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上將吞了吞口水。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uGeeTWUg
面對來人，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學生一樣。這個小學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功課，老師卻毫不留情地批評得一無是處。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Mm4OShm5
N上將自嘲地笑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3vMqYVwv
眼前是一個頭髮很短的女人，緊繃的臉堅毅不屈。筆直的西裝有點過大，完美地掩蓋她的身體線條。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3aHHUsyr
女人銳利的目光刺向N上將，老鷹似地瞪著待屠的獵物。雖說她的職位比他低，但面對像女人這麼強勢的人，N上將總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BiGjuIXp
為了轉移話題，他的視線飄向不遠處正在玩耍的孩子。大的那個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當接觸到他的目光時朝他禮貌地點點頭。小的那個是個男孩子，正興高采烈地高舉雙手跑來跑去。「令郎令媛看起來精神不錯。」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lxfLSnMy
女人看向孩子們，眼神溫柔起來。「格瑞是來學習的，將來他會成為我的繼承人。」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FJq9wMMe
「真令人期待呢。」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CvWSG9SY
「對啊，格瑞這孩子自小就天資聰穎，遺傳了很多我的優點。當然了，」她謙虛地補充道：「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好好學習。」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VgdXNOWk
「令媛看起來也一表人才。」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FiCXuuhc
「她是來照顧她弟弟的，要是那孩子將來能嫁個好人家便好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HqcxHYBD
N上將還想談論多點孩子的事，但女人已經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了。「我聽說王在你們手上。」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fHNwcJ6v
「『在手上』真是太難聽了。」他故作輕鬆地說：「王是和我們合作，為了腐壞肉體症患者隔離區的未來著想。」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RGswVWGd
彷彿聽到甚麼滑稽的話似的，女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但他知道嗎？你們對腐壞肉體症患者隔離區做了甚麼？」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OdYx9zZV
「他不會知道的。隔離區離這裡太遠了，他的能力到不了那裡。」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6vtIH2N7
「那就好，我很期待你的好消息。」女人似是很滿意地點點頭，N上將鬆了一口氣。「對了，你有防止老鼠混進來的方案嗎？」
艾伊閉上眼睛。
他感覺到自己的五官開始延伸，像幻肢一樣攪拌空氣。炎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耳邊傳來炮火的聲音。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AEkJXH6G
艾伊的視野開始清晰。燃燒的天空、燒焦的大地、混濁的喘氣聲⋯⋯五官所及之處都有一種奇怪的抽離感，彷彿一齣老舊發黃的電影。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1iudzDu9
他在戰場上。他是一個旁觀者，卻有能力影響舞台上的角色。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PXSlvXPi
忽然，槍聲劃破寂靜。一陣痛楚爆炸開來，艾伊踉蹌地退後幾步。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dgd6Bz4E
他垂下頭，鮮血染紅腰間。更多槍聲響起，他急忙趴下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Xo0f4qCA
艾伊渾身是血，他快要死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CvMmD9t5
不，不對，不是艾伊的血，是他操控的腐壞肉體症患者的血。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u5MSoLoj
這患者身中太多槍，快要死了。他的生命自艾伊手裡不斷流逝。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Z20KMCws
恍惚中，艾伊感覺到其他患者就在身邊。他們正聽從他的指令攻擊敵軍。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8QPZATai
沒救了，艾伊想，但其他人還有救。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2UW3MY8T
他必須保護他們。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U5U0kMIf
艾伊站起來，劇烈的疼痛和拉扯提醒著他這些動作正在加速患者的生命流逝。但他毫不在意，或是說他不可在意。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1qMShUYJ
艾伊往前衝刺。趁著患者還有最後一口氣，他咬向嬌小的槍手。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YE2Bavqn
在患者死前，艾伊看到槍手的臉。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zwlpzZL8
那是一個孩子，眼裡混雜著恐懼與憎恨。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rrtx0ol2
他又躲在櫥櫃裡。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qRmGYeLJ
狹小的空間、黑暗的環境、發霉的木頭。他試著退後一點，卻不小心撞到放在最裡頭的雜物。櫥櫃發出一記悶響，他嚇了一跳，急忙屏著呼吸。察覺到沒人發現他後，他就放鬆下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I4mDMNZ8
他小心翼翼地從門隙中窺探出去，看到爸爸高舉皮帶。媽媽瑟縮在地上，看起來比平常小了一圈。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K5waloln
皮帶在空中飛舞，吻上媽媽的皮膚。她發出破碎的悲鳴，帶著深刻的痛苦和忍耐迴盪在他的耳邊。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WlTtfqyK
然後爸爸消失不見。四周漆黑一片，他無處可藏。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3DfZY2na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媽媽說：「看看你，成了甚麼？」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nMoG3UfS
他不想聽下去，但他動不了。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KZ41gn7v
「你真叫人失望。」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eRaw0yzP
艾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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