！！」那男人說。

「我真係頂橪你唔順！」病貓用斧頭一下劈在那男人頭上，那男人躲開：「捉我啊！捉我啊！」接著那男人跑走。病貓衝出去追他，我們當然也急起直追。

病貓猶如一個瘋子後追著那男人，

不禁令我想起一套電影中的一句對白「我要殺死丁力你個！」

「夠啦，病貓......我地唔夠D癲佬玩......」我說。

「點解......？」病貓問。

「因為佢地無負擔同唔驚死」

「咁如果佢搵返我地咁點？」病貓問。

「Who Knows？」我回答。

的確......到現在我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包括殺人殘忍的高大雨衣男、無惡不作的MK戰隊，心理不平

衡的賣魚佬、變態的易神父......還有出賣我的賢仔和周嘉彤......但最重要的是......在基督教堂連打鐘聲

救我的人......還有一個人差點忘了......吃人肉的李偉駿。

這些人或許生存在這世上有他們的目的......但我不能認同更多。

我們三人走到魷魚灣村道時已經下午六時多，

我看他們二人神色還是帶有畏懼和擔心，看來他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世界的人變了這樣。

平時大家也給社會包著一個虛偽的面具，面具中包含容忍、友善、禮貌。

一但社會破解了，虛偽的面具也隨之破裂。

這就是我在這世界學到的唯一法則。

人的面具永遠是多元化，你永遠不會知道，身旁這些所位的朋友、同事，在你面前跟在你背後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在魷魚灣村道旁邊的村屋偷了一些日用品和食品後便快速離去，因為快以入黑。

每個人在這世界為了生存就必須放棄傳統的觀念道德，

喪屍現在開始用走的方式來追著我們，使我有點不安心。

喪屍已前只懂行過來，現在竟然走了起來。

回到去時大約是七、八時左右，我們如同之前一樣在中間弄一個火堆，

但今天不同的是多了一位女伴，潘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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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烏黑的長髮配上皎潔的眼睛，如果她落在MK戰隊手上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來。

「松，你地之後諗住點生存落去？」思晴說。

我想了想：「Who Knows？」我說。

她二話不說扼著我的頸子：「講唔講！？」

雖然我知道她沒惡意，但還真的有點痛。

在我這一生......很少美麗的女生會跟我玩，這一天認識到她......總算冇憾吧。

「唔講！」我說。

這一晚我們增進了不少感情，我決定了……就算死了也要保護她！

過往總是漫無目的生存下去……現在總算有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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