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力輕快的聲音，讓米蒂亞一度忘了要怎麼生氣，甚至錯過了回嘴的最佳時機。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XAoB8W8p
「可是，米蒂亞大人，妳還是接受了我們的召喚，而且一上來就如此積極，我怎麼看都不覺得妳會拒絕我們的提案。」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3wBwh7mI
「小鬼，你想說什麼？」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SRtCV0Dq
「米蒂亞大人，當初妳是這麼答應基路伯的吧？這個世界的未來交給他們，而妳則是負責看，因此這七年來，妳一直都躲在政府的地下靜靜地看著基路伯與我們的種種表現，無論任何大小事都瞞不了妳，所以妳才能提前知道我們會過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OP03fMBr
米蒂亞似乎發現了，然而卻也來不及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3SETVEqx
「那麼，為什麼妳還要特地問我們過來的目的？因為妳真的不知道我們是為什麼過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knfTRqaz
不過，這個黑髮的十歲小妹妹卻不是因為「真的」不知道才不知道的。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j1A6FfPY
「雖然妳能夠透過被封印的狀態，窺探這個國家的每個角落，妳也不是毫無原則地實現全天候的無死角監視，特別是像這樣的事情，妳一定不會去看。一旦與別人的選擇有直接關係，寧可等到別人來和妳說，也絕不會提前偷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REKegKCc
「……」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u6Neinpv
「米蒂亞大人，妳說妳不會借別人魔女的力量，並不是因為妳厭惡這樣的自己，或要以此否定魔女的一切，而是直到今天妳都仍相信自己是人類，人類做不到窺探他人隱私權的本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deuNMrZn
米蒂亞露出懷念的神情，據說魔女也是人類，只不過伊甸為了某個目的，利用她們把她們變成了魔女。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rILLmX67
聽到這些話，米蒂亞想起了自己的人類時期。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goOpvJfF
因為他們公爵從出生就被賦予了成為公爵的使命，所以他們沒有屬於人類的時期，然而巴力與亞斯她錄也不曾認為自己就不是人類。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PKdsNIz6
他們就是人類。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Z2l6TQaz
證據就是他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而且認識了龍司、霧刃、憧那與基路伯等人。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sqoEswWA
他們可以理解米蒂亞現在的心情。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oY7475r7
「……然後呢？」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tjfCJvmx
米蒂亞有氣無力的聲音，就像在說乾脆一點，別再拖拖拉拉了，趕快給她最後一擊，結束這場鬧劇吧。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XvQrPopr
巴力當然準備好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GGqWlZpl
「而且，米蒂亞大人，妳也一直在期待下一個與妳見面的人，會對妳說出、做出怎樣的事情。妳一上來就這麼說，要我們別廢話，趕快和妳說我們想說的事情。」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AUJQLHAo
沒錯，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試探的動作，不過米蒂亞也沒有自曝其短，她只是在用自己的言行證明，她也是人類。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DimY9qRv
「米蒂亞大人，雖然就妳來看，我們是公爵、是妖怪，只有外表有人類的樣子，不過我們不會氣餒的，不如說這樣正好，這樣我們就能以自己的言行來證明，我們真的也是人類。」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daW5E0Xz
米蒂亞彷彿看到了什麼，愣了一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gHSYgMa2
巴力不會放棄，接著說下去：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7nvW3gHM
「米蒂亞大人，妳覺得人性是什麼？」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tPJyDPIu
既然都說到了人類，那就一定要說說這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vlEFIeAF
「什麼？」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7Jh2ckGN
米蒂亞錯愕——果然，以臨場反應來說，這個魔女還不夠，先前的一搭一唱其實是長年下來的腳本鋪陳，更是她個人的經驗談。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Cep9hxiV
這方面巴力沒有資格說話，可是能不能掌握這個大局，他非常的有自信——因為他是排名第１位的君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u5cBd1m3
「身為首席魔女的妳，擁有的能力與潛在，在當時都是毫無數據可言的，正因為妳是第一個，所以才能在那之後得到方法，掌握因應的對策。」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uPvHvAxX
