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醫生與考古父子 - 【中世紀/Cross Believer】平行宇宙線 Ⅲ

※ 此為平行宇宙線，為配合本世界觀才有的劇情發展，並沒有正式納入角色設定中。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gtR1F0V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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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亞斯哭的很慘，慘到葬禮結束後在場所有人都圍上去關心這名小夥子的眼睛是否安好。

來自牧師的關心讓居亞斯抬起頭因為對方的裝束而再度掉淚，周遭或多或少認識馬修．班奈特的居民又更緊張了，直到艾莫瑞克抱抱居亞斯，笑著說沒事才讓群眾退開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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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著馬修的皮箱以及斗篷走出教堂，將群眾的關心拋在腦後，開始沿著這條來時的路往山下走。

艾莫瑞克始終沒放開攬著居亞斯的手，緩緩踏上雪地時的聲響遮蓋了居亞斯的吸鼻聲。

小夥子在耳朵終於要被凍僵時往艾莫瑞克那處靠，同時傻傻的笑了起來，「我的眼睛好痛……想回安索格。」這話馬修也說過，於是艾莫瑞克抬起環著對方的那隻手壓了壓居亞斯的眼尾。

「回去給你擦精油，還滿有用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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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居亞斯笑得像是已經釋懷，而艾莫瑞克從頭到尾都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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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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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窩在棉被裡寫下的遺囑上頭明確的說那間小閣樓要全部留給父子。

他生前認識足夠親近的人也就只有他們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如果撇除那個瘋子損友的話，但他不覺得那個朋友會好心的幫他處理後續），剩下的人僅只停在偶爾打招呼的關係。

而當中的財產包括損友給的那隻把他家當旅館的高傲金毛貓，以及廚房裡囤積到可以當乾燥花草商的花草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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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柏格父子理所當然的把花草茶與剩餘乾糧搬回家，小閣樓內的家具一切照舊，那片掛在門板上寫著要找醫生請至古物店的木板也留著。

他們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病患找上門，但至少他們現在每天都會泡一壺花茶，彷彿代替這些花草的主人把花草最後的意義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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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亞斯捧著杯子時說這杯花茶淡淡的香味跟班奈特先生身上的相同。

艾莫瑞克沒回話，啜飲花茶的速度卻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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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冬日市集上買了花圈後，他們再度來到柯因。

十字架下擺了幾束乾燥花，只要再把花圈擺上去就像個小花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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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也沒戳破對方，即使居亞斯好像一如往常的談論種種與馬修的過往，即使艾莫瑞克每次總是安靜地用溫暖的微笑守護這個話題。

所以在被路邊的女士拉進酒館時，他們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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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身邊的人之後試圖過得跟平常一樣，卻明瞭早已失敗的兩個人無聲的灌醉自己。

還好艾莫瑞克酒量跟居亞斯差不多爛，三兩下就暈的一榻糊塗，兩個不知道現在身處何方的男子攜手被趕出酒館，他們只好模模糊糊的往印象中的方向走去。

然後在到達海邊時被冷的清醒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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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都沒哭。」居亞斯賭氣的甩了一下他們牽著的手，而艾莫瑞克在聽到那熟悉的吸鼻子聲響時才知道居亞斯又在掉淚了。

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誰說難過一定會哭。」

居亞斯抬起頭凝視父親的側臉，一手抹去淚水後才眨了眨眼，「爸爸喜歡班奈特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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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瑞克垂眼回望，那副淡淡的微笑似乎快維持不住，「喜歡。」

「我也是。」

「是嗎。」他將視線移開，然後舉起手摀住自己的臉。

以居亞斯的角度看不出來父親是否正在哭，所以青年也將視線自父親身上轉往被月光照的閃閃發亮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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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小夥子哭著咧開笑容。

「爸爸！我們下次到班奈特先生面前跟他說我們喜歡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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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父親無聲收緊的手，以及浪花被激起的沙啞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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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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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奈特醫生的手札被居亞斯翻到快全部背起來了，馬修的花茶每每都在快喝到見底時又被艾莫瑞克添上新的。

小閣樓至今仍舊一塵不染，而裏頭的貓咪又多了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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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懸掛著的木板時而指向古物店，時而寫著歡迎入內，機率大概一半一半。

更偶爾會寫上醫生外出不在，請之後再來拜訪。

但只要能成功找到人，自稱醫生助手的黑膚青年一定會為你泡上一杯熱茶，以不輸給協會醫生的技術替你醫治。

他會問您是否認識班奈特醫生，並聊聊那位到遠方旅行的醫生曾做過哪些有趣的事情，而青年的父親或許會在你手邊多放一盤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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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下次再來，想單純聊天也行。

年長男性會在臨行前塞一包花茶以及麵包給你。

青年會在你離開時告知他的姓名，然後揮揮手目送你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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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知道下次來時醫生仍舊不在。

但肯定會有兩位笑的如同暖陽般燦爛的異鄉人迎接你。

——溫暖的彷彿四季都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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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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