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後的戀曲 - 第2章花語

經過完那些事，我也只是發了愣，才想到還在食堂的夢妍，有些慌張，隨手抓著身邊的袋子便往食堂前進，一想到夢妍肯定傻傻的待在那等，我的內心就充滿尷尬與道歉，想快速到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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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走著，身旁擦過許多人，可能都是從食堂走出來的，有些正往樹蔭走去，有些可能下午沒課，想要早早回宿舍，而其他可能是溜出去買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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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顧右看，外頭就是不見百夢妍的身影，這讓我更加確信她在食堂的機率，我壓開自動門的開關，自動門已經有那麼一點老舊，即使食堂內的設備已經更新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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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的吊扇聲、細微的空調聲衝刺在我的耳中，兩種相同功能的物品存在於微小差異的時代與不大嘎的聲音，這樣聽起來反而像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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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食堂也不知為何放了音樂，是柔情？也不是；是激烈？也不是。是讓人放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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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阿姨頭沒有抬頭看我，但我隱約有見到她上仰的眼神，但很快就瞥開繼續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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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有些令我感到不自在，我基本上不會在食堂吃飯，也不會點食堂的食物，雖然他們並沒有做什麼，但每當進來就感到一點點不舒服，這只是純粹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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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夢妍不一樣，她不像我家離大學相對近了些，她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但沒了家人在身邊，她自然也散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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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媽媽總是讓她來家裡吃飯，但大學，她總要打工，就沒時間自己做飯、來我家吃飯了。雖然媽媽也會叫我幫夢妍帶便當，但總被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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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食堂的阿姨時常打趣聊天，而那位阿姨也總是到處和來食堂的男同學推廣夢妍的好，雖然沒有一個男同學願意靜心聽她說話，一般人剛開始只叫阿姨不要吵，後來根本無視這件「平凡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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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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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坐在平時的位置，這樣揮著手大聲的呼喊著我，還在食堂吃飯的人都不禁抬起頭看向她再望向我，這可能也是我不喜歡來食堂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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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夢妍毫不在意，但說實話，我和她的個性是不大一樣的，我反倒有些在意這種目光，就跟那位食堂阿姨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但算了，這才是百夢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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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走向她，坐在面向她的位置，無奈地露出笑容，整理她的頭髮，她還是繼續喝著她的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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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啊！不要這麼大聲，打擾到許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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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人被打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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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周圍的人以令人發寒的視線掃射一番，帶有些挑釁的音調說著，自然那些本來不滿的人都低下頭，小聲的嘀咕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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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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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還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她可是百夢妍，有什麼她不怕的，她可是曾經的高中女流氓，雖然現在看起來一點也沒這個樣，但那就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模樣，也是對她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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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看著這樣容易因為甜食而滿足的夢妍，即便當時對她的第一印象不是那麼好，但我還是這樣注視的她從高中到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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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不知道為何，瞬間滑過了安辰，讓我眼睛瞪大了一下，一想到高中，那個畫面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分手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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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愣了一下，表情則這樣僵在那裡，不是笑容，不是悲傷，不是生氣，是一種無情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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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夢妍在紅茶上的目光轉眼跑到我的臉上，一直盯著一直盯著，而表情也變得越發沉重，而瞬間接來簡短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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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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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稍微思考夢妍這句話的意思，我剛剛怎麼了嗎？為什麼說這種話，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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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妍的視線沒有因而離去反而更是堅定著，直到那時，她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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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去買飲料的時侯，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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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我抖了一下，眼神飄移卻無法控制，平時看起來有些遲鈍，但現在的夢妍卻敏銳如老鷹在捕食獵物般，謹慎又準確的問到重點，而我整理心情，也只是平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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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看到一對情侶在那親熱，難免害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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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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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夢妍又再次提高音調，讓在休息的人想抬頭看一下，又想到剛剛的可怕氣息而不敢吭聲，但不只他們，這次連我都嚇到了，我拉著她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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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就說小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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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是劉幸羽！妳是連情侶當場求婚接吻都沒什麼反應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看到小情侶卿卿我我就害臊起來呢？」夢妍拉低聲音，卻站起來，她的臉離我很近，連我這個女人都要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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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麼覺得這句話不是在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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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兩聲，但看著眼前嚴肅的百夢妍，臉上的笑也就這樣被拉垮下來，而我就像是說謊被家長發現的孩子，扭捏了下，雖然我的確是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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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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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本來想就此帶過，可看現在這個局勢，夢妍是會追問的，我咬著下嘴唇，有些難耐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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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讓你的情緒這樣，讓你的表情這樣？而你……為什麼要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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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銳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般，我知道我已經無處可躲，支支唔唔的說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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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妳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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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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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僵在那裡，不大想要和夢妍說，說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夢妍可能會當場殺到安辰面前給他打一頓，這不是我想要的，但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了，她不需要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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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國高中的人，沒什麼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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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微張開嘴，好像要說些什麼，但又咬了下嘴唇閉上，嘆了口氣，眼神和身體也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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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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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我聽不清的音量獨自呢喃，但我看得出來，夢妍表情逐漸黯淡，只是這件事我不想要把她也捲進來，反正也沒有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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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個話題便告一段落，而百夢妍也沒有再次提起，而我也沒有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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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課也就迅速的上完，夢妍自顧自的收拾東西，平常的她不會這麼安靜才對，我察覺夢妍也有些不對勁，輕拍她的肩膀：「夢妍，你怎麼了嗎？不大像平常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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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能只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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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站起來伸懶腰，順便問我：「妳今天有要補習吧？