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 ──黎明騎士團篇──(210)

「多謝你冇厭棄我。」

「其實百毒人都唔係太差‧‧‧」霞淺齒一笑。

「但我應該好需要小心你個位‧‧‧姐姐？」晚霞是這樣稱呼「日霞」吧？

「我哋住山洞，就好似個陣喺你師傅到住個陣。」霞托住下鄂，點了點頭：「唔知道日夜嘅交替，睇佢仲點出嚟。」

霞轉問：「不過，今次你要去做咩？」

「阻止‧‧‧‧‧‧一場生化災難發生‧‧‧？大概，係我有生之年做過嘅最大件事。」我答。

「生化災難？」

「赤曲離開，赤兵隊入面嘅輓歌開始不顧一切‧‧‧‧‧‧不惜摧毀香港，都要消滅特工部。」

「咁‧‧‧恐怖‧‧‧‧‧‧用全香港人嘅命嚟‧‧‧」

「做祭品。」我點點頭，說：「所以我必須阻止‧‧‧如果赤曲仲喺到，都一定唔會咁做，我相信人佢‧‧‧‧‧ ‧一定唔會。」

「為免危險，今次我就陪你一齊去！」

「唔得，係我同赤兵隊嘅因怨，赤曲要我好好守護住赤兵隊‧‧‧‧‧‧或者阻止輓歌依場瘋狂嘅陰謀，已經係最大嘅保護。」輓歌為此行動，已經犧牲了不少赤兵隊成員。

不能再繼續下去。

由他管治赤兵隊，有著一定的危機。

第二天一早，我照霞的吩咐把雜菜鍋給予其「姐姐」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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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嚟架！」

「有營養又健康嘅五色雜菜鍋。」我說。

「依啲狗糧我唔會食～」

「咁你就餓到去夜晚，「晚霞」出番嚟個陣我會叫人買油脾燒鴨俾佢食。」我轉身就想離開，可是被鎖在房間的她在傳飯的孔中向我喝了一聲！

「喂！點解要咁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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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唔需要原因。」我轉頭，望向她：「憎一個人都係。」

「我唔愛你姐，但係我妹妹愛你，你都唔應該咁樣對待佢個胃啊！我哋用同一個胃嫁喎！」

「菜有營，食多啲。」我向她眨眼，就一於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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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呀呀呀──！！！！我孫女呀！！！！」鬼匠又忽然怪叫。

也是時候問他一點事情了。

「鬼匠。」

「你條撚屌！！！！好放開我走呀！！！！」

「你已經幫赤兵隊製造完導彈發射器，某程度上‧‧‧‧‧‧對佢哋嚟講，你已經冇利用價值。」我認真地望住他：「而且因為你已經同我哋一齊，佢哋唔會再信任你。」

「咁又點呀你個仆街仔‧‧‧‧‧‧！總之係你累到我咁嫁，如果你唔捉我番嚟‧‧‧我一早同我孫女離開咗香港喇！！！！」

「我唔係想捉你番你，但係為咗摧毀特工部‧‧‧‧‧‧要令成個香港都毀滅，根本就唔值得！」我捉住他的頸領。

「啊！！！我冇事就得啦！！你就當我係自私撚喇！！！！！」

「所有人，喺香港都有自己想要守護嘅人，愛嘅人‧‧‧‧‧‧唔單止你，每一個人都係。」

「‧‧‧唔關我事！！！反正都唔關你事！！！你根本唔會毒死！！」

「但你要我望住自己愛嘅人一個一個咁毒死，我做唔到。」

「‧‧‧‧‧‧」

「講，到底有冇方法停止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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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霞的聲音又在另一間房傳來：「喂！賤人，還返把寶劍俾我呀！」

「夜行傘已經唔見咗，你拎張報紙捲起玩住先！夏林，拎俾佢。」我開門喊道，然後繼續一對一的面對鬼匠。

「夜行傘‧‧‧！？」鬼匠有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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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啱啱講嘢個女仔‧‧‧係夜行傘入面把寶劍嘅主人。」我答。

