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地下有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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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秦無開一行人終於安全抵壘，胖子卸下行李就地後倒，將睡著的王麗珠計算在內，紅茶小隊重新集合。軍眷宿舍的生存人數達成完美無損，在宅人數三十六全滿，乃是不幸中之大幸，也可能是軍眷家庭，心理質素上佳的關係。隨即，各路住戶重新守住出入口，閉上接收新血的大門，把健身器材頂住門戶。天啟後的時代，普遍市民個人能級上漲，所謂的健身室建築強度就需要上升到一個地步，足以作為臨時據點。低階變異獸靈智不高，都會取易不取難，所以大廈高層的這個健身室，暫時十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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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寧少尉私人提供了功能全面且訊號強大的通訊器材，眾人正在搭建作戰中心，軍眷宿舍附近是中產級別的住宅，一些獨幢式或寓所式小樓尤其可能需要救助，軍部指派了沙慈作為軍眷宿舍的臨時指揮官，他的優雅和悠閒氣質絕對掩蓋不到一雙黑眼圈。紅茶小隊就是附近最強大的現役部隊了，將會作為協助市民的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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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要慶幸大北京圈基建，是以應付變異獸災難設計，各種設施都有複數預備，人文圈中仍然沒有斷水斷電的慘況。大家同心協力，達成人類陣線，連小壯都為了預備熱食奮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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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熱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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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米外的一幢大廈，人文圈檯面上最強者的李豔霞將軍，在監控着，看着各個屏幕。她和負責人文圈保安和秩序的人機混成部隊，正在以人文圏警衛所作據點防禦，同時作為暫時的指揮中心。軍方的地庫指揮中心設計不同民宅，足夠抵禦來自地底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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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把保護和照應人文圈的工作安排了出去，現在確認好身上的裝備。戴上了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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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區開始壓制變異獸了。剛才第一個向空中丟閃光彈的是誰？記個名，以後加點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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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主角小隊（？）向夜空丟了閃光震撼彈，有了奇效，附近各個單位都模仿了一陣，結果軍眷宿舍被叫作B區的變異飛獸幾分鐘內就被壓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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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後勤處第十七運送部隊的通訊組長寧一珊少尉。臨時匯合的作戰單位掛了個紅三角，填報了除了護送和搜救兩詞，是由一個來自新香港的機密押送任務小隊中，當任武力護衛的吳義靈少尉帶領，當中還有個被押送的疑犯。那個任務，我們權限不足，不清楚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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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520？這甚麼名字？李豔霞嘴角一勾，但是繼續說：“我大概了解了，給點支援那個紅三角就行。副官，我出擊後，你帶頭，繼續充當緩衝和中介，維持大佬們的穩定合作就好，又有傭兵工會，又有復興協會甚麼的。東南面的行政圈還比較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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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另外，報告，前往士林院的一個中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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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豔霞聽到士林院三個字，青筋又是一抽，面色僵硬地說：”很好，記得，在職權中盡量配合林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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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報告，軍部發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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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死老頭子！百多歲人還不死！也不知道小師弟是怎麼頂住他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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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兩句說話，李艷霞的終端亦都收到一封紅色感嘆號高亮電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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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終端也收到了…哦？通訊和探測範圍太減…引發弱者狂暴化…蒙閉感應…副官，我不能待了，弄300個SSB-08M還是08L甚麼的出去做索敵，不夠的話邀請各方列印製造，聯絡後勤處看看有沒有研究出甚麼方案。物資用無人機派出去。我要進下水道搜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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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解！”、“Yes ma'am ！是說迷你蜘形無人機吧？300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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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號無人機甚麼的，你們比我了解這些，數量不夠就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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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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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豔霞轉身，拿起長劍，走進磁軌升降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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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陣明顯是人為的有害濃霧，前線的第五軍團地氈式搜索，是消滅了大量變異獸，卻對終止獸潮毫無建樹，甚至在拓荒式行軍當中折損了八十多人，還要在某個時間點，S級機甲小隊被偷襲，需要回艦修理。軍方內部警報已經升至災難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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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先返回地面，再到另一處匯合另外的人，鑽入北京地面下那龐大的下水道，去搜索推動這場災難的目標。在這龐大北京十環之中，不是元兇在這，就是吸引異獸的目標物件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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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北京圈的所有情報系統，甚至整個地球連邦的情報系統，不論是對變異獸還是對人的，都要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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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李豔霞這些高階超階的小型單位，需要鑽入一個個地下設施進行武力索敵或殲滅作戰。由於通訊範圍被壓制，所有九階或以下的戰鬥單位不容許參與。而地面則有龐大的人數和中大型機械執行搜敵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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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艷霞身上的微機甲，是在單兵輔助機動骨骼作為基礎，增加納米外肌肉層、表面的護甲塊、功能性的背包、長靴、臂甲等等。