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璽書：前傳&學院篇 - 學院篇插曲：18.約定的代價

在一個荒涼的峭壁下，曇菲納和蝶意外的居然會在此地會面。

「妳約我來這裏是所為何事？」不過蝶有些好奇嫌麻煩的曇菲納會主動約在這種日曬雨淋的地方的原因。

「我也不喜歡轉彎抹角，我就直說了。」曇菲納看似百無聊賴地用手掌托了托粉色頭髮的髮尾，「近日我發現妳的［緣份］不知何種緣故在此終結了。」

聞言，蝶似是意料之中般依然面不改色，「可妳不只是掌管姻緣的月老嗎？」

「蝶妳不知道嗎？姻緣是正職，其他緣份是兼職。」曇菲納理所當然地說。

這種事情可是連其他人都知道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如果妳希望改寫緣份，我可以幫妳，算是⋯⋯報恩吧。」不過在說「報恩」這一詞，她忽然別過目光。

聽到這裏，蝶頓時明白了曇菲納的用意，原來其是想報答上次差點釀成的林中火災，「這不必勞煩妳了。」她平淡地閉目應道。

「不必？為甚麼？」曇菲納蹙眉道，眼中透露出幾分好奇及不解，「難道妳不知道沒有緣份的嚴重性嗎？」

「會孤獨終老是吧？一生中會沒有親情、友情、愛情這些吧。」蝶說得很輕描淡寫，彷彿「孤獨」也不是讓人很難以忍受的東西。

「既然妳都知道了，那還⋯⋯」

「這是［約定的代價］。」

這是保存一切的最好辦法了。

見蝶把話說得這麼死，原本眉頭深鎖的曇菲納頓時沒好氣地輕嘆一聲，「好吧，那這我就不管了。但恩情我是一定要還的，我不喜歡欠別人⋯⋯」

「妳真是矛盾。」蝶指曇菲納的報恩與嫌麻煩。

「妳也真是奇怪。」曇菲納指蝶的緣份與代價。

「不過妳執意要報恩，那就幫我注意一下緣份吧。如緣份有任何苗頭，就立刻扼殺它⋯⋯特別是親情那方面。」

曇菲納聞言後細想了幾秒，然後歪頭看著蝶說：「我真疑惑妳到底真的是所謂的代價還是不需要呢。」

「那就拜託妳了。」側著身準備離開的蝶顯然已不想再多作任何的說明。

「行吧，我會幫妳多留意一下的。」曇菲納隨意的向蝶擺擺手，目送蝶離去的背影。

不過說來也真奇怪啊，緣份這種東西⋯⋯

怎會有人也如此相似呢？

⋯⋯

在回程途中，蝶查看一下聯絡用的小鏡子時發現啻早前發送了一條私訊給自己。

「再度感謝妳的幫助。但就算要妳對天夜鴦撒謊，也真是難為妳了。」

蝶稍微思索一下，想起在夢裏天夜鴦那道「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偷偷進來嗎」的問題後，便如此回覆：「那不算說謊，畢竟你不算是人，只是名副其實的［影子］而已。」

半晌後，對方回應：「呵⋯⋯真是個，既好笑的調侃卻又殘酷的事實呢。」字句中帶點苦澀的味道。

「過幾天我打算將各成員在學院召集起來，一同研究玄墨的異樣。你到時要出席嗎？即使只是影分身也可。」

「拉進影子空間比較好。」

「也是。避免太過招搖。」

對於蝶的邀請，片刻後對方只是如此回應：「恐怕⋯⋯這次，不太行。」

蝶卻從中讀出了某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當心。」

「不勞費心。能處理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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