那我們今天的方向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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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你今天是要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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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現在還能這樣放鬆心情聊天，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她應該沒事，這樣想的我也跟著她站起來，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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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走到校門口，畢竟夢妍打工的地方和我反方向，兩人必須往相反的方向走，道別轉身後我才走沒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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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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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糟了，我反射性轉頭後才發現，剛剛聲音的主人……根本就是安辰，我看見他從學校跑出來，頭、身體全部都是汗水，雖然想問他一下，卻又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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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反應。」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終於笑了，好帥……不對，不是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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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耳朵，我當然能反應，如果你是要跟我廢話，我就要走了。」我內心的想法與外在等表現毫不搭嘎，我冷冷的看著他，我不想給他太多的期待，這樣他可能會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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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在等你。」他拉住我的手，但這樣我卻用力的摔開，他的臉僵硬著，我也不敢看他，我做的好像太過分、反應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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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要講就講，不要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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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真的有事！」他的聲音有點退縮，但我沒有特別在意，應該說，對於這種事，我不想再牽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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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什麼事？」我的態度表現出煩躁，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問我了吧？難不成他要在過了幾年後才要我做賠償，可是安辰是不會這樣的，我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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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媽媽……不是開花店嗎？我奶奶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問你買什麼花比較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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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安辰的個性……我明明了解，卻傷害他，他給我的感覺……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聽他受委屈的聲音，我居然會心痛，就算已經分手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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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的態度越發退縮，我知道那是我造成的，原來我的這種種反應一直間接傷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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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罪惡感由然而生，身後長長的黑影彷彿要將我吞去，明明是客人，我卻這種態度真是……我感到一陣尷尬，卻不敢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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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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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我媽媽他們應該還沒關門。去問我媽媽會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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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抬頭，因為我不想看到他是什麼表情，至少從聲音可以聽出來，他……很難過，因為我的說話沒經大腦思考，內疚感襲來，那是……是我傷害他的，如今……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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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們走吧？我先帶你去問，之後我就要去補習了。」我只能隨意的湊出腦袋中僅存的幾個詞，滿滿的尷尬以及內疚整個衝刺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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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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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尷尬的局面就這樣持續著，而這段的路程顯得特別漫長，什麼話也沒有要說，就只是「同學」的身分幫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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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時，在最開始，安辰叫住幸羽的名字時，有人轉頭了，直盯盯的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壓著自己的胸口，而幸羽並未留意，那個人……是——百夢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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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的自言自語，眼角有些泛紅：「這就是……妳所謂不能告訴我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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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她低下頭，奮力的向前跑，直到她的打工地點，這才不是愛情……大概吧？這是連夢妍也說不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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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帶著安辰到我媽媽開的花店，可是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要關門了，所以剛剛的路段或們有稍微小跑步，正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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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幸羽，妳今天不是要去補習嗎？怎麼來花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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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正拿著一束淡粉色的花，問著我，但又看向隔壁的安辰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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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幫同學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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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是隨便呼應幾聲，就接過那束花，那個粉紅粉紫，又加上淡淡的輕香，最明顯的特徵是小園頭的花，它怎麼會是單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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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怎麼有一束滿天星的乾燥花？而且沒有其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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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就只是把剩下的滿天星集在一起，反正也沒什麼人會單獨買滿天星。話說，同學，你要買什麼花？」媽媽先把那束滿天星放在旁邊，問著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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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見安辰仍直盯著那束滿天星，媽媽見狀，溫柔的笑著：「你喜歡滿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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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我今天是要來看看什麼花適合送給長輩，我奶奶的生日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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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害臊的抓抓頭，一個大男生喜歡這麼小巧的花，說出來肯定笑掉人家大牙，可誰說少年不能喜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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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那樣的安辰……但是過去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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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送長輩的，送傳統的康乃馨也是不錯但我認為劍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同學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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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能單買滿天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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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辰說這句話的媽媽有些意外這個答案，但也只是瞬時間，媽媽馬上變成看著客人的那一號微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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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但是單只有白茫茫的滿天星可能有些無趣喔！不然我幫你加點工，讓它變得更高貴美麗，而且這是乾燥花，可以放得較久些，當擺飾也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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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只是……有人會送長輩滿天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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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只是輕笑一聲，我一直知道媽媽的宗旨，而媽媽也確實說了那幾句話，是我也感到十分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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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確實在每個人的眼中代表著那些含義，但附加在他們之上的也都是人想出來的，只要附上你的心意、你的表明，送的花如果真的沒什麼意思，那才真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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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其實表面上鋪上了不好懂的面紗，但撥開後，想表達的只有一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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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不要隨便在壽宴送菊花，這可不行！」媽媽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與安辰輕鬆的聊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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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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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與理想時常矛盾啊……但我的心意與說出來的話不也常常不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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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苦楚，以前，也就是我與安辰在一起時，每當與安辰在路上遇見時，他想與我打個招呼，我想抬起手向他表明我是有注意的，但手往往寒冷的如冰塊、沉重的如鉛球，有點尷尬的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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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再回頭，因為我的自私、我的惰弱，而無法直視背後的你，是以什麼表情面對著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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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才知道，我連花的花語也不如，連個內心最基本的意義也無法向他人清楚的傳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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