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情歌 - 第九章 - 不來也不去

只是一個早上，已經有這麼多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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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鈴，妳是怎樣找到張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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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銘，很久不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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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否香港武術代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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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訊息一個一個慢慢看，大家也對我的加入非常雀躍，你一言，我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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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偉樹：「為甚麼畢業後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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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偉樹是我小學時的好朋友，是一位非常勤力的人，成績中上，是武術隊隊員，常常一起出賽，我們常常互相鼓勵，互相學習，一起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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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手拿著電話，右手搓揉額前頭髮，想著要怎樣回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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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學階段，我是傑出學生、武術冠軍，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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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畢業後搬家了，所以失去了大家的聯絡。」我想了又想，最後傳送出這句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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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時詳談。」關偉樹是一個不多言，甚麼事也只是說重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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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hatsApp中也不知怎樣和他們對答，見面後相信會很尷尬，隨便找個藉口推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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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又有數十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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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瀚福：「我訂了派對房，日期是1月12日星期六，時間是7點至11點，誰會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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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不會這麼巧合吧，那天是我生日，就用這個藉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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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瀚福：「我先付了訂金和食物費用，聚會完結後才慢慢過數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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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瀚福是班上的富裕人家，常常炫耀自己多麼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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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是我生日，我不來了。」當我正要按發送鍵時，看到張子鈴發出的訊息：「熊老師說很期待和大家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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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了熊老師會來，如果我不去便不能和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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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拋下手機，思前想後，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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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蔣世軍來了個訊息：「今晚一起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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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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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軍來到我家附近一間茶餐廳，他已經坐在卡位上，我坐到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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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是幸運。」蔣世軍興奮地說，「智允說很累，想回家休息，不用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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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陪女朋友已經很幸福......」我傷感地低頭看著桌上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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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智允，我們說張子鈴，是位美女吧。」蔣世軍身體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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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美女，樣子挺可愛，很純真那種。」我不經意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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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是你喜歡的類型吧，快去追她，約她吃飯。」蔣世軍雙眼放光，好像是自己的心上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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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是我小學同學，我小學時待她如親妹妹般照顧。」我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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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同學？這麼巧合，還要親如兄妹，這是夢幻的情節。」蔣世軍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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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只見了數分鐘，交收演唱會票，怎可能喜歡上她。」我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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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互相瞭解。」蔣世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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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喜歡謝莉。」我語帶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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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軍停下來，然後一起點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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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軍側身，靠近我一點，輕聲說：「你到底是喜歡？還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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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麼一問，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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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甚麼？」蔣世軍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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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麼也遷就她，她希望到歐洲旅行，夢想在歐洲居住，我已經計劃了，畢業後五年和她到歐洲定居。」我一口氣把我的愛意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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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軍沉默一會後說：「這是你對她的瞭解，不是你對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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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蔣世軍一說，我不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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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智允甚麼？」我心有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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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智允才明白我。」蔣世軍好像說秘密一樣，壓低聲線說：「我和智允都是被選中的人，是寫輪眼的繼承人，只有寫輪眼繼承人才可以找到賢者之石，去對抗黑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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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你說甚麼。」我在問他喜歡智允甚麼，他說甚麼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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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只有你和智允知道，如果太多人知，會被黑暗力量吞噬。」蔣世軍更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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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如說回智允，你到底喜歡她甚麼？」我完全不白明他說甚麼，這叫中二病發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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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這件事，跟任何人說也會覺得我是瘋子，不過智允卻明白我，昨天我們還一起找黑暗力量的巢穴。」蔣世軍從褲袋拿了個打火機出來，「這個打火機是她送給我，你也知道，她不喜歡我抽煙，但她知道男人即使不抽煙，也要隨身攜帶一個Hippo打火機，這才算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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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亂，不知他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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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處，雙方也需要瞭解對方心裏所想，並全力支持，那個女人，所有事也要你遷就她，從來沒有瞭解過你的感受。」蔣世軍手指戳枱面來加強語氣。「她知道你的夢想是武術冠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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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拍拖時有跟她說過，她還記得吧。」我抬起頭回想，其實也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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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勢利女人一定忘記了。」蔣世軍一臉不滿，「你還是約張子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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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約她，她說有個小學同學聚會，加了我進小學群組，只是我心情不好，不會出席。」我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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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好機會也不去？除了張子鈴，還可能遇到變成鳯凰的小學同學。」蔣世軍越說越大聲，「謝莉已經是過去式，要加ed的，開展新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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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軍說得對嗎？我和謝莉已經是沒法回頭，而且如果我不去，可能沒機會再見到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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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覆了嗎？拿手機來，我替你回覆。」蔣世軍坐來我身旁，搶去我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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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鎖我的手機，打開WhatsApp，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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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準時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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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附圖：作者拍攝之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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