是將小型機甲的功能微織積達再簡化集中到單兵級數體積身上。耗費比得上一台S級大型機甲，但本身只有B級的戰鬥力水平性價比十分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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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全人類世界，只有真正富有的資源，加後勤技術支持的高手，才可能裝備一件。即是，只有戰鬥力強大是不能擁有的，還要有錢和人脈。李豔霞身上這套就叫紫陽，她因為美容和舒適，額外在穿上紫陽前再穿上一件納米技術製成的複合纖維貼身衣服。改裝及版本變化等就不贅述了，總之今次是為了地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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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是微縮化機甲，全副套在李豔霞身上都成了一米九的高度。這個高度對下水道來說真是有點太擠。所以需要配合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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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力協助環境地形搜索的兩名技術步兵。還需要一名輕裝備，身手靈活，又能打能扛的輔助。不幸地，賈斯汀的異能和身手體能被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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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向你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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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身材比較細小的士兵，背着個不小的背包，胸前都是能擋炮彈的戰術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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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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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戰時軍管模式中，生性浪蕩的賈斯汀仍然沒有給出一般兵的敬禮，僵硬地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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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艷霞沒有在意，她十幾年前也是這種樣子，反正有的是整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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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大家都看到了，地形複雜環境惡劣，一般情況下由我來開路，異術隊的賈斯汀中尉負責殿後及保護兩位技術人員。李兆峰，鄭大融，兩位技術少尉，北京依賴您了。另外，如果通道狹窄，我極大可能需要和中尉你交換位置。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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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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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官。”賈斯汀見李將軍沒有多刁難的樣子，可能是習慣了那氣場，優雅的行了個禮。卻仍然不是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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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豔霞看向賈斯汀，神情冷酷地勾了勾嘴角，沒說甚麼，然後伸手扳合了面罩。幾個氣壓聲音後，李豔霞的聲音在幾人的臨時小隊頻道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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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檢查一次裝備，沒問題的話三十秒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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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無問題！”、“是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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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敬禮後立即檢查各自裝備。其實已經檢查過幾次才來集合，當然沒問題。不過這是出擊前最後一個機會了，士兵也是人，需要來作出一些精神暗示，熟悉自身狀態，或以防真的有甚麼靈機一觸。多次統計後證明，設有這種行動模式的軍隊生存率直升六成，所以所有不是被突襲的作戰出動前都會這樣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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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通道狹窄，李艷霞亦利用最後機會試用袖刃、掌刀、視覺、維生裝置等部份，長劍連鞘插在背後，和一柄磁軌步槍並排。沒有裝備飛行背包，所以裝備了多功求生能背包。綜合11階的超階戰鬥力，仍然是個軍官，不是真正無敵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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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技術少尉戰鬥的武器看上去就是軍刀，高奇32這種汎用性無出其右的手槍，還有閃光彈煙霧彈幾個。沒有震撼成份的手榴彈，因為本人身上都是精密儀器，耐震能力有限。但兩邊前臂上的戰術鍵盤，胸前背心上能擋能扛的戰術筆記本電腦，背後的碩大背包就凸顯出他們的技術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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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賈斯汀，身為異能戰術戰隊的裝備當然客製化了，暗藍灰色，不是陸戰迷彩綠，貼身凸顯身形，要害部份像是加厚護甲，並在一些位置顯眼地鑲有甚麼導線。特色的武器是一對軍刀和魔改過的一對高斯衝鋒槍。軍刀方面，近刀背的地方同樣鑲了某種導管，刀柄裡面有個小瓶子，裝滿藍色液體。高斯槍魔改的部份在散熱板和彈匣部份。而且美形地，刀和槍柄上都雕鏽了金花和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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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異常，但依軍用背囊等等裝備看，仍然明顯看到是個軍人。不過不是新中國的軍服，是直屬地球連邦的異能戰術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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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比單純的超階戰士多，但能上戰場悍衛人類生存空間的卻只有那麼幾十人，當中大部份就加入了這個異能戰術戰隊。因為大部分異能者的異能，都沒有什麼大用。例如隔開一段遠距離，就感覺到物體的溫度這種，人形紅外線探測皮膚？對戰鬥沒甚麼幫助。又或者是指甲毛髮生長速度超快這種？又不是特別堅韌和鋒利，這種異能只能成為“真髮假髮”改善一點個人經濟的雞肋，彌補修剪指甲耗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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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其實不太長。李豔霞見三人沒有其麼異樣就轉身命令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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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身處的是靠近機場的泊車區地庫，是停泊小型車輛的空間，即是一般車輛的停車場，不會飛的平凡小車就泊這裡了。這裡的軍人、民間組織人員，圍繞原本的停車場管理處位置，現在清出了一個角落，為了進攻地下設施作前線據點。可能當初興建的時候設計有顧及過維修和災難，所以由這裡進入最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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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變異獸都比較容易湧出，之前是經過了比較激烈的戰鬥，各種變異獸屍骸和報廢的機械堆在下水道入口附近，權當路障，但是異味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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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後勤，這種一閃一閃的照明不如乾脆熄滅掉，影響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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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豔霞除了出發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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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鄭大融表情木納但動作機靈，他一邊跟隊前進，一邊戴好頭盔。