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我那選擇失敗的人生

「你女兒好有禮貌啊。」

老者笑著摸摸面前的女孩。

女人與老者熱絡攀談。

明明是在稱讚女孩，女人卻比女孩更為高興，像是那個被稱讚的人是自己。

「教的真好。」

明明和女兒見面只有在週末，一到週末便是來到女人男朋友的家中，談何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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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就是個人渣，就是他把我們害成這樣的。」

女人抓著女孩的肩膀，卻像是掐著後者的脖子，極其壓迫。

起因是女孩提到關於父親的問題。

「你知道你爸有多糟糕嗎？你知道嗎？你知道他把我多少東西拿去當掉嗎？你知道他打了你多少次嗎？你知道⋯⋯」

女人細數口中男子的惡劣，模樣逐漸猙獰可怖，指甲隔著衣物陷入女孩軟糯的手臂，可見其恨之入骨。

被抓著的女孩不發一語，指尖微微顫抖，腦海裡思索應如何這個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沉入深深的黑暗中，呼吸困難，好想哭、好想流眼淚、好想大叫，快不行了。

「沒事啦！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最愛你了媽媽。」

像是救贖、似是良藥、宛如佳音，女人安心了，緊抓雙臂的手改而擁抱。

「媽媽一定會努力、一定會努力的⋯⋯」

女人一邊抽泣，一邊喃喃地說著。

唉⋯早知道就不問了。

安撫母親的同時，如此想著，十歲的女孩暗下決定不再提起關於父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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