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八十一、《就算在遙遠的未來》連主任的秘密(2)

「不如，我們先問清楚他的身份。」黃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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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決定了他知道多少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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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既然他就在眼前，不能放走這個大謎團！」劉文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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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好像知道一切的事，他的真正身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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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嗎？」連主任開口，「被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對我來說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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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很有可能被你們纏住。」連主任說，「是相當麻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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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本身就是多管閒事的人。」連主任說，「有人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會幫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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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了、吃過苦頭之後戒了一點，比以前克制多了。」他喝一口啤酒，「但本性始終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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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年紀，應該是黎智文的同輩。」我說，「我猜你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學，甚至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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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連主任仍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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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文的同學，範圍是中五、中六的同學，更合理的範圍是中四至中七同學。」劉文青推測，「才有可能知道這麼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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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中六才認識黎智文，他就不可能這麼熟悉黎智文中五的事了吧。」吳延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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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愛河看著自己的筆記簿，重溫三個版本裡出現過的人物，有點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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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就是那個改變黎智文想法的人？」廖愛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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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筆圈住三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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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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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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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看筆記，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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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筆記節錄，紛紛回憶起「沒有影響」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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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黎智文寫了幾封邀請信，仍然無法招徠其他第一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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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朋友A問他，『其他人就不行嗎？我不能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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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智文很驚訝，對於朋友A發現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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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朋友A早就拾到他的信，知道了他的想法。只是因為自己成績不算最好，才沒有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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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黎智文，你知道嗎？在重視朋友方面，我可是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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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你要搞什麼組織，我陪你搞吧。只要不是搞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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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之後，黎智文的想法變了，像是受到啟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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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把『考第一』改為『某方面的第一』，例如對愛情最專一的人、最注重健康的人、最有事業心的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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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完之後，黎智文就開始找這些人，找回來一起成立未來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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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主任，你就是……朋友A？」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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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望著他，不放過他絲毫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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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放下啤酒罐，一點醉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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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微笑，像是終於被發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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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朋友A。」連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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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是創立未來聯盟的功臣？是創始人之一？」劉文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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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歷了兩代的未來聯盟？」吳延弟說，「你是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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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連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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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第一次是追求友情的成員。」廖愛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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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自稱是重視朋友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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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主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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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根據卡片互換的原則。」黃遙細想了一下，「友情卡片，應該會換成親情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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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第二次加入的我，是負責親情的成員。」連主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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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得很正確，但我認為你們的提問該到此為止了。」連主任說，不太願意回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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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用資料室，就給你們用吧。」他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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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鎖門。」廖愛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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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體封住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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