哦，為了地下戰鬥，三人的頭盔是全覆蓋式自帶維生系統的。他戴好頭盔，伸手向臂甲鍵盤按了幾下，背包隨即竄出一條機械小蛇，動作絕對不慢，盤了在鄭大融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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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人路過一個電路箱的同時，小蛇彈跳向電路箱，攀爬在上面，蛇體中段伸出六隻像昆蟲的機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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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是撞散了一個零件，修一修，花個六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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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但不等了，我們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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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速前進的小隊沒有止步，四人繞過殘骸堆，隨手揮殺了幾頭巨型蟑螂，根本碾壓。到達了被人為臨時堆砌的入口前。小蛇已經追上鄭大融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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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盔戴上。鄭少尉偵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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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隨即竄入井蓋被破開的沙井。這種大型沙井兩米多見方，開蓋後是直徑約兩米的管道，筆直向下。小蛇的視覺下降到橫向管道後，除了徘徊的變異蟑螂、殘骸，就是污水和…一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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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另一個最容易進入的入口，在一直奔往渤海的人工河道，那裡是北京十環的東方，上面現在是污水處理區，是交戰區之一，為了消耗敵方軍力，那邊現在被計劃作變異獸屠場。至於霧，可能硝煙吹散了，也可能是被河水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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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視野完畢，二到四號蛇派出，視野頻道請看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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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融是後勤處的無人機專精的百科大兵，低調，無名氣，但是深受隊友信賴。他派出的蛇形無人機現在協助探路，人類體型在下水道中真的很大，很多縫隙都難以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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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和前一波清理後的狀況大致相同。本次作戰探索，假定目標地區有三區，連接舊有下水道系統的匯流站，廢棄的舊時代地下鐵路站兩個，排污前過濾及循環灌溉用設施，即污水處理廠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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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峰是情報處的雜項分析員。他自己，平常是沒有甚麼可以分析的，實際業務是交收文件，資料存整，檔案管理，外賣快遞，宴會搞手，應酬併酒，是情報處中最沒有實戰機會的部門和職位。他負責的日常，除了和同事就是和地方政府、傭兵工會、復興協會等組織交收報告及紀錄。如之前所說，最熟悉下水道的戰鬥組織，不是軍方，是傭兵工會。當然還有日常行政部門的水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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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二十米是個三進一的交流點，就是之前清剿時臨時搭線的盡頭，建議在那邊再裝一個我們的訊號放大器啊。”李兆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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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花上兩分鐘。庫存九個。”鄭大融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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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稍為偵察一下…這霧很有問題啊。賈斯汀，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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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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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融背包又出兩條小蛇，然後掏出一個小圓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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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賈斯汀中尉，我是李兆峰，就是個打雜的，請好好保護小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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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帶點笑意說：“傭兵工會那邊海倫提起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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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哦，接待處的小姐嗎？因為日常都在交收文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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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交收文件嗎？她很仰慕你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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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印象這麼深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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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來到北京，海倫是我碰的第二個壁。第三個就是李將軍迫我跳廣場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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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明啊，我們沒人提過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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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吃人，也不是這麼難相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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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對我這樣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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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是我來到北京才發現吧，原來我沒有這麼受歡迎一個個都對我退避三舍的。尤其是家族安排的未婚妻，逃避我兩年了，今次看到她，可能為了令我討厭她嗎？除了學會滿嘴髒話，就是行為變得粗獷。