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之鏡 - 第四章（１）裡

元山從營內伸手揭起帳布，讓開了路予素韵走出主帥營，抱著銅盔的她，向著軍營大門的方向急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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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有五六人從大門迎面而來，各人穿著與軍中將士不同，穿著厚重赤色甲冑，在前方的男人卻沒有披甲，乍看三四十歲，扎起髮髻，只單純穿著灰色布衣，背著長劍，抱著陶瓷酒壺，銳利目光轉向漸靠近著素韵，有如蟄伏在草叢中的猛獸鎖定了獵物般，蓄勢待發。他點了頭向她微笑，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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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是靳飛，賞金獵人。」元山靠到將軍耳邊低聲道，說畢便主動地走上前去，舉起武器阻擋著他們繼續靠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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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好。」靳飛在元山劍鞘前停下作揖道。素韵望了一眼他手上的酒壺，假笑地道：「靳獵此次前來，不會是單純想喝酒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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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果然是冰雪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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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元山拔出手上的劍，轉而指向靳飛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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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飛搖了搖頭，又作起揖來：「抱歉，小人讀書不多，應該是睹微知著才對。」他雙手奉上酒壺，恭敬地道：「素聞將軍射術技藝超群，草民特意帶上都尉所賜陳年佳釀，來個借花獻佛，順道觀摩將軍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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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府內人才輩出，難道靳獵這次前來是要當都尉的說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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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擅攀龍附鳳，都尉更沒有指令小人前來。」靳飛硬是將酒壺推塞予元山，元山又拿著劍又要顧近著快要掉下的酒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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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飛趁兩手空著，將背上的直劍解下來，扔到地上，才從元山手上拿回酒壺：「望將軍能與小人一聚，品嘗壺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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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素韵欠身向靳飛行了個禮便動身離去：「我正有要事需趕去垓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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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靳飛繼續抱拳接著話：「將軍帶兵多年，也該清楚行軍打仗所向披靡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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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看來內有玄機，使得素韵停住腳步，背向靳飛的她也似乎對此感興趣，抱起了手回頭冷冷地道：「既然不是受命於都尉，那麼這次靳獵看上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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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飛露齒一笑：「來！此酒定不會令將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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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韵對住另一邊元山點了頭，元山見她有所指示，卻躊躇了好一會，不知是去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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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素韵又刻意用雙眼瞄向帥營，他才晃然大悟般舉手請了靳飛先行：「呃……那就請靳獵到帥營稍息，將軍隨後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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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靳獵爽快答應，捧著酒壺向帥營走去，伴隨靳獵的人馬跟隨在後，時刻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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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所向披靡之法究竟是甚麼？為何就答應了那傢伙？」元山仍不知所謂何事，走到將軍身邊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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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素韵定睛望住靳飛走向帥營，揭開了帳布走進去，剩下隨行的人看守門口：「此人囊中大概只會有兩樣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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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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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和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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