「‧‧‧真係？！！」

「我呃你冇獎。」

「話俾你聽！」鬼匠突然重燃起鬥志，轉為他抓緊住我頸領：「我一生人之中有兩樣最愛，一！我寶貝孫女！二！！就係神兵利刃！！！」

「所以‧‧‧？」

「所以我要知道！個嗰女仔喺邊到搵到有把咁絕頂嘅靚劍！！！」

「‧‧‧唔」我戳一戳嘴唇，答：「如果你肯幫我阻止赤兵隊依場生化襲擊，我或者會幫你問下‧‧‧？」

「‧‧‧你！」赤面紅耳的鬼匠指住我。

「世上冇免費午餐。」

「啊‧‧‧‧‧‧！！！」鬼匠抓緊床單，咬牙切齒地大叫：「好喇好喇！！！但你一定要講俾我聽點得嚟！！！」

「一定！」我會心淺笑。

「咁‧‧‧」鬼匠脾氣突然收起，帶點認真地說：「你叫埋你班同伴你，得你一個‧‧‧‧‧‧冇可能收到赤兵隊皮。」

「夏林、鳳凰、忍蛋，全部入嚟。」我推開門喊。

「點啊，老頑童！想講咩呀？」夏林翹住腿、抱住手問。

鬼匠一本正經的盯了她一眼：「如果你隔離唔係有兩個壯男‧‧‧我會立即姦咗你。」說罷，就往左邊的忍蛋和右邊的鳳凰望了一眼。「你可以開始講。」靠住大衣櫃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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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住，細佬們，你哋‧‧‧‧‧‧有七日時間。」鬼匠翌起一隻手指，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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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說畢，三人就同一時間彈出各自句子‧‧‧‧‧‧

「七日？」鳳凰銳利地盯住他。

「試下講清楚啲～」夏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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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我哋？」忍蛋抓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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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仲有七日打飛機呀，唔好插嘴！你三個可唔可以收下皮先呀！！我好撚認真呀依家！！！」鬼匠激動地大喝，口水都幾乎噴到他們臉上。

「唔好介意佢哋，直入重點。」我繼續說。

「七日之後，赤兵隊將會開始依場生化襲擊。」鬼匠凝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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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忍蛋也呆住。

「即係‧‧‧‧‧‧」夏林驚訝地按住臉頰：「聖誕節！！？」

「血色聖誕夜。」鳳凰不驚不惶，反倒吟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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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夜晚‧‧‧‧‧‧」鬼匠望住房間被木板封得密實的窗口：「佢哋會喺五個唔同嘅位置，啟動預先裝設好嘅VX神經毒素導彈發射器‧‧‧」

「攻擊地點係？」我問最有建設性的問題。

「政府綜合大樓，即係特工部。」鬼匠回答。

「有咩方法阻止。」鳳凰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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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冇強大嘅武器打爆導彈發射器個金屬外殼、亦冇大量嘅燃料同設備去助燃佢飛出大氣層、射落海會造成恐怖嘅生態死亡，香港人依一代人都唔洗再食到魚，永久保存都冇可能！因為世上根本冇一個地方安全‧‧‧‧‧‧何妨裡面裝置咗定點gps，赤兵隊會隨時知道導彈喺咩位置‧‧‧‧‧‧」好久沒見過鬼匠如此認真的解答。

「所以‧‧‧？重點呢‧‧‧‧‧‧？」夏林瞇著眼。

「所以重點就係你只可以喺屋企打飛機！！！！男人講嘢女人唔好出聲！」鬼匠又怒喝：「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就係干擾佢，射去一個較少死傷嘅地方！但距離唔可以超越香港，因為其餘國家有攔截導彈裝置！到時喺空中爆裂結果都一樣，會造成無數死傷！」

「香港有咩地方係小人‧‧‧‧‧‧」忍蛋思疑著。

「有一個地方可以考慮下‧‧‧」我一邊想著那裡，一邊說：「個到位置深入、長年累積毒氣，或者‧‧‧‧‧‧」

「冇用，VX毒素點都會擴散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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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只有一個辦法，將導彈交俾特工部‧‧‧。」或者，只有那個軍機嚴密的地方，才能守得住赤兵隊的攻入。

雖然很諷刺‧‧‧‧‧‧

但‧‧‧現在已經無計可施。

「我哋將VX神經毒素導彈‧‧‧交俾特工部？」我提出。

夏林、忍蛋、鳳凰及鬼匠聽到後都頓時無語，因為對方可是死對頭！把這種致命武器交給對方，乃不是很天真嗎？

但我們之中，沒人能敢擔保導彈哪天會被赤兵隊找上並搶去，這種如此龐大的壓力，我們之中又有能誰承擔得起？

「竟然將武器交俾對手‧‧‧哈哈，又幾醒目，反正特工部都無可能用得上依枝導彈，為咗安全又要守護住佢。」夏林讚道。

「你諗住點樣聯絡特工部？」鳳凰問。

「到時我會打電話過去。」

「你咁樣咪做咗特工部嘅走狗！？」

「如果可以救到我所珍重嘅所有人，我唔介意‧‧‧‧‧‧做依隻走狗。」幫特工部，對我來說的確是很嘔心的一件事。

「你同唔同意啊，柒頭！」鬼匠指住忍蛋。

「我？」忍蛋指一指自己：「我冇意見‧‧‧」

「咁就決定咗，到時搵特工部幫手接收導彈，就算赤兵隊明知地點喺邊，都會攻唔入‧‧‧‧‧‧搶唔返VX神經毒素。」我說。

「七日之後，發射導彈位置會喺邊。」鳳凰問。

「分別五個地方。」鬼匠舉起五隻手指，逐一道出：「香港大帽山天文監測站、香港機場、香港國際金融中心天台、香港天壇大佛、香港迪士尼樂園。」

「五個都係香港嘅著名地方‧‧‧‧‧‧」鳳凰分析著：「但係我哋最多得四個人，最有一個導彈‧‧‧‧‧‧」

「放心，我仲有一個人到時可以幫得上忙。」我望著在牆角爬著的微細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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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路，一人阻止一個導彈，你哋咁有信心？」鬼匠笑道。

