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上將離開房間沒多久，奈莉便從床上爬起來。她撿起地上的白色長裙，套在自己身上。長裙的領子被撕破，露出胸前的一大截肌膚。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nWV4UGRY
奈莉跳下床，走向衣櫃。她整夜沒睡，現在只想好好躺下來。但還不行，她還有事情要做。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l9OMAoQP
奈莉打開衣櫃的門，不意外地看到兩個孩子抱成一團熟睡著。她拉出襯衫和牛仔褲，輕輕關上衣櫃的門後抱著衣物走進洗手間中。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WC6q684V
奈莉關上門，看向鏡子。她的雙眼充血，臉上瘀青了一大片。奈莉更換衣服後，拉出化妝箱開始化妝。化了妝後，她看起來就像沒受傷一樣。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avEcJFLJ
奈莉想起她的長袖外套。當她被爸爸管教完後，她一定會穿著它去上學。奈莉總希望有人詢問她外套的事情，藉此發現底下的傷痕。可是當乙娜真的問起時，她卻忽然覺得很害怕，不想讓她知道。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XjYjein5
奈莉走出洗手間，再次拉開衣櫃的門。「醒醒，天亮了。」她輕拍青兒的肩膀。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aoMCBLuU
青兒揉揉眼睛，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這裡是⋯⋯」當她看到奈莉時，馬上清醒過來。「早安。」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UlSkhgaT
「早安。」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I1jjhxqt
青兒垂下視線，奈莉心裡一沈。她看到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PThmGCLR
彷彿感應到奈莉的想法似的，青兒急忙說：「格瑞沒看到，我摀著他的眼睛。」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bq0H8guP
一個疑問忽然湧上奈莉的心頭。「你們昨天為甚麼要躲進衣櫃裡？」要是他們選擇離開，N上將就會發現他們，也許他就不會這樣對待她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OIhBVXiD
青兒想了想。「那時你們很像父母吵架時的模樣。為了不被波及，我們都會找個地方躲起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3PEnhN7k
「你們的父母？」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VdrUrwB2
「嗯。」她點點頭。「爸爸人很好，很溫柔，總是單方面挨罵。」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5Hrm5tST
「那你一定很喜歡你的爸爸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CBu0tBzR
「可是他放棄了我們。」青兒聳聳肩。「他提出離婚。」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xxj0RH3v
一時之間，奈莉不知道要說甚麼。「這樣啊⋯⋯」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iIBpCQu6
「打擾了。」青兒對她說，然後拍醒格瑞。她牽起不情願的男孩的手，和他一起離開奈莉的房間。
中午的時候，奈莉如常來到食堂。整個早上N上將都沒來找她，這使她鬆了一口氣。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uwXV2Skq
奈莉看了看四周，視線落在一個孤獨的身影上。她有點遲疑，想了想後還是決定走過去。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2pKwYfGX
「青兒。」奈莉叫喚對方的名字。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iOcQslh2
女孩抬起頭，朝她笑了笑。「大姐姐你好。」青兒禮貌地打招呼。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YAVjLpA9
她的前方放著吃了一半的意大利麵，可是不見格瑞的踪影。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IjbbWdEr
「坐吧，」青兒說：「沒人會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Wstm1p63
「謝謝。」奈莉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的弟弟呢？」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sATu1Gxy
青兒把注意力放回意大利麵上。「他和媽媽在一起。」她叉起肉丸放進口中。「她在氣我昨天沒有回去，她認為我帶壞了格瑞。」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HNKfCIpT
「那你有沒有⋯⋯」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4Yv4dYmY
青兒眨眨眼，彷彿她倆是有共同秘密的共犯似的。「放心吧，我沒說出來。就算我想說出來，我也不知道要怎樣說。」一想到昨天的夜晚，她便臉紅耳赤地低下頭，不敢正視奈莉。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B3yp0bxv
奈莉鬆了一口氣。「別成為像我這樣的人。」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6wD9ccmK