巴力跳過了多數的開場白，直接開門見山地即興演出，似乎造成了米蒂亞一度的不適應。但是，一旦這些話經過反芻，應該能發現其中的韻味。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NaYPeSFt
不出所料，米蒂亞已經聽了進去並點頭想再繼續溝通。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diFVQWeY
「所以妳成了最初的犧牲品，還讓之後的神選少女們陸續被冠上魔女、姐妹等汙名，為了彌補這些無辜的少女，妳決定喜歡她們，讓她們都清楚這個世界還有人願意在乎自己。」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cKImm5MB
——這是米蒂亞蓼蓼可數能做的事情，伊甸的規模甚至在ＴＨＥ ５之上，就算是被神所賜與的身分，也得臣服於他們腳邊。會被放逐國家就是最好的證明。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rX8K19QS
「雖然我們並不清楚伊甸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可是在那時妳無疑看見了人性最黑暗——最真實的一面。」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ZoqMaUml
米蒂亞強忍著嘴唇的顫抖，臉上的肌膚變得抽搐，原本氣質美麗的臉蛋，都因為情緒變調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zuWocMcV
對於巴力一點一滴地剝開她的肌膚，當事人沒有做出物理上的反應。強大的力量必定是一把雙面刃，無論是被用在有利或不利的方面，到頭來都有一種壓迫力，其中最大的壓迫感則是……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okipiq6k
「那當中應該還包含了妳深愛的人與重視的人吧。」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d9iR3eiv
「夠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lfgH1fcV
撕心裂肺般的聲音脫穎而出，震撼巴力，四分五裂的快感襲捲全身——但那不過是人心對魔女恐怖的力量，造成的既定印象。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5Uv0e8eoO
他還活著，但似乎觸怒米蒂亞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8yY3diam0
亞斯她錄與洛羅坦丁紛紛進入備戰狀態，巴力以手勢制止他們繼續前進。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xEVRhqo0
狀況變得異常，巴力認為自己非說下去——是義務，也是責任。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LxAGnZ58
「這一切不是妳所願，也不是誰的計謀，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所以妳很難受，在所有人都將刀槍指過來的時候，米蒂亞，妳很無力——想要人陪伴，哪怕只是一個加油聲。」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hEGQW1FS
「……你說得對，那時的我真的不知所措……」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LDblzCd8
「其實我們也是一樣，都懷抱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非得走上被人們利用、忌妒、排遣的命運。否則我們就沒有被世人重視的理由。」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EYOf8Kf9
「是指那份公爵之力嗎？」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qOiqRJd8
「沒錯。但是，我們之間還是有一個決定性的差異，我很幸運，我的身邊——還有妻子以及一群願意重視我的朋友與知己。」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kY6BlMeR
「……最後那兩個是一樣的東西吧。」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bhmxLl2J
米蒂亞不由得苦笑，相比先前的激動，這時的她已經沒有了那麼難過的心情。巴力的口氣也變了，將米蒂亞當成傾訴心事的朋友，放開多餘的束縛侃侃而談：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3oIQWbKQF
「不一樣啊。朋友還是有分的。」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dVAxDM4h
「舉例？」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8pDCbSH6K
「以我來說，霧刃是我的朋友，但龍司我就會稱呼他為知己。這可不是認識時間長短的分別，而是以『我』來說的分法。」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RwZTZhQJ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SeaJqBWp
「我想要改變這個現況、這個命運。我相信立霧會在當年賦予我們公爵之力，就是為了這一刻。雖然我一直認為我們都是人類，我也一直記得自己就是人類，不過與此同時，我也很慶幸我們是公爵，因為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力量保衛這個住了七年的家園了。」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8x5b12PM
米蒂亞大人，妳呢？妳又是怎麼看待妳的魔女之力？巴力一說完，理所當然地把問題拋過去。他相信米蒂亞這次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2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xjlVRjwf
米蒂亞不禁倒吸口氣，恍然大悟的眼眸遲遲不肯從巴力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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