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醫生與考古父子 - 【中世紀/Cross Believer】平行宇宙線 Ⅰ

※ 此為平行宇宙線，為配合本世界觀才有的劇情發展，並沒有正式納入角色設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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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奈特先生！」居亞斯在馬修喝著花茶時主動湊到他面前，一臉興奮的揮了揮用七彩顏料吸引目光的傳單。

黑膚青年最後還是沒改掉對馬修用敬稱的習慣，一旦開始生龍活虎，那個本來就已經談好的稱呼就又被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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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那個東方火焰戲法！您今晚可以陪我去嗎？」

「嗯？」馬修挑著眉拿過那張傳單，簡單看了一眼後眉頭皺的更深了——但在抬頭跟青年對上眼時又於心不忍的收斂自己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老實說他很懶，他不想去，但看在居亞斯的面子上他願意走出屋子晃一晃。

於是他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如果艾莫瑞克願意讓你去的話，我就陪你去。」自己何時開始也會如此心軟的妥協了，但居亞斯咧開笑容的神情讓他覺得這一切似乎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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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就去問！」青年抓著單子一下就跑的沒影。

而馬修在啜飲了一口花茶後開始覺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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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似乎過的特別長。

往年大概只要幾個診治就結束了的季節似乎被拉長了，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維持吃飽睡睡飽吃的低耗能形式撐過整個冬天，而是與艾莫瑞克在王國裡頭到處跑。

他們回到安索格後，又去了克勒門斯、貝森等等地方，同樣還是把居亞斯丟在家裡，每次出發前還是能聽見居亞斯大開窗戶正大光明的碎碎念。

而他們總是笑開懷的回頭揮揮手再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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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瑞克現在會要他來古物店之前在那間小閣樓門上掛上一面牌子，寫上班奈特醫生現在人在街角古物店的字樣，果然有那麼幾次病人真的沿著上面所寫找到古物店來。

馬修連自己成為了蹭飯常客都不自知，還在為自己竟會因為說話而口渴感到驚訝。

林德柏格父子不知不覺已經為他收出了一間小房間，跟他原先居住的小閣樓很像，只不過再小一點點、並且打開門來第一個看到的場景不再是空無一人的客廳，而是父子倆其中一人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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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的假牧師兼醫生懶懶的窩在沙發上，隔著花茶蒸騰而起的雲霧看向壁爐裡燒的正旺的火光，覺得整個屋子裡的暖氣薰的他眼皮即將闔上。

他差點又要在古物店內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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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為了提振精神的往窗外的湛藍天色看去，突然有種荒謬的想法。

他現在過得很幸福，幸福的要他現在去死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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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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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瑞克同意了，還在他們兩個人出門前把腳邊的廢紙全都踢掉，衝出房間之後嚷嚷著他等一下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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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亞斯整個人就像興奮的幼稚兒童，走路的步伐一顛一顛的，還在不時回頭時示範他那個無聊的自創舞步是怎麼踩的。

「班奈特先生要試著跳跳看嗎！」

「不要。」馬修用容易惹人生氣的方式聳肩，無傷大雅的以腳尖抵了一下居亞斯的小腿後滿意的看著小鬼鼓起臉頰對著他賭氣。

今晚的月亮跟下雪天時差不了多少，乾淨的把海堤都染上玻璃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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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走到變戲法的目的地之前又聊了好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例如居亞斯在他們兩個出門時隔壁大嬸家又出了什麼事情，居亞斯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居亞斯迎著月光轉過頭看到馬修異常溫柔的神情時再度鼓起臉頰。

他說班奈特先生跟父親是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變得感情很好，馬修不置可否的回他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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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表情柔和很多、似乎不會再胃痛、或是意外的會找父親討摸頭之類。

居亞斯不甘心的說著好狡猾。這已經是這個冬天以來他說的第九十次狡猾了，再十句就能破百。

而馬修感到好笑的反問青年到底是因為他跟父親變好而嫉妒他，還是因為父親跟他變要好而嫉妒父親，居亞斯大聲的回答兩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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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的對話直到到達火焰戲法的廣場前都沒有停止，他們一同抬起頭看向這個顯然破壞了夜空寧靜的人造物，不鹹不淡的評論著那些顏色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科學怪人嗎？居亞斯反駁的說著這只是身為古物學家必須追根究柢的精神而已。

馬修不知不覺的把比自己矮上許多的居亞斯攬進懷裡，小夥子沒有排斥的任人攬著，他們之間的氛圍也在不知不覺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火焰炸開時會有的細密炸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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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今天早上的胡思亂想應驗了，在他們面前炸開的火焰聲比任何一個方才的聲響都還要大。

馬修腦袋一片空白的背過身抱住居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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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緊牙根，不管居亞斯在自己耳邊怎麼吵鬧都不願意放開，直到所有人潮散去，他才發現自己冒出的冷汗已經幾乎打溼了整張臉，而比起自身因為疼痛的顫抖，居亞斯害怕的比他還要過分。

居亞斯看上去快哭了，摸上他的背時因為他倒抽一口氣而眼淚潰堤。

馬修對此沒有太多的想法，就跟剛才火光炸過來的感想相同，大概是上帝不小心聽見自己的胡思亂想，於是自以為大發慈悲的實現他的願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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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啦。」馬修捏住居亞斯的臉頰，有意無意的用已經無法好好控制的手指抹掉青年的眼淚。

「可是、可是……班奈特先生……」

馬修用眼角餘光看到艾莫瑞克用跟居亞斯相差無幾的神情奔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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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在徹底倒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問居亞斯煙火好看嗎。

他眼中的煙火——是否比此生孤身一人時看的所有表演都來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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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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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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