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敗 - 淚 | Penana

歡迎光臨，請問想要些什麼？

芒待在角落一動不動的盯著雜貨店櫃台前坐著的女孩。

已經二個小時了，怎麼今天人那麼少。

就在芒想著要不要起身走過去時有人來了。

「歡迎光臨，請問想要些什麼？」女孩日復一日的說著這句話，臉上洋溢著和曾經一模一樣的熱情，只不過日漸稀少的客群讓女孩的臉日漸憔悴。

看著那位客人走後，女孩低頭數了數賣了一塊抹布的價錢後嘆了口氣，芒走了過去。

「歡迎光臨……」女孩聽見腳步聲，臉上又浮現了笑容，看到是老熟人後，女孩高興的說：「芒，你又來了啊！今天要買什麼？」

「我買一箱飲料回去。最近挺喜歡那個芒果味的。」芒眼神躲閃女孩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說。

「你真的好害羞啊，呵呵呵，我去幫你拿飲料吧！」女孩走到最裡面，吃力的拿了一箱飲料出來，放到了收銀台上面。

「看你是熟客，給你打個折扣吧！」女孩挺喜歡這個害羞的大男孩的。

芒已經連續來這裡好幾年了，反正自女孩開了這間雜貨店，芒就是她的第一位客人。

「嗯。」應是應下了，芒還是給了原本的價錢，不等女孩說完話，芒抬著箱子就離開了。

******

「還沒來嗎？」

第五天了，女子在店門口來來回回的走動，雖然客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是只有芒，每天都會來一次的。

女子不需要芒一定要來這買日常用品，能看到人，哪怕是路過，女子都會比較放心。

又等不到人了，女子走回雜貨店內，打開了櫃台上的電視機，邊嗑瓜子邊看新聞。

「警方擊破一犯罪組織，如今仍有大量罪犯逃亡中，其中有十名……如今政府高額通緝這十名罪犯……十名罪犯照片……」

******

「我想要一瓶芒果味的飲料。」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天，芒又來了，只不過這次的他沒有以往的大手筆。

女子沒有了再見到他的欣喜，但還是從店裡拿了一瓶飲料出來。

「我知道你的情況不太好。」芒拿出一袋裝著厚厚一疊鈔票的紙袋放到了櫃台上。

「你的錢我不要！」女子看到這袋錢，生氣的扔到地上。

看著錢被扔到地上，芒撿了起來，想在放回去，起來的時候餘光瞄到了女子身後反射燈光的東西。

「你知道了。」芒還是把錢放到了桌上。

「你這個殺人魔！噁心！去死！」想起從電視上看到芒的種種惡行，女子偷偷把手放到身後，只等著芒轉身後一刀刺進去。

「你現在離開，我不報警！」轉身吧！轉身吧！

許是女子的祈禱有了效果，芒真的轉身了，沒有任何防備。

「……」

******

芒坐在暗巷的地板上喝著飲料，看著天空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領導……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一滴淚滴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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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最後還是沒有下手，但櫃台上的錢也沒有動，就保存在女子住的那間租屋裡。

「別死啊……」

女子努力的止住淚水，但仍有一滴不慎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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