我真的這麼討人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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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中尉，突然間聊交心話，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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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環顧一周，聳一聳肩說：“環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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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不過如果要我提一提建議，就是管一下自己性慾吧。沒有多少女生能接受你這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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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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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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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訊號站設好了，請更新訊號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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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融哥真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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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峰師兄謬讚了。”鄭大融平實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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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號立即爽快超多了。建議聯絡後方，在這設哨吧。”賈斯汀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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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挺拔的李將軍回來，頭頂幾吋就是下水道的天花，她轉過角時還要低頭，以免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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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我召點傭兵團過來。附近最多，就這些看到人就逃的大蟑螂。不過李少尉，看看我點出的位置，牆後面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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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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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建議你收拾心情應付戰鬥，這霧真的好不尋常。像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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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抱歉長官，收到，長官。異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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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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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看地圖，因應訊號傳遞和可疑地帶，我點出了幾個建議設立訊號放大器的地方。”鄭大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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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融哥建議的A點和舊年代鐵路站有點近，亦和將軍的疑惑地點順路，可以先去。劃出路線了。” 李兆峰綜合兩方意願，提供最佳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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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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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十米的通道後，是一個向上幾級的小入口，不過門洞已經用水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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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這裡後面興建了大廈，原先是這樣直接通往一個舊鐵道站的。不過那邊現在是復興協會的地下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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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你們情報處，查一下復興協會地庫的事。我們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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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這條堀頭路，前往設立訊號放大器的路上，鄭大融說話了：“將軍，不尋常，訊號比原先估算更早減弱了，訊號網的分佈可能要重新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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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重新計算前往舊鐵道站區域的分佈點，搜索完舊鐵道站先退回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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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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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尉，附近有沒有甚麼管道網絡？或是電線纜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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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檢索中…報告，地圖更新，補上附近小範圍的細節了。左手邊牆身後方，是直達舊下水道系統的一個排氣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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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汀，冰了這牆身。兩位監控空氣粒子濃度和能量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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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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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異能的大冰塊阻塞了排氣管道後，附近的異能讀數降低了一半。空氣粒子濃度卻沒有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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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超階的感應能力真夠超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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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尉，整理及報告出去。鄭少尉，我們加速設定訊號網。賈斯汀，拔刀，我加速先完成到舊鐵道站的清場，你帶兩位走。兩位技術少尉，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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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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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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