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五十八、《就算在遙遠的未來》小朋友才做選擇(2)

上課期間，李小生坐在我右邊。

「你知道編舞有多難嗎？要安排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滿足男生的需要，但又不能得罪女生。」他說。

「又要容易學，又要好看。」他說。

「考第一的，有沒有什麼神級意見？」他請示。

我罕有地打算回應他。

「你想像一下，我現在要參加一百米跑總決賽，現場氣氛很緊張，只要我再奪一面金牌，5B班比賽成績就會成為全場總冠軍。」我說。

「我站在起跑線上，看看台上的大家。」我說。

「全部人都在跟女生卿卿我我，跳一些摸來摸去的舞。」我說。

「你覺得場上的這位選手，會有怎樣的心情？」我問，「他可憐嗎？」

「我懂了。」李小生晃恍然大悟。

「你……懂了什麼？」我反而不懂。

「精髓，你說出了精髓。」李小生感慨，「聽君一席話，勝讀一年書。」

「我說了什麼精髓？」我反而不知道。

「打氣，啦啦隊的目的是打氣。」他說，「要重視打氣的效果。」

難得他有正常的結論。

「我可以用這個理由，去反駁一些太無理的動作要求。」他說，再悄悄說，「有些人的要求太過火了。」

「怎樣過火？」我問。

他隨即在我耳邊說。

我面紅了。

「是不是很難辦？」他問，「很難取捨對吧。」

「的確……」我居然難以否認，受男性的基因影響了思考。

「難度也是，如果提高啦啦隊舞的難度，你們排練就需要『更長時間』了吧。」他說，「兩人就有更多時間一起玩了。」

「只是凡事都有一個限度，超過了就會有反效果。」他說。

「要拿捏得好，也是一門學問。」他再次感慨。

這人說不定在某些方面是人才，例如在混水摸魚方面。

這人將來不是大成功，就是等待被舉報的下場。

我們雖然坐在一起上課，但學的東西完全不同。

他不會說我學的知識沒有用，我也不會說他耍的手段沒有用。

我們就是如此地不同，卻又繼續上課。

午飯的時間，李小生特意跟我說「拜拜」，才離開班房。

周樂樺拿著飯盒過來，這次輪到她過來了，前兩次都是我過去坐。

「你們明明就很熟。」她說，坐下來。

她指我和李小生。

「不熟。」我還是說。

「不想跟他熟。」我心想，會被污染。

如果未來聯盟是「近朱者赤」，李小生毫無疑問是「近墨者黑」。

我先去拿學生飯盒，再放到一旁，先吃周樂樺的飯盒。

一打開紅色的飯盒，就是豐富的午食。

「蜜糖雞翼，半隻雞蛋，小菜心。」她說。

「這個蜜糖雞翼，你試試看。」她說。

我毫不客氣，用學生即棄餐具，把雞翼放進口中。

蜜糖與肉汁的交融，甜與肉味的恰到好處。剛剛熟的雞翼，咬感非常好，還冒著蒸氣。

學生飯盒的肉，通常都會過熟，肉都很韌。

「如何？」她好奇我的評價。

「我錯了。」我說。

「我應該先吃學生飯盒的。」我後悔地說，「一會兒我怎麼吃？」

「當然是在最餓的時候，先吃我的飯盒。」她自私地說。

「這樣你吃學生飯盒的時候，就會開始懷念剛才的飯菜。」她奸詐地說。

糟糕，她連奸詐的樣子都很可愛。

我再一次心動了。

很想抓住她的手，想……佔有這個人。

但是理智總會提醒我，自制力的存在是為了控制不理智的自己。

「你還沒回答我。」她說。

「好吃。」我回答，再嘗一口。

味覺上的刺激，又再激活味覺神經和腦組織。

「就像腦部的味覺區域被開發了。」我說。

「又說得這麼誇張。」她說，拿出餐具準備開吃。

「你也吃吧。」我說。

接下來，我們先聊了關於班衫的事，她想我提供「印字」的建議，除了印5B之外，還要印什麼字？

明明以前我就提議過一個……

「全力以赴。」我今次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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