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敗 - 成就

「媽媽，我拿第一名了！」女孩蹦蹦跳跳的抱住正在做飯了母親。

「乖，先去換好衣服洗手，媽媽在炒菜呢！危險！」女子放下鍋鏟，溫柔的把小女孩抱到廚房外：「一會兒媽媽做你最喜歡的蔥爆牛肉。假日在帶你去遊樂園玩！」

「太好啦太好啦！」女孩高興的親了媽媽後，趕緊跑回房間。

「哎呦，我的小寶貝，跑那麼快，發生了什麼好事呢？」男子一回來就看到女兒在家裡到處亂跑，為了避免女孩摔傷，男子衝過去一把抱起女孩。

「我考了第一名，媽媽說要做好吃的給我，還說假日會帶我去遊樂園玩！」女孩也朝男子臉上吧唧一口。

「第一名啊？那是該好好獎勵，因為我們小寶貝那麼自律讀書，未來一定會成為大人物！」男子放下女孩，回房換好衣服便到廚房為女子搭把手。

「寶貝，來幫媽媽端菜出去！」

「我可是未來的大人物！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的手可是很寶貴的！」女孩故作嬌氣的走到父親身後，朝媽媽抬起頭。

「未來的大人物，現在還是要來幫忙端菜的！大人物就是要連小事都做好才會有成就！」男子笑著把菜端給女孩，女孩也乖乖的把菜端到桌上。

「等我未來比爸爸媽媽更有成就了！我就把我們家搬到比這裡更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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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的怎麼樣？」雪歡透過視訊詢問那邊的人。

「照您的吩咐留了一個離開。」

「掛斷了，記得隨時待命。」雪歡掛了視訊後，打開了電視轉到新聞台。

等了好久，新聞終於播出自己想看的內容，雪歡愉悅的上網查看那則新聞的更多訊息。

「也該出去買個東西了。」雪歡放著電視開著，穿了件大衣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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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看新聞了嗎？最近那個殺手又殺了人。」

「看了看了，而且奇怪的是每次她都會留一個人下來，就跟想讓大家知道是他做的一樣。」

「不可能吧！一旦露出馬腳，這種殺人魔可是要被槍斃的！隱藏自己都來不及了，他怎麼可能想讓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些大概是巧合吧？」

「不過警方也真是沒用啊！那殺人犯都犯下那麼多罪行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抓到，搞得最近人心惶惶的，深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其實我現在都不太敢出門，要不是家裡沒食物了，打死我都不敢離開家裡，家門我也鎖得緊緊的。」

看來如今這位殺人犯的知名度挺高的啊！

雪歡笑了笑，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受害者該是誰？

「剛剛那位……」呵呵，算了，領導說過盡量不要濫殺無辜，要殺就殺政府那群惺惺作態的人。

最近該收斂點了，不然領導該生氣自己洩漏太多給政府，到時候領導生氣可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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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最近低調點。」沉央在會議上，不悅的看著雪歡。

「你再這樣下去，別說政府和你的仇家了，我第一個把你處理掉。」沉央少見的有些動怒，整個房間裡充斥著低氣壓。

「領導，抱歉了，我最近會減少活動的。」雪歡低下頭，用低姿態認錯，但內心仍舊打著小算盤。

「你留下來，其他人沒事就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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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出名吧？」沉央坐了下來：「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誰吧？」

「領導，您誤會了。」雪歡並沒有打算承認這件事，這事在旁人看來確實挺膚淺的。

「我給你機會，不過這次之後你要改變你以往的作風，那樣太危險了。」沉央沒想過雪歡會直接承認，也就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過幾日政府高層會開辦一場大型晚宴，能進那裡的沒有一個是地位低的平民，那裡的服務生我已經調動一些人進去了，只要你在那場晚宴殺了幾個人，政府那群只在乎自己不管人民死活的貨色就會開始注重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而你的下屬就會被警察抓住，供出你的一切，接下來，你的目的就達到了，怎麼樣，有興趣嗎？」

「領導……我……」雪歡本來想著辯駁，但又心動這件差事。

「你父母希望的成就，就是為民除害、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平民，那群政府高層沒一個好東西，你這麼做也算是達成你父母的期望了。」

「領導，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雪歡錯愕的看著沉央，心底的畏懼增添了不少。

「與其處理一些沒什麼地位的官員，不如一次殺了那些真正貪的官員不是比較好嗎？」沉央依舊不回答雪歡的問題：「或許你的仇人也在裡面。」

「領導……謝謝您……」雪歡低下頭，她明白沉央的意思，自己在怎麼努力都找不到、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沉央已經替她找到了。

「想報仇，就別讓人逮到扼殺你的機會。」沉央離開了房間，留下雪歡一個人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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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你最近要小心點啊！」雅有些擔心的跑到回來復命的雪面前：「現在新聞上都在報導你的大名了，連你的照片都被放出來了，你可別像之前一樣故意放走人了。」

看著雅，雪歡彷彿看到許多年前，剛被帶進組織的自己，也是和雅一樣，身上還流露著屬於人的溫暖。

「知道了，我已經和領導答應了這事之後，我會被調到幕後，不會再有我親自出面的任務了。」雪歡並不想駁了雅給的善意，畢竟進了組織後，能得到的善意真的太少了。

「居然被一個比我小的孩子訓斥了，我之前真的有那麼莽撞嗎？」雪歡有些無奈，尤其是看到遠處走來的女孩後，臉色變得不太好：「快去找你妹妹吧！到時候她又要來我這跟我吵了。」

「不好意思，玲就是有點不懂事，我立刻帶她離開，不好意思。」雅看到玲走了過來，趕緊向雪歡致歉後，便走過去帶著玲離開了。

「領導也真是的，把這兩個小女孩帶進組織。」雪歡看著明顯稚氣未脫的雅和玲，不禁感嘆。

不過領導也只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她究竟是用什麼心態來帶領這群原本各個心懷鬼胎的高層的。

「至少她知道我們各個想要的是什麼，這就足夠讓人信服了。」

爸爸，媽媽，我沒能成為你們所效忠的政府的一員，反而站到了對立面，還自以為是的殺了無辜的人來洩憤，是領導讓我有了你們希望的“成就”。

「對不起，我後半輩子可能就待在你們痛恨的組織裡了。」

******

「雪，如果沒了組織，你會怎麼辦？」

「您下定決心了？」

「嗯。」

「我明白了。」

「別做無謂的犧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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