「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成為怎麼樣的人，我沒甚麼特別的優點。」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qcsbqJhb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女孩專心聆聽媽媽和N上將談話的模樣。「學習呢？我留意到你很專心聽大人的談話。」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1Vhkazj2L
青兒露出吃驚的表情，不知所措起來。「我、我不、也不是很專心，因為大人的話很有趣，我很好奇。」她害羞地說，似乎不太習慣被別人稱讚。但很快地，青兒的表情暗淡下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TCc4Frg4
「不過根本就沒用。無論我做甚麼，媽媽都不會欣賞。」她傷心地說：「媽媽總覺得我比不上弟弟。『你要是男孩子便好了』，她經常這樣說。」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GZHsbQ7T
「可是你媽媽也不是男孩子。」她不可能改變性別的，對吧？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HzF8XmRC
「聽說祖母從前經常這樣對她說。」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2OBgg9eu
就在這時，電視機播出的節目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歡迎大家來到第一屆喪屍大賽！」穿得很清涼的女主持興奮地說：「由於近日性別平權的呼聲高漲，主辦方決定增設男女混合賽。經過多輪激烈的比賽後，終於進入我們最期待的環節—喪屍上戰場！」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3dE9sImy
一個個化妝成腐壞肉體症患者的男女踏著滑稽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舞台。另一組人身上畫著模仿血跡的大花臉，在舞台上跑來跑去。要是被扮演喪屍的人捉到，他們便輸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SK205aYC
「那麼，在殘酷的戰場、生死關頭的瞬間，誰會贏得這場比賽呢？」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feiLVOeW
青兒像是看到甚麼厭惡的東西似地皺起眉頭。「不覺得他們做得太過份了嗎？」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LG6EniHH
「聽說這是為了歌頌喪屍在戰爭的功勞。」奈莉想了一下。「『歌頌屬於我們的正義、歌頌腐壞肉體症患者贏下的戰場、歌頌英雄為我們殺戮。』他們好像是這樣說的。」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UxmK4tq8
「但他們真的理解他們在歌頌甚麼嗎？他們當中大部分的人根本從沒上過真正的戰場。」青兒把注意力放回電視機上。「你看，有些人不同意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PIZtHhxx
電視機的畫面轉到一群舉著牌子的男男女女，他們正憤怒地瞪著前方。「喪屍是造成戰爭的元兇！他們是可怕的武器！請不要再舉辦這些活動來荼毒下一代的思想！喪屍並不值得崇拜，請不要洗腦我們的下一代！」人們高聲嚷道：「為了下一代著想，請把所有喪屍人道毀滅！請把和平還給我們的下一代！」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9k26KEJZ
青兒繼續吃著意大利麵。「他們說得不無道理。要是沒有喪屍，我們的國家早就輸了。以我們的國力，根本撐不到現在。」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TL3FtLYF
奈莉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會站在喪屍這邊。」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RiJApKRF
「我對他們沒感覺。」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bbG1Fa6r
「可是你對N上將和局長所說的話很感興趣。」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BFuBJa0V
青兒放下叉子，挑釁地看著奈莉。「我不特別喜歡喪屍，也不特別討厭喪屍。可我的確很想來，是我慫恿格瑞來的。」她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話說下去。「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我和弟弟同時出了意外只能救活一人，媽媽會選擇誰呢？我很想知道。」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xfvmt3nq
晚上，N上將來找她。今天他沒有打她，她鬆了一口氣。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7R1VaKGM
N上將把頭伏在奈莉的背上，手穿過腋下，握著她小巧的乳房。他總說她的乳房手感很好。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reIz5wn5
「明天要去挑選志願者，王會去。」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M7eeFPTx
N上將的聲音貫穿奈莉的身軀，迴盪在她的體內。奈莉是屬於它的。在這把聲音的包圍下，她自己的聲音漸漸被消去了。3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5MKaDP7P
「你也要去，記得要好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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