「我哋只係阻止佢哋發射，到時沒收導彈發射器就交俾特工部，拖時間應該唔會有好大危險，但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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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我說。

「佢哋到時會裝喺咩位？」忍蛋又發問。

「我點撚知？確實位置我唔清楚！我只係知道地點！」

「時間？」夏林問。

「太陽落山六點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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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們三人異口同聲地答。

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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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七天之後，就會世界末日，你會想做些什麼？

除了鳳凰一面平和的做自己事之外，夏林、忍蛋還有我，都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沉默。

我們一坐，就坐上了半日。

「咁快就半日啦‧‧‧？」夏林望望鐘錶。

「時間居然過得咁快，以前仲覺得佢好慢‧‧‧‧‧‧」忍蛋苦苦一笑，望住我：「下忍，做咩唔出聲。」

「冇，我以為人死之前會大吵大鬧，去做盡自己未做過嘅事情‧‧‧‧‧‧」抱住手的我，說：「但估唔到，係異常地沉靜。」

「反正你都唔會死啦，哈哈哈！可以講俾我聽未，你條女把劍喺點得嚟！如果知道個把尚方寶劍嘅情報，我就算死，都無憾啦！」喝著酒的鬼匠笑哈哈地說。

「嗯，反正得番七日時間，就完埋你心願。」我淺澀一笑，就準備走去霞的房間。看看天色，太陽都漸漸下山了，但怎麼霞還未拍門叫我們放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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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係一個英雄，唯一一個敢於同我家族對抗嘅人，我已經相信，佢係命中注定嚟拯救嘅人，唔會錯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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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打開門的我愣住了，停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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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我驚你會受傷，同百毒人相愛注定冇可能，你連哪怕掂佢一下都做唔到，何來長久嘅愛情？」日霞冷淡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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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知道唔知～？愛一個人，就好似飛蛾明知火光有危險，都會毫不猶豫咁撲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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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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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門孔的洞子，偷偷觀望著霞，只見她自悅地自言自語，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地呈現出來。「咳‧‧‧」我裝一聲咳：「霞，你出唔出嚟行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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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來以後，我就陪同她行到大廳。鬼匠一見她真身，便即打量，然後點點頭道：「小姑娘！你把劍邊到嚟！」

「吓？」

「霞，你介唔介意，講俾佢聽，你把寶劍嘅來源。」

「個把寶劍‧‧‧我已經唔見好耐，點解無啦啦問起？」霞反問。

「我想知！！！！」鬼匠連手上喝著的酒也拋下不管了，走近到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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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依個小矮人又幾得意喎‧‧‧‧‧‧」霞揚住嘴角，低著頭的拍一拍鬼匠頭頂。

「啊呀呀呀！！！」鬼匠突然暴怒：「我唔係你寵物呀，八婆！！！」

「洗唔洗咁惡呀！」霞厭惡地後退一步。

「劍點得嚟嘅！！」

「啍～你要我講就講？」

「喂喂喂喂！！！」鬼匠轉瞪住我。

「霞，佢知道你把劍下落。」我說。

「咩話？」霞愕然，望住眼前比自己還矮的鬼匠：「你知道我把劍喺邊！？」

「嘿嘿‧‧‧‧‧‧我仲改造到佢同一把遮合體，力量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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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話！！！」現在轉為霞要發瘋似的，狂罵鬼匠：「我個把劍係中國崑崙山上一個鑄劍大師造俾我嫁！！！你知唔知好稀有架！！」

「原來喺個到‧‧‧」無意中引誘到霞回答的鬼匠，終於露出笑容：「死之前，我都要去崑崙山一敞。」

「喂！！小矮人，我把劍依家喺邊呀！」霞反而拉住了鬼匠。

「小咩矮人呀！如果可以，我下體大到可以屌死佢呀！」鬼匠突然指住夏林。

「又突然關我事？」夏林莫名地被拉進去話題之中。

「講！把劍係我！」霞張開了手攔住鬼匠，不讓他離開。

「你把劍‧‧‧即係俾我改造成嘅夜行傘喺赤兵隊一個師團長手上喇！！放棄啦！」鬼匠憤懣地答。

「咩話‧‧‧！小時，同我一齊佢搶返嚟！」霞一轉眼，就走來拍住我膊頭。

「吓‧‧‧？」我才剛回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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